他

leonshiu

( p! A7 `8 o0 o8 e8 S6 E1 p有一位網友問說，我是不是堅持戴套，從沒有破戒過嗎？同一件事情在七、八年中，不可能沒有例外的。

在我來說例外只有兩次（應該是沒記錯）。

. q* T( [  j3 }$ k4 ?/ Z我到後來甚至敏感到連和我先生都堅持戴套，畢竟我永遠不會知道他在外面帶了什麼回來。

而那兩次經驗，事後也是麻煩的要命，我得為了這樣特別跑去看我熟的婦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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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W/ C- g; b# u5 T4 c2 `0 K( y他會開一些預防性的清潔東西，然後我也會驗血，驗一大堆項目，很多聽起來很恐怖的東西，而且半年後再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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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少我可以自豪的說，ｓａｎｄｒｅａ到今天為止，是沒有染過任何性病的，連一點小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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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2 J. ^* D. W只是為了達到這樣，真的有很多麻煩事得自己甘願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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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_! c- r2 q8 q; ~我離題了！總之，那兩次經驗，都是我自願的，沒有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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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S) L6 A% @+ E% v' J$ V- u" \其中一個故事在以下想先聲明：這篇一點也不挑情，也不讓人興奮。

它是那種我原本不會想寫出來的，那種你想要珍惜一輩子的一夜。

但後來我想開了，貼出來不代表不能珍惜，反而是我回憶他的方法。

! |) U$ E: L6 T8 I% i如果之前那個投票有包括這篇，一定會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

9 h( h6 U" a- |它不刺激，不煽情，但它真實，而對我來說是最美的，一如人生中許多得不到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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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 ?8 N; G$ ^9 C) Q* b$ g7 p希望不要有人責難這篇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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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質疑、想批評，我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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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篇我很任性地、不容許有任何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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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k: M$ r( l2 G7 W+ f( ^寫到這裡，我眼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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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榮（為什麼會那麼俗的名字，可是我不想把他第二個字打出來）是我大學時代的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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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X- y/ p& c% q* K8 c$ ~  Q: t他是不同系的，成績很好，畢業後考上台大頂尖的研究所，這在我們學校畢業算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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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的不算一眼望去大帥哥型，但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酒窩，帶著黑框眼鏡，讓人感覺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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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2 d$ K: v  j- T2 I) M他也永遠都笑笑的，聽他講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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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他，暗戀了好久，直到輝進入了我的生命，佔滿了我的感情。

在那之前，我每次都會特別想靠在阿榮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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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L7 O% e" [# s3 z有時是社團活動完就故意湊在他附近，可以跟他吃到宵夜；有時是在很難得的同修一門課時，每節上課，無論如何都會刻意坐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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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那時他怎麼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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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後來有男朋友了。

2 e9 G/ [/ K$ w. O/ k他一直異性緣極佳，和我們學姐在一起一段時間，分手一段時間，之後又和另一位後來變明星的學姐在一起，畢業前他們也分手了。

. n* }) F  \& v# z' v  L, l大學時，純情的我每次在他交女友時都會ｄｏｗｎ一陣子，而他分手時又會快樂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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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a' `& t  ~. q0 u5 f2 Y我和他一直都是保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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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有男朋友後，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位「好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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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同大多數大學朋友一樣，出了社會就會慢慢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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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3 r: X# _- \* J直到大概前年吧。

上班時間，我被派去送印一個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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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n& a+ Q0 p* d那個急件是極重要、價值連城的東西，所以一定要公司員工親手拿去印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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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Q% A9 n* h( d5 @+ @! r# @我騎車，十萬火急的趕到，送印後出來，正要騎車，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ｘ珊。」
他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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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站在便利商店前面，表情驚訝的。就是阿榮。

「阿榮？」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學妹，好久不見。」
( Y3 N7 o; ?$ D9 I他又露出那個我幾年沒見的迷人笑容。

$ }. z$ g( C; h* P" E- @3 ^「你怎麼在這裡？」

6 h5 S: p8 `% U. a2 v「我公司就在後面，我出來買個飲料。」
7 `& c% M7 x9 Y, w$ _/ m9 H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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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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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a$ {% G「哦，我公司派我來這家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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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意識到，我們若無其事的在問好，就像五六年前那樣，突然覺得很複雜，有那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他依然開心的跟我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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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幾句，我說我得趕回公司了。

但我堅持要和他今晚一起吃飯，好好敘敘舊。

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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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G* {/ M  }& w我們約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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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我整個人心神不寧，根本無法專注，只能一直做著不用用大腦的事情。

' m8 n( u. Q, @1 k下班時間一到，我火速衝進廁所補妝。

2 X9 n- H$ l5 s, L; H我打量著我自己，妝漂亮嗎？口紅夠不夠？會不會太紅？穿這樣會不會太保守？解開一個扣子他會不會覺得不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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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E) \: ~6 I( S$ r# K像是個第一次約會的少女，我化了好久才出來。

坐上計程車，我到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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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Y. ^5 {0 W  U! R阿榮一派輕鬆的在等著我。

「學妹，你愈來愈美了。」
他讚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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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也不錯啊。」
; u& H3 ^  S4 H. N/ |5 u* Q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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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行禮如儀地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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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B' E( k2 s- `' `+ e接著，就是一段開場的安靜期，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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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打破沈默：「我先說說我這幾年，你再說說你，好不好？」

「好。」
& q. a- z, \+ e8 e  R: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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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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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C, w- e$ {. I8 C3 V他畢業後到了ｘｘ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來受不了工程師的生活模式，就跑去念ｘｘ大學的商學院，念了碩士；念完就找到一個管理公司裡的工作。

9 C7 j, B& C) t5 j& e那公司不大，但經營狀況很好，他第一年月入就六、七萬；之後業績大好，愈來愈多期間他和他公司的同事在一起，現在已經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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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這個離我說既近也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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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工作環境每天都遇到各種像他這個學歷的ＭＢＡ，但我的過去，差點進黑道、差點進演藝圈、差點拍Ａ片……又離他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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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W& a7 H" F我跟他說著我的工作性質，以及輕描淡寫的說我結婚大概一年左右，但婚姻情況我沒和他說。

3 D* U7 M; V3 Q5 F最後，我淡淡的加了一句：「看來你很幸福啊。」
  q7 M6 P, F: e5 k- T並試著微笑著。

& j5 x- d# d5 O( k/ W# m" ]他看著我，笑笑的說，「我們兩個都很幸福啊。這樣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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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有太多複雜的情緒，於是低頭喝著飲料、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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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著別的東西，聊著股市、金融圈，卻不去聊感情。

就這樣，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我感覺像是那種真實平淡的幸福，可以無拘束的和他聊天，直到餐廳似乎接近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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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r7 Q' t4 R我們就付了賬，出了門。

: ~" i5 ?& I7 `他提議到附近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可以喝酒喝飲料的安靜的店。
  D) D' B- X( @! x0 s（算ｌｏｕｎｇｅ ｐｕｂ嗎？那個時候好像還沒盛行這個名詞。總之是安靜的小店就是了）

他點了酒，我則點了杯果汁。

! _* ^+ _  U- l4 i; ]% i% H* T被打斷的閒聊好像接不太起來。

! J' X7 J7 D5 g- t飲料送來，我們安靜的啜飲著。

「珊，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
8 {" n" q0 B4 D( q! u- ?, ^* V" ]) K他突然打破沈默，抬起頭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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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震，表面仍裝作堅強的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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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以前好喜歡你，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要怎麼追，然後等我下定決要跟你告白時，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1 V9 T3 m* S# j* `- c5 ]% t, P他說。

3 K/ F0 m6 I  Q( S8 s. p我內心的激動幾乎超過我能克制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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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E6 c! E9 v, ]+ L2 B/ U我安靜了很久，抬起頭來說：「其實我暗戀你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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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9 B, A- P7 _「你怎麼不跟我說？」
* p* K& V9 q4 _他有那種失望、難過、無奈加在一起的表情。

「如果我們那時有一個人說就好了……」
' I3 C5 M. \( T: B* W* A* u) x4 Z我突然低下頭，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
（有看過張愛玲的「半生緣」嗎？去年在戲劇院上映時，我跟幾個好朋友一起看，結果我們一堆女人哭的像什麼似的。有去看的，也許可以了解我想表達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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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7 h' t; s2 w. v+ a他拍著我的手，任我落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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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2 y! ?7 e6 u7 i3 f我沒幾下就將眼淚擦乾：「對不起，我沒事了。」

3 |# _7 G; `7 R# {我心下閃過的是我所有歷來的故事，但最重要的是阿輝，和我先生。

若我今天和阿榮在一起，不會有阿輝，不會有我先生，也不會有那麼多背負著道德罪名的故事。

# D) ?6 O' w) R" w我稍稍幻想，若真的和他相伴會是如何，然後發現，只要一想就會再想哭，於是停住不想。

接下來約一、兩個小時，我們互訴衷曲的講著當年與對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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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講起往事，然後發現有好幾件小事，如果那時有一方再多作一點什麼，現在應該就會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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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1 U1 `5 z! z$ G8 G我比較不難過，開始用一種比較豁達的態度去面對他。

* o* V$ ~9 S& b6 @* [我們一邊聊著，他再點了一杯酒，而我也點了一杯我最愛的長島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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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桌上，盯著杯裡的五顏六色，心裡還是想著，我不會後悔我這幾年荒唐的一夜情史，但如果要用阿榮來換我的這些經驗，我會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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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能給我一輩子的幸福，也許不行，但我所經歷過的這一切，我認為是很有價值的，未必想說割捨就割捨。

我迷惘著，但我不敢開口跟他說。

/ p8 R" R/ m- a「珊，你在想什麼？」
阿榮笑笑的問我。

「……沒什麼？我們走吧！」
我毅然決然的走去付帳。

  h+ d& U( B  B  ~& W他跑過來，搶了帳單。

; \0 s* A* t( v% y) f6 }. Y, g% e走出ｂａｒ，接近半夜的台北城顯得寒風刺骨，我們不約而同的瑟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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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_' Z! T1 H. {「現在呢？」
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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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家啊……不然，你有別的建議嗎？」
( H- _. ~3 G1 ]& M+ |& x, m7 m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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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陣子，忽然轉過來：「珊，今天晚上，……我們都不要回家，好不好？」

「……」
我看著他，像是要問他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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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過身去，拿出手機：「喂，ｘｘ……我今天遇見一個朋友，我們可能在外面聊晚一點，太晚就不跟你講電話囉……嗯，嗯，沒有啦，以前很好的朋友，男的啦，嗯……嗯，好，那我明天找你，嗯，晚安……ｂｙｅｂｙｅ……」
( J4 q1 F6 P+ E( Z2 t. k+ v0 Q& T2 [4 ?) q他轉回來，似是看著我。

% P. G* ~! [$ V* K) P1 B% K0 ~4 |- `4 z我也拿出手機，簡單的幾句話，就交待了我不回去過夜。
! s! [+ `1 P0 v2 }  B. V% [( |
% P) t% Z1 n6 f7 M% c掛上手機，他忽然一步向前，捧起我的臉，什麼也沒說，就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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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的身體好像沒有重量，軟綿綿的倚在他身上，腦中一片空白，沒有哀傷，沒有情緒，沒有慾望那個吻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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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是少女的年代，不都也曾幻想著與愛人在一片雪白純淨的世界中，世界只有兩人，兩人相擁吻著？身旁只有雪花，無聲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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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4 s0 f' W7 x% a如今，我彷彿找回那種感覺，只是地點在台北市中心，旁邊還有呼嘯而過的車子和機車。

: g+ B$ p8 q; c1 [- y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吻完了，兩人不再說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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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我，往街頭看的到的賓館招牌走去。

我們進了房，不再需要言語，不再需要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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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疾不徐地脫著我的衣服，直到僅著內衣，接著脫光他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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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弟弟早已勃起怒挺！而他伸手去拿套子，我一手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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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
我說：「我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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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不需要再解釋。

他抱住我，再度開始熱情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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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游走，撫摸著，我的手則摸著他的胸膛、腹肌，乃至向下撫摸他的弟弟。

他將我的背扣解開，慢慢的將我的胸罩脫下，然後也脫掉我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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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P, L7 s9 k4 ^慢慢地，他將我放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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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抱著我舌吻著，乾柴烈火的火辣辣的吻。

光是那個吻，就將我的性欲持續加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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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自然地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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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6 J9 A4 t9 y, U" {, {) `「榮……」
( ^! n' T. j: A( |我口齒不清地喊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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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i+ S- ^) }; t, y他將我放平在床上，撥著我散落的頭髮，凝視著我；接著，兩手開始撫摸我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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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z% {, \; n, d0 ^起先是慢慢地觸摸，而逐漸加快而狂野，到最後，就是大力地用力揉弄著。

7 @# ^$ i( i; ]7 N% b「啊……啊……」
  [0 s# |0 M1 Y4 U我受不了的叫著。

他的手不停的玩弄著，乳房、乳頭，快速地輕挑、重揉著每一吋肌膚；我愈叫愈大聲，感覺下面已經溼淋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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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E" P# d2 C' Q4 z- h! e( g他也意識到了，一隻手往下撫摸到陰道，開始不停的挑逗著，而他低下頭去輕舔著我的乳房，同時三個來源的刺激讓我早已沒力的浪叫著。

「ｓａｎｄｒｅａ……我可以嗎……」
' i/ ^- y4 [- R他舔吮著我的乳房，抬起頭說。

「嗯……」
我嬌羞的閉目點著頭他跪在床上，對準了姿勢，就插入了我的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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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沒戴套的關係，抑是因為現在在我裡面的是他的關係，那種感覺格外的緊密、真實，每一下抽插都像是頂到最深，而他大力的抽插，讓我快感像是快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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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L( f* o3 C3 x4 k  V7 [' T. P「啊……榮……我要……啊……」
我叫著。

他不發一語，只更大力的抽插，「嗯哼！」的發出聲音。

他愈插愈快，直到他是完全密集的抽插，我也已經幾乎完全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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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啊……啊……啊……」
! m; k3 Z! o/ v3 J* }我片片斷斷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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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插了一陣，愈來愈快，突然停了下來，我以為他射了，但他拿了出來，大口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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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o# T8 M: |# V, q「珊，你好緊，會受不了。」
他喘著氣說著。

他把我扶了起來，讓我趴跪在床上，他扶著我的腰，從後面再度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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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2 q* E# E8 O「喔……」
他長吐了一口氣，開始用力的抽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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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a" ^. L  b8 Z. s7 J9 c) I& m「啊……啊……啊……」
2 I( Q$ H9 \! _* M# ^" p0 z; t3 z7 R我再度失神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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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玩弄著我的乳房，大力的揉著，而伸出舌頭舔著我的背部，腰部仍大力抽送，不停的挺進。

「啊……啊！……啊……」
我不停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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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下抽送都用勁全力，插沒到底。

「珊……你喜歡嗎……」
6 W. M* \" M  X! A4 W他在我耳邊低語。

「喜歡……喜歡……榮……啊……」
我浪蕩的叫著，像是用盡全身的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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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換個姿勢。」
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將我再度放平，把我的大腿抬起，就頂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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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7 O8 p( p! }+ K6 T我叫的更激烈。

0 z% i( B/ D1 ]  {「珊……我愛你……啊……」
他突如其來的冒出這句話。

& [9 |, B) n+ ~' u8 t這句像是百倍的催情藥，我的每一個快感像是加倍放大，而他腰部的抽送仍然不停，像是頂的更深，而且節律更快速的抽插，不停的重重的喘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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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f& p4 L9 e2 ]他的兩手抓著我的乳房，用力的抓著，一直抽插，速度愈來愈快。

「我要射了……珊……可以嗎……」
% k. @, v0 u$ H他喘著氣。

. f$ }0 \! p3 L1 H, I" [! A「啊……啊……可以……」
我失神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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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D9 I- W# `' w他握著我的乳房的手愈來愈大力，抽插頻率愈來愈快，直到每一下都是大力的抽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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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陰道傳來的快感也愈來愈強，愈來愈強，幾乎超過我能承受的範圍了。

2 R; R8 l( Y. ^6 p. w0 G「啊……啊！……啊！……我不行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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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3 ?5 e7 V$ K# r$ F我愈叫愈大聲，陰道抽搐的愈來愈快，忽然像是整個被頂上天的感覺，陰道開始一陣大力的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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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3 ?& w3 C! j7 D/ v8 Z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上半身無意識的亂揮舞著，口中叫著，但叫不出聲音，整個人像是片刻進入空白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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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然中，我聽到他大叫一聲「啊！」，兩手用力抓住，腰一挺，弟弟開始抽搐，一股溫熱的液體灌入我的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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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好多……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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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弟弟仍不停的在抽動著，而我已經虛脫無法言語。

終於他停了下來，倒在我身邊。

「珊……」
, }% v& o& g+ j# _: [, a/ @, e他愛憐的撫摸著我。

我只能疲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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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g2 w4 O; R他起身去沖水，我比較冷靜下來。

- u# o- X" W) _/ C# M' X: ^慢慢的，那個活在現實、理性的我再度出現等他出來，我也去沖了澡。

9 a2 ]/ H2 \* J2 _* e在浴室間，我看著自己濕潤的頭髮、碩大的乳房、無辜的眼神，這是我嗎？

) G0 Z' O2 ~/ p" w我試著去想我大學時的樣子，下體仍舊傳來陣陣飽實感，像是被塞滿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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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6 Y. t& [' D3 r! L. `我裸著身子出浴室，回到床上去，蓋上被子，他從我背後輕輕抱著我。

- @8 q- j9 I- Q. G  J2 L「珊。」
5 V# G2 v2 x( ?# y( ?他說。

「嗯？」
剛才高潮完的力氣還沒回來，我慵懶地回答著。

2 x( R( ?/ o9 ~「嫁給我。」
他堅定地說。

0 {7 }1 Q9 Z8 q% }「啊？」
& D, A( t) L; b6 a我清醒了，回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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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M# j5 R' J% c: J3 m「嫁給我。我是認真的！」
他說。

「雖然現在沒有戒指，沒有氣氛，但那些我都會再給你一次。我現在要聽你一句話。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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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 W. O; q' K0 Y5 f「可是……你有未婚妻了……」
; V6 C% O* P, F  X+ G0 Y$ b9 L我說出口了才意識到，而開始有點後悔的感覺。

; E' P2 r3 {& j+ ?6 ~「你一句話，我現在打給她，取消婚約。」
4 f5 H+ W0 ]& }9 ?' M* K他說。

「我現在才發現這麼多年來，我等的就是你……即使我未婚妻，也只是在找一個你的影子……你一定要嫁給我，珊……」

3 V/ g' x4 s5 n! _我呆住了，和他凝望了至少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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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鐘的秒針聲音，滴答滴答；我聽到外頭的車聲，一台接著一台的超速機車；我聽到樓下有人在大笑，「幹！最好是你行啦！」輕佻的大聲著；我聽到我的心跳不停的加速撞擊著，也感到我臉上一陣緋紅。
" V: G( l# U3 z, B2 b! I
' {  m+ [( M% _" u- Q我克制住我想答應他的每一個細胞，吐出那一句我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會想哭的話。

「對不起。不可以。」

2 o: R9 H$ Q1 ~% J+ x6 H( q他的臉垮了下來，接著他開始焦急地想要說服我，但我一再嚴正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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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e* t" a0 A: @. Y最後，他放棄了。

「讓我抱著你睡吧。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說。
% l: _" n; T1 J! W; w- ]
我們這樣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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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們各自穿起昨天的衣服，準備回家，他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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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7 O$ l6 k「最後一個吻。」
% L# H' o* t& W& V* _) t他說。

我擁上他，兩個人再一次激切的、肉慾的，舌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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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試圖伸進我的裙子，但我輕輕的擋住了他。

* }3 I3 Z4 p+ s3 q7 M% q2 X「再見。」
我看了他最後一眼，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間。

外頭的陽光一點也不溫暖，無力地照著台北，從沒有這樣無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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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接受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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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M1 Z7 C$ N$ C/ L也許他是對的人，但對的人在錯誤的時間出現，永遠還是錯的；也許他真的解除婚約，我也離了婚，我們將永遠背負著罪名生活下去，這是一個，另外，還有很多現實的原因，我這裡就不用解釋的太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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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e7 E, t1 @) d6 f& l總之，當年的錯過，是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在這時勉強去補上的，硬是要這樣做，只會招致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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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可思議寫到這裡，我並沒有哭，我只想要將這篇獻給他，也許我們之間連愛情都還來不及萌生，但還是可以有回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