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有情歲月（１－１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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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有情歲月＜１－１６．完＞

作者：易若寒

, T* O4 d* i  U$ Z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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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E. w& b: W( z) o　　「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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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D' d) P& t　　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小丫頭。她舉的牌子最大，大白紙上粗粗的墨
筆寫了大大的「陳錯」兩個字，恐怕就連瞎子都能看到了。
+ t! z9 D% N1 ~, ~+ ]% J  r
  c$ N" b9 P3 O2 x; \/ x$ @+ T　　小欣高舉在頭頂還不斷晃動著身子，似乎是深怕我看不見。一個漂亮的女孩
，搖動著婀娜的身姿，舉著一個嚇死人的牌子，再加上我名字的特殊性，相信此
刻的我就是這機場大廳中最有名的人了。
3 x7 o  q- Q! e3 W" b: D& A! \9 R
& c8 B8 A7 A5 v  d　　「錯哥∼」小欣看見我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起來，全大廳的人終於有機
會將牌子上的名字與一個帥的一般的小伙子聯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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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奈的搖搖頭，苦笑幾下，趕緊走過去將她頭上的牌子拿下來，又四處看
了看道：「你不用這麼誇張吧，想讓我出名也不用這樣，又不是不認識我。就算
來接機，也不用做這麼大個牌子嚇唬我吧。」

　　小欣做了個鬼臉，笑著說：「你別以為這個牌子是為你做的，想的美。是我
們部門來機場接人用的，我只不過廢物利用罷了。你看，上面還有別人的名字呢
- _5 e8 h9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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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把牌子舉到我面前，上面果然用鮮紅色筆寫著幾個名字，只不過顏色對
比不明顯，字又較小，遠不如那飽蘸墨汁的大大的「陳錯」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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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5 r2 [, L* ]　　「你下次乾脆先用毛筆寫上大大的兩個字陳錯，然後再用硃筆禦批一個大大
的『Ｘ』，這就更有效了。」小欣抿住嘴，偷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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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你怎麼來接我了？」見小欣眉開眼笑的樣子，似乎完全不吃我
威逼利誘這套，我也上不了火，祇好換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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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2 X! h/ P) m　　「臭美了你，」小欣皺皺可愛的鼻子：「誰來接你了？我今天恰巧來機場接
0 O0 U' v7 m& x* Q" F我們部門的兩個合作夥伴。碰巧聽妳們部門的人說你今天回來，我就來給你個下
馬威了。」

0 T+ _8 x, k$ A　　我呵呵笑道：「又是誰吃了你的賄賂，竟敢洩漏我的行蹤？」我們部門的人
! \4 W) N( `2 g* K都知道我有這麼一個小師妹∼即使沒有我，他們也肯定知道小欣的大名的，這麼
有名的美女，外星人都知道了，別說這幫豬哥地球人了。美女向他們打聽點事情
，那還不都受寵若驚，該叛變的叛變，該出賣的出賣，自然是極盡阿諛獻媚之能
6 ]2 L0 H0 [, n8 v. ]+ P. @4 b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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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妳們辦公事那個胖子啊，戴眼鏡的那個，胖得跟ＮＢＡ打籃球的那個奧
4 N$ u! l0 m) M# r什麼爾有的一拼的那個。」小欣一副委屈的樣子，似乎是別人硬塞著讓她聽到這
6 p% g5 O# y; u些消息的。至於那個奧什麼爾，她叫不上名字，乾脆就叫人家胖子了。

　　這哥們也挺逗，平時我們叫他胖子他就橫眉怒眼，可小欣每次都我們辦公室
# O" h& V% _+ H# {' I( h' u7 B% a去都是大叫「胖子」，那哥們答應的可乾脆得很。沒辦法，一物降一物，不承認
不行。

　　「我昨天就打了個電話到妳們辦公室，假裝問了一下你到哪去了，那個胖子
就跟我說了一大堆。從你什麼時候回來，講到中國足球出線又沒戲，從美國總統
, X6 k+ t+ V. X) c* v大選，講到伊戰的複雜性與長期性，更誇張的是他說他在場上能大力灌籃∼就他
$ F  S& N" S' |也能灌籃？咯咯。」小欣想是又想起了胖子的樣子，格格笑的彎下腰去。

　　大廳中的男觀眾不斷向這邊行注目禮，小欣的核心地位順帶也提高了我受關
( x6 b+ ~# I4 \7 ]: l: m: k& ]注的檔次。實在有些受不了那些灼灼目光，我趕緊打斷她道：「好好，你的下馬
- R- I* B: w. \3 g1 G+ k1 F威我收到了，妳們的人呢？」

, i$ p0 n( i6 |/ F4 }$ }& B$ M　　「人，什麼人？」小欣滿臉疑惑的樣子。「妳們部門的人啊？」見小欣跟我
  t0 V* ]- F  h裝糊塗，我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似乎是一點火都點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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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啊∼回去了。」「不會吧，為什麼不等等我？」

3 u  r  S% @+ z1 \. A4 {) V　　小欣滿臉的無辜：「任務完成，他們為什麼還不走，又不是來接你的。」

　　我歎口氣道：「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想當年我在妳們部門的時候，
這幫人都還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 T3 [. }7 Z9 z4 t$ ]0 k4 D8 [　　小欣咯咯笑著，幸災樂禍的表情一覽無餘：「人家躲你還來不及，還敢等你
, a% f- {! E4 ]3 G& `, [' ~啊？」「誰呀，我有這麼大魅力嗎？」我笑道。

% |- j# ?+ z/ \4 ^) E: j; b. \+ e6 I　　「還能有誰，最怕你的那位唄，咯咯∼」小欣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我也笑
了起來，最怕我的莫過於那位豬頭王了，這小子見了我那還不得遠遠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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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b; c" a7 |　　「怎麼，他還在糾纏你啊？」我奸笑幾聲，似乎又看到了豬頭王被我整得苦
笑不得的那張苦瓜臉。
) s$ h' d/ u1 r% L1 X$ e- v, j
- l- Y( m  b( m' p　　小欣幫我拉著行李箱往外走去，上了計程車，才回過頭來笑著說：「我要不
3 G  f! X# {& E  z1 b" l要給他一個機會啊？聽說這人馬上就要加官進爵了，我也跟著雞犬升天一下。」

) m% I: l- |/ n) M0 E! c　　我嘿嘿笑著：「祇要你願意，沒有什麼不可以∼看來這豬頭要交桃花運了，
不過他要先做好準備，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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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X/ G- _4 |+ Y1 `　　「作甚麼準備啊？」小欣奇怪的問道。「什麼準備？被全公司的小伙子們揍
扁的準備啊，呵呵∼」「討厭∼」在小欣的高聲叫嚷中，計程車往市中心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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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1 Y: E4 _, P　　迷迷糊糊打了個盹，醒來一看，卻聽見小欣正在指揮計程車司機：「這個地
! q" K3 }; p5 b3 g9 p% |" k0 a方人也挺多的，不行，師傅再接著往前走吧，前面還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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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都走了這麼多家了，今天這個時候恐怕哪一家都是滿的。」「再往
0 L) F  K9 G0 {7 m% b) E: R前走走看看嘛。」小欣耍起了小脾氣，計程車司機大概也拿這樣的女孩子沒辦法
，祇得一踩油門，往前駛去。

　　我看看窗外，叫起來：「不對，不對，我住的地方早過了，還要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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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2 z* N' y" R- J1 F　　司機笑著說：「這位小姐已經讓我走過了兩家比薩店，三家麥當勞，兩家肯
0 G5 V4 R" C9 {% G% L德雞，都是人滿，隊都排到大街上了。」

　　我睜大了眼睛問小欣道：「這是準備幹嘛呀？咱們打著計程車逛大街，有錢
1 p2 @/ I( j6 o也不能這樣花吧。」「誰跟你逛大街啊。便宜你了，本來讓你請吃皮薩的，結果
沒找到地方，就隨便找個地方吧。」小欣眼睛緊盯著窗外說。

　　「不會吧∼」我拖長了聲調：「我怎麼這麼慘啊，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喝一
1 E/ g  G* P' u6 ~口水，行李都還沒放下，就又被人攤派了。」

　　「嘻嘻∼」小欣得意的笑著：「這是對你得罪我的懲罰。」「唉，」我長歎
5 a# v& V( v1 i" ~( \5 s, \  X一口氣：「命苦不能怨政府，命壞不能怪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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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g0 v0 T8 S5 N. \! d8 r, W" S& l　　司機笑著說：「妳們年輕人都喜歡這些洋日子∼」「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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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實記不起來了，一般出差的時候我對時間就沒有了概念，沒辦法，職業
& ^: M5 X" \& q4 V3 D! g# K! p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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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停，停，就這兒了。」司機還沒來得及回答，小欣就喊停了，我
2 |2 M, a9 E) N7 I0 _3 T8 l往外一瞟，便看到了那個似乎和藹可親，卻是時時刻刻在算計著我的鈔票的老頭
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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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5 Y# ~$ ]; R　　付完錢下車，夜燈初起中一陣徹骨的寒風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我趕
緊將衣領子樹了起來，什麼鬼天氣，簡直比北方還冷。

　　看看旁邊的小欣，紅色的短大衣，淡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深筒靴子直
+ U$ y# ~% K- Z5 x, N& N  q, V, H, H包到膝蓋，美妙的身段像是寒風中綻放的玫瑰，嬌艷欲滴。紅撲撲的臉上或許是
因為興奮竟有些火燒的感覺，長長的睫毛時揚時斜，滿是笑意，青春的嘴角輕輕
! N0 J* N$ C" g1 M' o) W撇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開心事，讓小欣能有這樣的好心情。雖然是在凜冽的
# _) i) ~' z3 O0 E% y: i& p風中，咀嚼著冬的嚴寒，青春的小欣卻讓我聞到了春的氣息。

+ ]* G- d1 ]% n3 j　　「Ｉ  ＭＡＢＩＧＢＩＧＧＩＲＬ  ＩＮＴＨＥＢＩＧＢＩＧＷＯＲＬＤ…
' P" A. u) k+ D2 r& C3 o7 @…」似乎是從街那邊傳來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真切起來，是我喜歡的那種女
+ E* _& K4 M- y' H聲，一種溫馨的感覺。

　　小欣低下眼笑著，輕輕哼著。似乎是早已約好的，不知什麼時候滿大街似乎
/ `+ L: B# \* c8 }; q% L) I7 F都飄著這種歌聲。小欣滿臉的沉醉，帶著幾分羞澀，步伐竟也隨著音樂節奏時緊
- P0 g# f3 o% S* v4 O時緩，身體也輕輕晃動起來，全然忘了是和我一起拉著行李箱。

　　我輕輕笑著，寒風中傳來的音樂似乎有些溫暖了我，小欣那種莫名的開心感
覺也感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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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滿街上走著的那些牽著手的紅男綠女，每個人頭頂上似乎都多了頂紅色
, m) @! R& h3 Y: w2 W8 F的帽子，我有些遲鈍的思維忽然醒悟過來：今天是１２月２４號。

3 r; k% ^9 t4 N: n: }. W　　本來我是從來不過洋人的這些節日的，但如果你有了個外語系的女朋友，你
/ A% ]% M' c" ~2 f3 O有可能不過平安夜麼？沒認識阿琪之前，每當方寧拉著譚火去過平安夜的時候，
4 H- T6 l& @) ^我都是無法理解的，中國人為什麼過洋人的節日比過自己的節日還來勁？

　　後來認識了阿琪，和她一起過平安夜，對我來說，我的平安夜也祇是因為阿
6 v6 y2 D5 k1 l5 _: r* U" H琪而精彩，而她的平安夜呢？我似乎從來沒有搞清楚過。懷念的感覺湧上心頭，
/ i3 t+ K1 r- O2 Q0 z% N這個平安夜，是誰在給著她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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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看∼」小欣的叫聲驚醒了我，眼睛一瞟，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氣
2 t3 M$ @% ^: p9 F: c。乖乖，肯德雞裡面人聲鼎沸，排隊都排到了人行天橋上。

　　看了小欣有些驚恐又有些可憐的表情，我搖搖頭，這小姑娘大概是很少跟人
  j: C" X6 \6 B7 e+ Q過平安夜的，竟然不知道１２月２４號晚上的行情。這天晚上所有的快餐店恐怕
都祇有螞蟻可以鑽的進去的。

1 F# P: `9 r9 f# _  a+ X" g; E　　看著小欣撅起的嘴唇，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心思，突然把行李箱一提，深吸
一口氣，拉著小欣的手，往人堆中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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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4 j9 v! A3 b　　第二章

　　「啊」，小欣大叫了起來，顯然被滿大廳攢動的人頭驚呆了。我卻是有些司
: O7 T0 l# V% C8 r空見慣了，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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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小欣還在發楞的當兒，我拖著行李箱往一處人頭看起來似乎少一點的座位
擠去。這是一張兩人桌，一個座位空著，另各一個座位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
孩，一副很文靜的樣子。

　　「有戲。」我心中呵呵笑著，就像是沙漠裡的一匹孤狼突然聞到了肉香。擔
. o% `8 M: m2 l8 C心有人會跟我一樣聰明，我忙快走幾步，一屁股坐在那張空凳子上，長長籲口氣
，然後開始我最拿手的動作－－輕輕盯著對面的女孩，微笑著。

2 ^7 ?( K! [0 a8 ]　　女孩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害羞，見我盯著她，臉紅了一下，眉頭卻是皺了
起來，顯然是沒見過我這麼大咧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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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這裡已經有人∼」

　　「噓∼」，我輕輕打斷了她：「小姐，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女孩臉又紅
了一下，但還是很有禮貌的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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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C' j% K2 B　　我搖搖頭，又打斷她：「我知道你肯定不信，說實話我以前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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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1 o& |% _" p　　我盯著她苦笑了一下，她的臉更紅了，目光卻是四處游離，似乎是在尋找什
麼人。

' {. ^) X6 w% v/ J) Q& t1 R' D　　我搖搖頭道：「不用找了，即使你男朋友回來了，我也一樣要說的∼你叫什
8 }! ~6 |8 F5 v* a' O( U( C6 s- `麼名字？」「我叫李∼」忽然住口，女孩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
8 O( F% C/ H2 A- I8 {/ L+ J8 Y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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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h$ {0 W/ }! i5 a　　「今天也許是天意，讓我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遇到了一個我一直在
尋找的人。」女孩更加坐立不安，似乎馬上就要起身。我緊追不捨道：「你知不
2 @$ w' t2 x8 V7 G2 ^* `# N: K* O知道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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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終於站了起來，緊緊拉住剛剛端著盤子擠過來的一個戴眼睛的男孩：「
: {9 F; q( T7 j8 r$ V$ a我們走吧。」「走？」男孩看著滿盤子的薯條漢堡，滿臉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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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S2 N! P  T2 J　　小欣將信將疑的坐在了我對面，臉上驚奇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山頂洞人：「
6 b1 P. u  x( s, X* m, q你是怎麼找到座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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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賣弄了一下臉皮而已。」我自然是滿臉滄桑的樣子，得了便宜還
要賣乖，這是譚火交給我的。

　　「喲，有這麼苦嗎？」小欣咯咯笑著，自然是不太相信。她雖然對我採用的
* |9 y7 u, X. |4 i# P手段有十二分的好奇，卻也不會被我的「滄桑」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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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女孩真是好騙。」聽完我繪聲繪色的描述，小欣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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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好騙？」我睜大了眼睛：「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人受我的騙？」

$ y) }& Y6 v: A　　「你騙的女孩還少啊？」小欣瞪了我一眼，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呵呵，那
有沒有騙到你啊？」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起來，這種話題是不應該對小欣提起
) v! {8 z0 ^. |/ S( I( u  W* d' b的，男人一得意起來就會口無遮攔。

　　「騙你個頭啊。」小欣的拳頭落在我胳膊上，不是假的，小欣顯然是真的有
些動怒了。「別生氣啊，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再說今天是耶穌受難日，咱們怎
麼也得好好撮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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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什麼強盜邏輯嘛。」小欣又笑了起來，盯了我一會兒，忽然用我
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有本事你就把我騙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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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間，小欣猛的啜了一口桌上的可樂，然後跳起來道：「我買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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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x5 L5 t* y　　看著她輕盈的身影穿梭在人群裡，我苦笑了一下，將桌上的可樂輕輕丟在垃
' l8 }% G' t: [5 F) {圾桶裡。阿門，但願小欣永遠不會發現她剛才喝了別人賸下的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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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O8 }+ G3 z' _. c9 s, A　　「餵∼」我一抬頭，便見小欣站在我身前豎著眉毛道：「把我的位子看好啊
，可別讓人家重施你的故伎。」她顯然對我剛才的「無恥」行為有些耿耿於懷，
卻全然忘記了沒有我的「無恥」，哪有她現在的幸福？

: G4 ?, m- v# F# k$ }　　「你不是買東西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看著她坐下，笑著問道。「我
回來問問你要喝什麼啊。」「啤酒吧。」我想都沒想。

　　「切∼」，小欣給了我個鬼臉：「就是瞎子也會看到這裡沒有啤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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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O; e; ?2 n7 h6 R　　「那就請這位美麗的瞎子小姐給我弄杯熱咖啡吧。」我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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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4 Y9 w3 H# k* v　　看著小欣站在長長的隊伍裡不住的朝我這裡張望，我對她揚揚手，小欣對我
  w3 n# \6 S( K' M4 h: o噘噘嘴，似乎是對我這種摧花折玉手法深表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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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q1 R- u- k5 _0 N7 d. R　　我無奈的搖搖頭，女人要是被男人寵壞了，男人就別想有安生日子了。我轉
過頭來，不再去看小欣，心裡也漸漸平靜下來。

" ~2 U5 l: _: \% |　　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大廳裡雖是熙熙攘攘著陌生的人群，
我卻感不到自己是他們中的一員。心中苦笑一下，人的自我感覺總是太好，其實
0 Z3 |7 O0 p4 D" z  T! K7 V我就跟這裡的絕大部分人一樣，在該卑鄙的時候卑鄙，甚至比他們更卑鄙，在偶
+ e9 b# J  I/ x6 l( G1 \$ O# {: B- i爾的一次高尚中卻又想體會出救世主的感覺。人，真他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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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F! ?: o　　惡狠狠罵了一句，剛從兜裡掏出根煙，便想起這裡是不好抽煙的。鄰桌的一
3 S! p/ M* j% j% `5 L0 a對二十來歲學生模樣的小情侶望見我手中的煙，眼裡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似乎
是深刻的體會到了檔次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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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我心裡狠狠罵道，拿著父母的血汗錢來這裡糟蹋，我從心底鄙視妳們
，徹徹底底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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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4 c: L( X" G* h$ T& x　　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那對小情侶便瞪大了眼∼也許他們從沒見過人這樣抽
( V$ _  J, M! c0 F  s, k6 ]$ {煙的－－我把香煙放進嘴裡狠狠的嚼著，煙葉的味道我沒嘗出來，倒見那倆小傢
夥張大了的嘴久久合不上，一副像見了鬼的樣子。

9 _% [0 G! j* ]0 ?　　我笑了起來，輕輕扯鬆了領帶結，然後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空氣中似乎都
, Y; B" [" a4 v" I* P5 l瀰漫著一股煙草的味道。意淫了一把，教訓了這兩個小傢夥，以我的囂張壓制了
2 L) U2 O5 w( U- ^8 y& h他們的囂張，雖說有些勝之不武，心中卻也是說不出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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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端著盤子擠了過來，自然是裝滿了薯條和漢堡。「餵，你怎麼不接我一
! B+ k5 H1 `4 X" b1 e. v; W9 t; L下？」小欣瞪著眼道。但天可憐見，她說這話的時候，盤子早已轉到我手裡。

( _' K$ i9 x, \　　以我的經驗，自然不會傻到去和她論證有無讓我接的必要性。「唉，」我輕
3 [5 r: A$ I: n3 p輕歎口氣，撕開一袋番茄醬，遞給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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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怎麼又唉聲歎氣了？」小欣拈起一根薯條，在番茄醬上輕輕一蘸，便
輕巧的送到嘴裡。
9 P: D, X/ s& N- |0 w8 n9 w9 D
( y: u% v/ g( p" M5 ?2 @9 c0 s　　「沒什麼，感歎一下歲月的流逝，唉，我也老了∼」心中竊喜轉移話題成功
+ P/ z1 {; ?/ [，抓起一把薯條便往嘴裡塞。

　　「哇，你才二十七歲多嘛，怎麼就老了？」小欣嘟圓了嘴，薯條還露出小半
截在外面。「撲」，我差點都被熱咖啡燙著：「拜託，你要嘛就說我二十七歲，
8 S' E1 ?- T% X/ f& V: z2 B要麼就說我二十八歲，幹嘛要來個二十七歲多啊？」

  h2 Q  a( r' D( l7 }7 d% ?　　「是啊，你是二十七歲多嘛。」小欣搬起指頭：「你九月二十五號過的二十
3 d$ i/ `2 t3 y/ }- I! Z2 z/ E8 f' J七歲生日，但又不滿二十八歲，那可不就是二十七歲多？」

5 I% G0 r8 ^3 {6 Y/ M0 `　　「哇，你真是天生做間諜的料，連我的生日資料都能查到啊。」我沒有過生
日的習慣，以前跟阿琪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提醒我哪天過生日，跟阿琪在一起的
9 s/ ]  G9 Z/ b近三年時間，阿琪提醒我過了兩次生日，好像從那以後，我便再沒有關于生日的
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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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見我抓起一把薯條往嘴裡塞，小欣突然笑了起來。我大嚼了幾口
( Z7 s2 r: z9 [，道：「有什麼好笑的，沒見過人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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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N% @" F1 X" `2 N　　小欣笑的越發厲害了，見我又要往嘴裡塞，小欣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你
吃薯條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絕妙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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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樹臨風？這個形容詞埋在你心裡就可以了嘛，也不用說出來嘛。」小欣
見我臉皮如此之厚，皺皺鼻子道：「想的美啊你。你這叫牛－－啃－－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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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 D# @* C, N8 h　　「牛啃牡丹？」我一愣，小欣早已是笑的前俯後仰。我自己也笑了起來，不
9 F5 g* }9 m0 a知不覺中，一把薯條又送到了嘴裡。

　　笑了一會兒，小欣忽然歎了口氣。我說：「今天怎麼了？我不歎氣了，你反
而又感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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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似乎有些感傷的道：「要是我們能整天能這樣無憂無慮的，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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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5 J6 }& j/ c　　我搖搖頭：「你還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0 _% h8 J: I  l8 h& c: K就是來受罪的。」

/ D& n; s1 `7 q6 q0 B, i) l4 f) @: b　　小欣盯著眼前的咖啡，緩緩道：「錯哥，公司已經決定裁人了，３０％。」
: o. @+ h' N9 _. M$ q9 A3 E我笑道：「放心吧，你這麼聰明能幹，人又長得漂亮，不會裁你的。」

　　小欣搖搖頭道：「我還是有些擔心，這次幅度很大的，聽說不少中下層的管
理幹部都是裁減對象，更何況我們這樣的最底層。」小欣沉默的時候和活潑的時
  x1 H3 I  @9 U7 v: Q- G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樣子，很難說出哪種更討人喜歡，或許是因為兩種都討人喜
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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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H+ I4 i# U) S/ P　　「其實擔心也沒用，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事情。幹我們這一行，就像旅遊一
+ ~6 _( g( K+ `, ]樣，到達每一個地方，都只會記住美麗的風景，而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多麼勞累。
」

% n& P+ }. X; A/ t8 {2 E　　我幽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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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4 t. s+ ^2 }5 ?) E　　小欣迷惘的道：「可是每次去旅遊，我們都會從同一地點出發∼」小欣不說
話了。不知道出發地，也沒有目的地，我們便是這樣的旅客。

" F( v1 A. H# W" @$ ^) P' n) ?　　沉默了半天，我見小欣大有越想越傷心之勢，忙道：「好了，別再討論些沉
重的話題了，換點讓人高興的吧－－梅老師的生日怎麼安排的？」
0 ]8 H' Z, c4 Q: m! ^  V  S
　　「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小欣眉開眼笑了起來：「梅老師說了，這次
& U7 @, R; p$ Q# F/ k# m你必須得去，他要好好給你上課。」我一副愁容道：「我哪次去他沒好好給我上
課啊？」

0 n$ q$ x/ n0 @' P0 \8 u* ?5 s3 N0 @　　小欣咯咯笑著道：「這個我就管不著了。不過有一個人你肯定很想見。」

　　「是嗎？誰有這麼大魅力啊？」我笑著說，心中卻泛起一個人的影子。

　　小欣咯咯笑著沒有說話，眼神卻有意無意的落在我的臉上，似乎想從我身上
: c% v8 a9 ]6 F找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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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0 |3 ~+ ]4 n" J) j+ r　　第三章

" I, ?3 O( k. K& v. w* _, q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小丫頭腦袋裡裝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很有可能是我極
- Z" i( j+ Z. q7 F2 u( T& }力想要銷毀的祕密檔案。看著她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我不禁恨的牙根癢癢。慢
慢的我收斂了笑容，像陌生人一樣看著她，冷漠而而無情。開始的時候她還裝作
泰然自若的樣子，漸漸的她似乎意識到我不是在和她開玩笑，手足無措起來。說
; R7 B, b. h& ]: L6 Y% _實話我確實有些生氣了，因為她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願
意再提起。

　　「錯哥………」小欣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我究竟怎麼了，梅師姐回
9 p- `8 t0 U  n來了，是她指名要見你的，你別這樣啊………」說完眼睛一紅，竟自流下眼淚來
了。唉，女人啊，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用眼淚作武器，讓你即使有再大的脾氣也
無處著力。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就這麼大本事啊，還天不怕地不怕呢，一
9 w! p2 ^8 F5 j/ {+ F試就知道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小欣已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下壞了
，我也頓時手足無措起來，試想一下，在這麼個大庭廣眾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對
2 c' z, d6 }5 m% b0 \你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用說別人都會認為又一段現代鍘美案上演了。

　　我尷尬的面對著週圍仗義的目光，小聲說：「好妹妹，哥哥和你開玩笑呢，
是我不好，別哭了好不好，大不了我給你讀一遍羅馬假日好不好？」小欣說我的
$ L! }7 _' f5 \4 u, S/ }  |聲音有磁性，她經常弄來大段大段的羅馬假日裡派克的台詞讓我讀給她聽，我也
( d( U, {7 ~5 y4 |" k: I% Y是不勝其煩，很少滿足她，在今天這種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這才委曲求全，作出
* O7 b: d$ T6 w( A# [' i# R$ T4 l這喪權辱國的承諾。
; A# |# {8 s  @+ M
8 H4 f4 ?* ]% h! ~( Q5 X+ b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小欣止住了哭聲，「你就真的那麼在乎過去
嗎？你從來都沒這樣對過我。」看著她幽怨的表情，我不禁心裡一陣酸楚，我真
的可以忘記過去嗎？最起碼對阿琪我做不到。但此時我的心裡又多了兩個人的影
+ ^7 j3 i( T' G! l1 |/ n& s子，雨佳和郝露，也許回憶總是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吧。

# |  a( Y' c9 }' S# l　　「快吃東西吧，吃完了我還要回家睡覺，剛下飛機就被你拉來，你知道我熬
了幾個通宵了。」我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剛剛還說要給我讀羅馬假日，這麼快就忘了，你究竟是健忘還是老年癡呆
0 |! R, i" O' |7 t2 b/ O啊。」對于她的惡語相加我早就習以為常了，祇是沒想到，我隨口一說，她還真
; t0 V3 Z5 ?& O  r* q的當真了，看來這下我的表達能力要大大提高了。
. @  r- [2 E7 W0 k! o: R- L& [1 {
4 S0 [- X. H' c% O( _# |) F7 K! `　　「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還能在你一個小女子面前失信不成。
  x' j- |$ h+ k; X. Q1 y7 ~」對于我稱呼她小女子，小欣倒是從來不反對，女人嘛，總是希望別人把她們看
& T2 u3 z$ o" e0 i+ F7 }* E作弱者，儘管有的時候她們的能力會強得讓很多男人汗顏。
/ U* ?$ F" X. d
　　「那好，一會兒吃過飯，你去我家，給我讀書去。」靠，包身工之現代版啊
+ r' y! Z8 R2 S: F，這麼快就要受到盤剝。我剛想反駁，只見小欣橫眉立目的表情，馬上敗下陣來
% q" s- a/ \, h2 J" t2 b/ N( |。「讀就讀唄，」我說小聲嘟囔著「就當義務做一次幼兒園阿舅。」

　　「你說什麼？」小欣沒聽出我說的話，但是看我的表情總之可以推斷出來不
( `* n/ J! e- W* {+ `& |+ Q! _是什麼好話。「我說我願意為您大小姐效勞，快吃吧你。」又一大把署條被我扔
進嘴裡。
- S) e, b) r2 Z- N" I1 Q
　　「不吃了，打包回家。」不等我反應，小欣已經一溜小跑去櫃檯拿打包工具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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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我家什麼吃的都沒有，不多帶點兒明天吃什麼。」看著我驚訝
的表情，抱著兩份全家桶的小欣撇著小嘴說道。

- l! E0 ?6 ~& w- c9 {　　「那也不用這麼誇張吧，妳們女孩子不是最怕胖嗎？吃這麼多油炸食品不怕
變肥婆呀？」「我樂意，你管不著，大不了你不吃，又沒人求你。」現在世道可
真是變了，女孩子不會做飯，反而像天經地義的事一樣，無奈之下，我祇好拖起
行李箱，迎著穿流不息的人群向門口走去。

8 \( O! }1 c& [/ c　　走出來我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半了，這深更半夜的，去一個漂亮
+ h) L4 `6 B- q" N的單身女孩家裡，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

" b& Z8 C+ f7 z# @6 V7 ~$ n' j　　「怎麼了？是不是還念你北方的情人啦？」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小欣呷
: d9 ^3 `9 ?8 _醋的說道。

" u! N/ O, ]7 u$ {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不禁渾身一震，雨佳那幽怨的的眼神不禁浮現在我的腦
" N/ e5 i# K! u" b0 w+ l海中。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難道真的把我們之間的事當作一場遊戲了嗎？真是一
. _/ D* J5 |; Z; i場遊戲一場夢啊，但是現在夢醒了，我還能在別的女人的懷抱中尋求安慰，可是
雨佳得到了什麼呢？她也許是這場遊戲中最大的受害者，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
: E4 t5 R9 j5 V蛋！

　　「說到你心裡去了吧！」看著怔怔發呆的我，小欣的話語中醋意更盛了。

+ ^9 ]# B2 _2 B. L% w4 C0 T1 A* d　　「沒什麼，我該回家了。」說完我掉頭漫無目的的走開了。

　　才走開幾步，眼前的路就被一個人擋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小欣。

9 ?) w' F8 a7 g. s9 p　　「我該回家了。」我的嘴裡呢喃著，可是我家在哪兒呢？我恨透了自己偽善
! c" @9 _2 ^( a1 ]" r+ ~; d9 H, n的面孔，我就是一個在別人心口捅上幾刀，還要別人感激我的人。

/ o( g& B( G! d; u2 @　　「錯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我那裡得罪你了，你不開心就和我說好嗎。」看
著我痴痴呆呆的神情，小欣的眼流第二次流了出來。

" X. e& C) n2 S" N6 ^1 a　　算啦，我收拾情懷，不想把壞情緒傳染給本來天真無邪的小欣。「我沒什麼
8 G  ?% ^* L, L1 A6 C$ J& z，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累了，若果你不想明天見報的話，最好放我回家
" U: Q' Q  ~: Z。」

　　「見報？什麼意思？」小欣一時沒能明白我的意思，看著梨花帶雨的小欣，
我的心裡不禁一陣迷茫，多麼美好的女孩，此時的她完全可以用傾城傾國來形容
: D0 K3 ]% C% L6 b9 ?，較好的面容，再配上幽怨的表情，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傾倒。
0 S' ^% E# I# i3 P" V. P
3 b9 o5 V6 }3 ]　　「陳錯，中國籍男子，由于連日操勞，心力交瘁，於公元２００２年１２月
+ g* @% Y# x  ]( }' y２５日凌晨經搶救無效死亡。經法醫認定，屬自然死亡，屍體交由親屬處置。等
等如是，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 F( X8 A2 z! Y% u
/ V0 S) ?3 c4 m1 }( m! d. m　　「你好壞呀，死陳錯，要是真的那樣就好了，省得你天天來氣我。」直到這
5 q2 m: p0 J) m- I, Z$ {6 z! J8 F時小欣才明白我在和她開玩笑。

$ z7 ^% L/ q" [# A: u  ^　　「我真的要回家了，至於讀書的事我以後一定會兌現，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行
8 z- K6 I0 {+ d7 S4 Q! P了，再說這麼久沒回去，怎樣也要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間吧。」

　　「你那豬窩收不收拾還不都是一樣。」小欣是公司唯一去過我家的女性同事
* Q' Y1 w; q5 E，好像男的也沒去過。
8 U1 ~8 ~* i. [) Y0 A& \' W+ t" ?
　　「你敢洩露陳家機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佯怒說到。

0 v$ g- U/ O+ k6 |4 l% l4 `& H　　「呵呵，」聽到我這麼說，小欣不禁破涕為笑，「怎麼收拾我呀？」

. k& v/ S7 J0 T, \* d! b3 ~; @　　看著她一副「你敢把姑奶奶怎麼樣」的架勢，我也沒轍了。唉！我們都鬥不
. `* N% T* @4 B# H5 p過這個小精靈的。
8 R, H" O1 x% i
　　「我去你家給你收拾房間吧。」最後一個字聲音小得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我
不頭疼起來，看來她今天晚上是粘上我了，但是這種接近沒有一個正常男人可以
9 C6 O/ r  E, b, \& u拒絕得掉，我也不例外。
" T, t/ k: v" L: e1 T
　　我向大街上揮了揮手，一輛紅色的桑塔納拿停在了我的身邊，小欣呆呆的看
2 y" L3 i3 F) `/ P; P! u著我把行李裝上了車廂，然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上來吧，小姑奶奶，還要
我挾持你呀。」小欣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讓我想起了天邊的晚霞，還有
……雨佳那件紅色的小罩杯，我不禁暗罵了自己一聲齷齪。我感覺到了小欣緊張
的情緒，顫抖的手幾乎拉不開車門，最後還是我從裡面幫她打開了車門。一路上
$ ]+ q* M) O7 z# \0 T4 E  R& A) T# i( L小欣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面孔紅紅的，安靜得像一隻美麗的天鵝。

　　「嘎……」剎車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刺耳。「要不要我讓司機師傅送
你回去。」看著沒有意思下車的小欣我說到。

4 z& d8 Q! A$ g8 s　　「不！」小欣彷彿剛剛從夢中驚醒一樣，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拉開
車門從車裡走了出來。
) I8 g: }- o) _; H
　　從小區大門到我住的公寓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就那樣默默地走著，我很享受
這種寂靜，有些不忍心打破它。我故意走的很慢，想給小欣一點時間，讓她有機
; g& W4 X5 ^4 }" c9 C會找借口離開。但是我發現我錯了，小欣用緊緊跟隨我的步伐告訴我，她沒有任
' @$ F7 w7 ?3 U$ V& B何離開的意思。

3 c8 @* o7 W% y6 N6 w) Z( L& y　　「嘩啦！」掏鑰匙的聲音終於將這種曖昧的沉寂打破了，望著如在夢境的小
欣，我說：「到了，要不要進來。」「當然要，難道你讓我睡外面嗎……」我的
# {' Y5 a+ K. i" D  y+ S心又是一陣狂跳，小欣剛才說話的神情就像是一個溫婉的妻子在向最最疼愛她的
% \7 l6 ^7 n3 y6 T9 z丈夫撒嬌。

　　換上拖鞋，穿過玄關，來到了客廳裡。其實我很注重生活情趣的，經常叫計
% m$ r% H9 o6 Q  }時工來打掃我的公寓，雖然這次離開了十幾天，但是依然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y; b7 H% ~1 S: l: E/ y% Z3 F2 b
　　「歡迎大小姐光臨我的豬窩。」我說了一句自認為很幽默的話，但是我發現
這個玩笑開得根本就不是時候。此時的小欣沒有任何開玩笑的心情，平時我說一
/ h7 |( U( z5 _9 v$ t+ T句，她會有一百句對付我，讓我不敢招惹她，可是現在的她更像一個懷春的少女
，羞答答的在我面前，一副任君採摘的乖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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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的我感覺到有些口渴，這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就像巴甫洛夫同志的那
條狗，男人見了美女都會感到口乾舌燥。

4 ~5 }" D. f, G- _1 o　　「我去拿可樂！」終於找到一個逃離這種尷尬的借口，我走向廚房。

　　「錯哥……」「什麼事？」我若無其事的在冰箱裡翻著，當我拿著兩罐可樂
2 t; \% J& d* }; Y+ S' W) q轉過身來的時候，小欣已經站在廚房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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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對于小欣表現出來的罕有的溫柔我感到十分
$ L, s5 F1 u7 U, G7 s的不習慣，「什麼事？你說好了。」我遞了一瓶可樂給她。

, t- W- n% [+ l$ Y; B　　「你，這次去北方是不是認識什麼人了，為什麼我和你開玩笑提到這件事，
1 t  p$ b% |) p你會反應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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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啊，我反應大嗎？你多心吧，從來都不知道關心我，剛回來就跑到我
這兒來疑神疑鬼，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我毫不客氣地回答著，我實在是怕她在
( q1 Z% U; o/ G7 q% v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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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0 t8 Y& M　　「錯哥，我知道你心裡很苦，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琪姐，但是你總
4 L+ M- c- M! P/ G2 ^不能為了那段感情付出一生的代價啊，我想……」「你想的太多了，有些問題不
該你來操心。」我已經感到不耐煩了，語氣也不由得加重了。
! ^& I) R! v6 a& A/ o
　　「錯哥，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總是提起讓你傷心的事情……
( C+ H. U; T5 G& q」

　　「不該提起就不要提……」美好的氣氛至此完全被我打破，小欣的眼睛裡已
經含滿了淚花，但是她還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 D8 @1 Y4 P8 }8 H" z% A
) Y# y; l) P6 d4 B. E5 x; _4 j　　「陳錯，你說的對，我沒有權利管你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多事了……」說
完小欣猛地轉過身去，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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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e; P/ B) q9 g5 `　　第四章

( t2 v  L+ z( z& J5 f　　小欣走的好慢，我完全有機會把她拉回來，看著她背影，我不禁又想起了和
雨佳分別的那個早上，也是同樣的場景，祇要我輕輕的呼喚一聲，或者更勇敢一
些把她留下來，那現在我得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呢？

# S$ U5 D1 U" w9 @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適應那種男耕女織的家庭生活，但是我知道，在這一刻
- [9 ~5 j' S  s9 T我的心中充滿的祇有雨佳一個人，哪怕愛她是一場錯誤，我也希望能夠一直錯下
, R# e+ c" ^2 ^6 f去，不希望有任何人自作聰明的替我來改正。

　　「咚……」門外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把我從胡思亂想的爪哇國里拉
了回來，這時我才發現小欣已經不在房間裡了，心頭沒來由的一緊，一種不祥的
預感湧了上來，我三兩步來到了樓道，週圍漆黑一片，此時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 P) O! K1 p" v' z9 f0 U，低吼了一聲小欣，向樓梯衝了過去。
, i' Z0 a. P. ?* D2 s
5 V9 r3 j3 ]/ u& Q　　突然，我的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像前跌去，緊接著又是一陣天
, F9 Q; O1 H) y* v7 l8 a* D旋地轉，一個模糊的念頭浮現在我的大腦中∼滾樓梯了。

. [. ~( j. T' N/ e5 m! B+ g　　不知道過了多久，知覺漸漸的回到了我的體內，我勉力的爬了起來，一陣鑽
; ~. z% A( T1 |1 t6 ?心的疼痛由左臂傳來，是我本來模糊的意志不由得一振。我想起來了，我出門是
要追小欣，結果外面很黑，摔倒了。對了！摔倒之前我好像絆倒了什麼都西，那
' D  ]  A6 e: x7 ^2 M/ m2 f是什麼呢？我忍著痛，沿著漆黑的樓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我不得不像盲人一
5 V3 V, Y, F8 S6 }樣探著手摸來摸去，以免在撞到什麼東西。突然我的手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嚇得我縮回雙手，心跳不已。過了幾秒鐘，我又壯著膽
4 a0 n, G% n: D& [$ O# y2 h9 b子，緩緩地向前摸了過去。

　　從觸手的柔滑中我幾乎可以可定這時一張女人的臉，「是小欣。」我心中暗
想，難道是我剛才說的話地她的傷害太大了？暈倒在這兒了？胡思亂想中，我想
將地下女人抱起來，可是我的左手根本就抬不起來，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右手拖
% _7 `+ f* {7 Z3 b. G3 G- r8 K% l) `起地上的女人，向屋內挪去。終於到門口了，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兩個人同
時帶進了房間。
5 @) X0 e/ ?+ u# v% B) O% r- p, B  H4 j
' D$ S) [8 r7 w# [: L3 e　　躺在地板上，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的疲倦伴隨著左臂的疼痛，令我
7 j4 `8 M7 G  h1 r. L的神志又開始模糊起來。

5 d; b. o5 ], V' |　　「快起來，小欣還在昏迷著！」一個聲音在我的深處高叫著，我勉強掙扎起
來，爬到了小欣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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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2 f/ i' ^+ S$ Q2 }( `  y　　「啊！」這時我才看清，身邊躺著的不是小欣，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
2 B& M  }, M9 L4 {) N入了我的眼簾。是梅師姐，她怎麼會在這裡？

　　三年前，梅師姐遠嫁到英倫，但是我知道，她並不愛那個男人，之所以去英
國，是因為她想以此來逃避我們之間的那段不該發生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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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O  @3 d- K& @　　由于梅老師的關係，很早以前我就認識這位以美貌和學識著稱的才女。那時
) m3 U6 E# d/ W# E候，我剛剛和阿琪分手，感情上可謂是一塌糊塗。上課也基本是處於半夢半醒之
8 q' b- a: x2 V1 H# s9 Z間，後來不重要的課乾脆就不上了。一次譚火他們下課回來之後，告訴我：「老
: m) t: V$ w: @4 m) Y2 I錯，這回你慘了，梅師姐說了，你已經是這學期第四次曠她的課了，她老人家請
& h0 [( m% D$ ]3 A* @9 d4 u你下午去她辦公室一趟，連梅老師的千金你都敢得罪，看來這回真的要狗頭鍘伺
候了。」
4 M" J+ a* E5 N, D4 o
　　我把頭從被窩裡伸了出來，半死不活的哼了一聲，就沒再搭理他。心中在暗
暗盤算著要不要去，突然身上一輕，原來是譚火把我的杯子掀了起來，惡狠狠的
% g) g* O4 t. N6 b對我說：「別說我沒警告你，老爺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他老人家發了火，神仙
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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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t- ?- m" W# N3 b, [$ H　　老爺子，是我們背地裡給梅老師暱稱，但是就是這個可愛可敬的老爺子，每
7 e# J0 w; k# H9 d$ E年都會保持著抓補考最多的全校紀錄，作為學生來說，得罪他老人家那就真的是
壽星佬吃砒霜了。

; t4 R6 v  J# W2 z, s& I  C　　「請進！」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門裡傳了出來，我懷著必死的決心，以大無畏
( B  e/ p6 {/ Z8 h2 U的勇氣慷慨激昂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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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裡沒有其他的老師，祇有梅師姐一個人在。大學的老師是不用坐班的
# `9 p0 H# Q3 W) I  j4 ?5 v% D，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專門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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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怎麼回事，我的課你從來都不上，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教你這個
: \8 W8 r5 x: z8 E+ b0 O" V高材生啊？」梅師姐發怒的時候都保持著淑女風範，但是言辭上卻是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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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G  _3 X/ a1 Z! w6 }+ S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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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L5 L- P- e# p# N　　「我什麼我，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嗎？」

　　一股無名的怒火騰然而起，壓抑已久的情緒像野馬一般傾瀉而出。「我失戀
了，沒心情上課。」我冷冷的回答著，語氣中一絲恭敬都欠奉。
6 q$ g8 r' g8 ?
& ]! ]. Q! L! A+ L. y. G/ B8 h　　「你……你」梅師姐這時氣的有些詞不達意了，我們就這樣對峙著，誰也沒
有退讓之意。
) E$ g+ C! S4 S2 E6 o0 _$ B  a6 h1 Q
5 H" B# u! l; o7 C) m　　過了一會兒，梅師姐猛地轉過頭去，同時用手在眼睛上揩了一下。

  t" {* T' X7 [: N( W　　「你有女朋友嗎？為什麼我以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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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 G+ |( S2 h1 B( D　　「靠！不會吧，為這事外語系的男生就差和我決鬥了。」我心裡默默地想著
。

! s) O' V1 s* s  ^0 K) V3 b# P3 S　　「能告訴我是誰嗎？讓你這樣耿耿於懷。」低沉的聲音中透漏著些許失意。

　　這時我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太沒有風度了，拋開師生關係不說，就多年的朋
友情誼來講，我也不應該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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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外語系的沈家琪，畢業以後她要出國，我不想去，所以我們分手了。」
這次我學的聰明瞭，沒用她問我就主動說出了分手的原因。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不要因此耽誤你的成績。家父對你和
. Z/ U2 M; I- d$ z" T& Y' G) u譚火十分器重，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稱讚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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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梅師姐，不，梅老師，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我會努力調解好自己
的狀態。」

' f- }$ H3 S9 ^$ b# x  D! s　　「過幾天系裡會組織一批優秀的學生參加全國大學生計算機技術大賽，家父
, {. ]5 w. ?: K. D% g已經答應親自帶一批學生參賽，參賽作品將作為妳們的畢業設計，所以無論如何
，這次比賽你都要重視起來，知道嗎？」

　　「我被選中了嗎？」看著我傻兮兮的表情，梅師姐忍不住笑了一下，旋即馬
" A# A3 ~( A% _7 _$ _/ E# h2 T0 l2 Y/ m上打住，似乎想要維護她老師的尊嚴。

0 m8 Z5 z1 a9 z( G; Q# |# |　　「參賽作品分為網絡應用和數據庫技術兩部分，你負責網絡，譚火負責數據
庫部分。妳們梅老師的年紀大了，不能過於操勞。所以，網絡部分的輔導工作就
: C4 i. W) P6 U$ {+ D+ @8 g由我來承擔。聽明白了嗎？」

　　「什麼時候開始？我有些擔心我現在的狀態……」我喏喏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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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不是挺有英雄氣概的嗎？現在怎麼膽怯了？」梅師姐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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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就比賽，有什麼大不了的！」頭腦一熱就失去理智，這也許是各個時
期青年學生的通病吧。

　　「陳錯，你一定要重視這次比賽知道嗎？它不僅關係著你的畢業成績，而且
大賽的評委還有很多國內外著名公司的老總，說白了，他們把這次大賽當作一場
選秀，成績突出的話，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明白嗎？」

* Z1 z. W" f7 k, l　　「好的，你放心，梅老師，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信誓旦旦的說到。
( K7 ]/ i- I! N, `
0 k) H; w, c0 \; z! }( A　　「以後你還會叫我琳姐姐嗎？」梅師姐的名字中有一個琳字，以前梅老師不
# B! m! j$ `* A: A6 c6 n再的時候我都叫她琳姐姐，要不是因為她大我四歲，我一定會追求她。

. V9 R$ P  ~" ^2 |4 U　　「琳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昇起了一種骨肉相連的美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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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在我們之間綿延開來，「弟弟長大了，知道交女朋友了。」梅師姐好像
8 f1 v/ Z( ^5 g( C( @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輕輕的對我訴說什麼。

　　梅師姐的臉沒來由的紅了起來，「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下周就開始，
+ x, g& [2 q  H+ J6 u# u譚火那邊就由你來通知吧。」梅師姐一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那…那我會去了，再見，琳姐姐。」回頭的一瞬間，發現梅師姐眼中閃爍
$ T, c& D. ~1 L' z著熱情的火焰。我覺得自己像一個逃兵，慌慌張張的從梅師姐的辦公室裡逃了出
% f* O  ~% y3 S5 P5 h' |9 M來。

: c: U+ Q, R$ P! s/ B8 u% T5 S  e　　接下來的一周我們兩組人馬分頭行動，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開始奮鬥。譚火
這小子平時我還真的小看他了，作為項目組的負責人，他有如一個戰場上的將軍
7 B! d& @0 }7 }) |  l1 a6 Q，指揮若定，使項目保質保量的按時進行著。反倒是我這邊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
7 m# t  R( e3 z8 s: n. e: u，網絡技術是我們學校的弱項，高手不多，能被我召集來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梅師姐的研究生專業是網絡技術，所以在這方面，她才是我們這一組的核心人物
0 d: b2 R9 F  c9 h. C/ K, u% U7 R。

* o* d- A$ W; i( i5 y+ h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我們的付出終於獲得了豐厚的回報，我們的作品在眾
8 e: a# L& O. `" f. C1 N& x* c多的參賽作品中脫穎而出，一舉獲得了大賽的一等獎。眾多公司也紛紛向我們示
& j/ Z+ X$ \# W# D( _$ @好，其中就包括沃和譚火所在的公司。

　　慶功宴上，我們大家把梅老師圍在中間，頻頻向老爺子敬酒。當然也少不了
( t7 C# _+ b$ {; S. c+ y他的政治課，不外乎讓我們精忠報國等等如是。
. |3 M* a# W* \
4 j! ^0 ~# h  W5 A8 X' g+ I# g　　這時一名服務生趴在我的耳邊，說有一位小姐在外面要見我，讓我出去一下
5 q7 S6 D7 n5 x. h* A。我心中奇怪，那個女生知道我在這裡呢？但我還是告了一生罪，走了出去。
% R7 ^, c" R4 H$ Z, X& ]' e
　　酒店大廳裡，一襲素衣打扮得梅師姐出現在我的面前。她不是說今晚有事不
0 l* j8 _2 I& d; d1 H1 L能來了嗎？怎麼……

　　「恭喜你，陳錯，能進Ｘ公司是妳們這個專業同學夢寐以求的事。」
% o: W* n& @- \+ K6 K! a) b
( z3 y9 `4 s& O: o6 \: Y　　「還要多些琳姐姐的幫助。」我客套著。

0 V+ ~- \% M0 L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梅師姐問我。

3 N( @' m5 y2 m6 v　　「這……梅老師他們還在裡面，我回去打聲招呼吧。」這個時候開，眾人以
( _" ~: Z# s1 Z2 O後肯定會怪我，我也頗有些為難。

. D" |8 E# a1 r$ R　　「我給妳們梅老師打電話了，你放心吧，那邊他處理。」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優雅的手勢請她先走。

: ?1 k8 }* U# j  w, _$ R% [　　南京路的街燈依然是那樣迷幻絢爛，和當初我與阿琪出來逛街的時候一樣，
# v% X5 a2 a2 H& T# u2 C1 Z6 [所不同的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和梅師姐之間的關係，這種亦師亦友的尺度很
難把握。
* q/ t7 |7 r) |0 i
& ~+ ~$ F8 P! r- B　　「你還想她嗎？」

0 m" \4 L5 O5 x+ F+ w6 \5 _% B　　「誰？」明明知道她指的是阿琪，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
能裝傻充愣。
! V/ z# {# j+ q+ a( Q
/ h; E  p2 C) \4 @* m) A　　聽見我這麼說，梅師姐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很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我
對她的善解人意報以友好的一笑。
9 H/ V5 s1 l* A0 L$ Y1 V
& e! C! f7 Y1 m" M7 A　　我們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繞到了冰
! t7 X8 v+ G- x; q6 y的身後，輕輕地擁著她，冰也很柔順的靠在我的肩上，我們就像一對親密的情侶
一樣，彼此傾聽著心靈的訴說。
7 q0 w" s6 I3 M/ l/ k4 U) i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我們由南京路一
% Y  l' a7 T* e- N- U$ h* M* O直走到了陸家嘴冰的住所。在公寓門前，琳對我說：「陳錯，你知道嗎？第一次
見到你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琳輕輕地說道。

( }0 j# [0 }2 C' x5 w: c　　「那時我還是一個剛上大學的毛頭小子，你已經是Ｘ大聞名遐邇的才女了，
: g$ y6 C8 V+ ~0 t5 o我哪敢高攀啊！」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8 N, @0 w* d( ~& K3 ~; u　　「你要是大上幾歲就好了，真是造化弄人，為什麼偏偏要我認識你，偏偏我
! o0 [3 n1 d9 G0 I$ n4 Q+ g( K; E/ Z1 v又比你大那麼多……」琳顯得有些激動。
4 t  k, A- A( O, s: l' @7 I" l+ |$ G
　　「年齡不是問題，關鍵是我根本不敢相信你會喜歡我，琳，說實話，我愛上
; t) }1 d0 A. V+ S6 _你了。」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讓這些話脫口而出。

　　「啊！」琳長大了可愛的小嘴巴，愣愣的看著我。夜色中的她美艷的不可方
$ `: |% V! ~2 Q9 E! ?" ?( ?) X物，迷糊間，對著嬌艷欲滴的紅唇，我吻了下去。
1 i5 a& o, V  F0 B- A
　　美妙的滋味在我們的身上氾濫開來，我們幸福的吻著，快樂的泡沫在我們週
圍飛舞，忽而輕盈，忽而熱烈，連天上的星星也害羞的躲進了雲端。
  B6 f% U! z" w" f% p6 k
　　天空劃過了一道犀利的閃電，把我們從快樂的峰頂拉了回來。

　　「要下雨了，」我皺起了眉頭，「我該走了。」我試探的說著。
5 P, E- ~" |2 x- c& y" }2 S  E% o
0 X/ C" w& _8 V+ Y; i　　「這時候的雨很急的，還是……到我家來吧，現在走會被淋到的。」琳嬌羞
的說著，同時扭開俏臉，不敢看我。
$ \1 A( e* J& i1 j, q2 ~
" Z# [3 ]. a2 w7 H% ^% u2 f/ F# l　　良久，我沒有出聲，琳忍不住抬頭看了我一眼，當她的眼神遇到我火熱的目
4 ]* b( A3 C' o光時，又不自覺地轉開了。

8 N+ q9 |' X  F9 Y: G　　「邀請別人到家裡做客你是不是應該帶路啊！」我揶揄的說到，嘴角上掛著
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 t: T% b$ B7 h4 V, k: o　　琳輕巧的離開了我的懷抱，「想到我家來嗎？那就跟緊我。」說完，轉身跑
2 r' w6 X( w! U2 Q9 }, j開了，身後拋下了一陣仙樂般的笑聲。
7 u, {) a- U6 X8 ~* d5 g; O% F
　　我痴痴傻傻的跟在後面，現在誰是征服者已經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了。

　　在我炙熱的親吻中，琳艱難的打開了房門，我們一下子衝了進去。門關，小
8 g0 z9 s) a; M5 q) ^( W. f: f屋一下子變成了幸福的海洋，地板在我的腳下發出吱吱啞啞的歡叫，似乎在歡迎
+ ]& o  ^1 Y  d5 [5 r4 m不速之客的光臨。

( q, p, K4 s* i; k  Z＝＝＝＝＝＝＝＝＝＝＝＝＝＝＝＝＝＝＝＝＝＝＝＝＝＝＝＝＝＝＝＝＝＝＝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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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G8 U, p/ t! o) d　　「錯，你喜歡我嗎？」女人總是在這個時候問一些愚蠢的問題。說實話，我
, B% K# H4 Y. z' g+ M$ x確實不能忘記阿琪，但是在這個時候總不能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吧。
$ T& c" C1 o5 [9 ?$ L# D! r
/ w! i9 D- T$ g9 p! m　　「琳，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是我一直都不敢說，因為你在我的心目中太完
2 j9 G* N$ n4 N" C9 h9 |) T4 [美了，總是讓我感到自慚形穢。」
1 Q7 S8 k/ }" Y. K6 h
2 q2 w; O$ p7 }　　「我有那麼好嗎？」琳像夢囈一樣在自言自語著。倏然，她猛地一咬嘴唇，
) Z% x- R( d2 i( _! J「錯，我愛你，我什麼都要給你！」在對待愛情的立場上，女人永遠都比男人堅
強一百倍。
* J6 I1 h+ |4 L$ u$ H' Y9 x# G7 D
/ ^0 T) S  u8 p) h+ z) s　　聽到女人這樣說，如果還不知道該幹什麼，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雙手一抄
9 B/ z) v4 J; K; E，琳被我抱了起來。琳雙手環上我的項子，眼光熱烈而堅毅。我感覺到，她是一
* P3 w5 C% r/ V0 O4 {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就算錯了，亦不會
後悔。
) A2 |& z+ ]3 W
- L& A4 v) \0 _& g  g8 n+ i　　臥室很寬敞，粉紅色的窗帘和床飾給人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窗子的旁邊，
% V5 m; K& d, Y  x( ]很自然的擺著一張小幾，上面散亂的放著幾本時尚雜誌。我已經沒有心情注意這
1 q! v7 ~3 u# @* {0 C6 M, X; j些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琳的身上。現在的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默默
& |5 M8 W9 E: d# s" f1 ]$ |地等待著幸福時刻的來臨。

　　「錯，你真強壯！」琳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我強健的臂膀。我的嘴角掛著一絲
微笑，此時的我心中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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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H9 a! L8 t- ^　　「喜歡嗎？我還有更強壯的地方。」火熱的分身輕輕的抵了一下琳的翹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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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壞死了！」琳嬌呼著，動人的神態給了我莫大的勇氣。
# W* d5 R3 C/ I# \0 t# u: t
4 l9 g9 o  z' b0 n2 Z1 r& G　　「啊！」看到我碩大的分身，琳驚訝的叫了起來「你的……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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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始溫柔的出去琳身上的衣服，每脫掉一件，都會引起琳一陣顫抖。隨著
衣物的減少，琳的俏臉變得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當一幅完美無暇的纖
( }) ?: Y$ @' y. l. l纖女體呈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不禁驚呆了。天！簡直太完美了。傲人的雙峰上
& S+ S. i6 l! A4 s點綴著輕巧靈動一點鮮紅，小腹平滑而堅實，美麗的肚臍渾圓天成，沒有一絲遺
憾。修長的雙腿羞澀併攏在一起，兩腿中間那一小片油黑的絨毛整齊而柔順。

: a& G9 F; q. H　　我的雙手不停的在琳的胴體上游走，一絲柔膩爽滑的感覺由之間傳遍我的全
: g0 U+ m. v  ]5 @身。無疑，這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琳的全身泛起了玫瑰般艷麗的紅色
& A. n; ?4 E. C- e/ \6 o，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一雙鳳目緊閉著，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挑起了處子的
' u* L$ o- G0 |% g0 L' t春情。
8 `: J. o9 ^* c
. v3 Y$ G+ z9 u* k; L9 H! @9 m　　在琳的一聲嬌呼聲中，分身輕輕的頂開了花瓣。琳在我的身下輕輕的顫抖著
1 _. C  R$ v1 j3 [& q% r2 |: }$ T，雙手緊張的握住我的雙臂。

: N, g8 s' ~3 _5 q" W8 {　　「錯，我是第一次，你……你輕一些好嗎？」琳輕輕的哀求著，像一隻肉弱
3 `2 x. v0 s3 }& L7 F的小貓在無力的呻吟著。
3 n" s; r( E! D) d$ Q$ j. ?  `
. g, {) {) K! s7 N, j. Y  \! b　　這竟然是琳的第一次，我真的沒有想到，能得到她的愛真的是男人最大的幸
福。
; S3 |9 i/ k9 W. {
; w, e" S+ e$ |  p# W　　「我會小心的，不要緊張，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我回應著。

# A0 Z/ c* i; T) U  U# @" {/ ~　　琳不再出聲了，也許是怕我生氣吧。她緊鎖雙眉，大有以身飼虎之烈。我知
道這不是顯示溫柔的時候，女人總是要經過這一關。想到這裡，分身用力的向前
一頂，當我穿過那一層象徵著女人純潔的標誌的時候，兩行熱淚，又琳的眼角傾
: R( o- Q$ S8 |5 L; _/ v8 \瀉而出。我用力的擁緊她，不斷地用舌尖舐去琳臉上的淚珠。
  ]  G  ?: M, ]! }
4 C" a' u2 H% z: X) h　　「琳，我愛你，我永遠都是你的。」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喜歡聽這些
情話的。
( |; q$ O0 E5 r) q  p! P
7 O; }7 v" V% O, ^+ ?) M0 D3 l　　「錯，我是你的，不管將來怎麼樣我都不會後悔，你狠狠的要我吧，我給你
3 c& o! k0 u4 l/ s！」我終於再也忍不住慾火的煎熬，分身奮力的向甬道的更深處擠去。
# s% s6 Z6 O& y
. U, D2 C8 o8 M: W& j2 J* |/ Q　　被浪翻騰，呻吟陣陣，我和琳很快向情慾的巔峰奔去，在那裡我們迷失了自
我，祇有彼此銘刻在心的熱愛才是永恆。

　　從此我開始了和琳戀人的交往。那時候我們都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相愛了，
我們之間的這種師生戀是很容易引起軒然大波的，所以我們約定，等我畢業了以
2 L$ m0 D6 W6 v, ~- e3 v4 q4 f後，在公開我們的戀情。
( R4 S& E( r" I% W; C
- F9 P! {% w3 ^5 b* x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總是十之八九，在我還沉浸在與琳相戀的幸福海洋之中的
, m0 K2 S$ Z$ M時候，事情發生了。

　　記得那時在我們畢業的前一個月，連續有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再見過琳，我去
! I: f' D8 a' S, {9 p- E辦公室找她，每次她都不在。我幾次借口梅老師家辦事，也不曾再見到琳。終於
7 q+ f* f% J' s9 m( w9 Y- N, M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琳寫給我的。

　　錯：我愛你，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我要離開你了，儘管我也不想這樣，但
是我真的沒辦法。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背叛了你，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值得也
不配你去愛的。
# e" F: b) d) P8 n
5 ]# _  \, x5 x3 O& f6 r7 |　　雖然我們相戀的日子是那麼的短暫，但是那段美好的時光，在我的內心裡留
- L& v; {% c0 u3 {( ]! m. Z' g下了深深的印記。請你相信我，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本以
為能和你終生廝守，永不分離，但是現在我不能了，儘管不是我願意，但事實上
我還是背叛了你。錯，不要因為我的離去而傷心，為了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真
) ]$ ?. G5 [. N5 j7 l的，忘了我吧，把我們過去的一切當作一場隨風飄逝的夢吧。

1 S9 R" B: S* B  J# m" H- u' l+ E　　琳

　　哀莫大於心死，此時此刻我的心真的死了，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經歷了兩
次失戀的打擊。如果說阿琪的離去，是我為初戀付出的代價的話，琳的卜辭而別
，對我的打擊是毀滅性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被人同時能夠擁有
  Z- C: g9 h0 }: d8 v& x' v5 d妻子，情人，戀人等等紛繁的情感，而我卻連僅在身邊的幸福都把握不住呢。
) a$ E! A. I) E! R4 q" W& R
　　我再次回到了無序的生活狀態，整日晝夜顛倒，借酒消愁。譚火他們只當我
是不能從阿琪給我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驚歎我是世界上最後一個情種。我內心的
# i) u3 _4 @6 h$ q, D苦悶誰又能知道呢，失戀的男人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向人傾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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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0 I1 Q4 ^$ e+ ^2 E! n　　第六章

　　事實上這些年沒有一刻我能忘記裏給我造成的傷害，我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有
0 M; e/ i" w+ _: [一天琳重新回到我面前我該怎麼辦。

' V, w) v$ |: @/ m4 t# Z　　可是今晚，琳就在我的面前。看著她均勻的呼吸，胸口起伏有致，一切的一
% Q  S! `" d) J; a切都和從前一樣，我不禁驚嘆歲月的刻刀竟然沒有再琳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左手依然很痛，然我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我不得不撥打了１２０急救，在
確認了我可以為此付出２００元的急救費，他們承諾十五分鐘之後救護車就會感
到。

　　為什麼琳會暈倒在我家的門前呢？這個問題只能等她醒來才能知道答案。很
準時，在第十五分鐘的時候，救護車來了。經過簡單的診斷，醫生告訴我，我的
左臂橈骨斷了，靠！不會吧，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這麼容易就骨折。在我剛想反
駁的時候，一陣激烈的疼痛，讓我不得不閉上嘴。

6 a* r. o$ L" s7 w% G　　在醫院，醫生給我做了固定，併為辦理了住院手續，按照醫生的建議，我要
# P; p$ l7 @6 H在此幸福的治療一個月，真是禍不單行。做好治療以後，我打著吊帶，來到了醫
* @+ e) w4 |' g9 f8 i" n) u0 D% Y, m生辦公室，詢問琳的病情。
5 U4 g3 `# n+ B4 t
3 @. v6 x! d" }6 J* U* y+ J　　「這位女士可能患有嚴重的腦疾，目前情況我們還不好說，要等到明天早上
做了ＣＴ之後才能知曉。」醫生向我解釋著。

　　「腦疾？能說說是什麼嗎？有多嚴重？」聽說琳的病情可能很嚴重，我的心
幾乎提到了喉嚨。

　　「根據我的經驗，這位女士的腦部可能發生過，或正在發生著某種惡性病變
。你是她什麼人？你最好做好思想準備，其他的事情要等明天檢查完了再說。」

: R9 L0 u: n- G4 x) M8 l4 J　　在焦急與不安我熬過了一夜，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追究當年琳為什麼
; h  _  Y  J1 G6 Z3 w, h不辭而別了。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不顧醫生的勸阻，我堅持要陪琳一起去做ＣＴ。一個小
1 @( t: T# p2 S- b9 j時以後，檢查結果出來了，只聽見醫生的嘴裏冷酷的吐出了兩個字「腦瘤！」，
霎時間我的血液凝固了。天地之間在沒有值得我關注的事情了，為什麼我深愛的
人會遭遇如此的不幸，我不敢想像怎樣去面對甦醒過來的琳。
% @/ b( l% w8 Q# _
　　看著琳靜靜的躺在病榻上，呼吸平靜而沉穩，就像睡著了一樣。可誰會想到
罪惡的病魔正在吞噬著眼前這年輕而美麗的生命呢？茫然中我來到了醫生辦公室
- F/ _3 U% J) Q/ f5 o，我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

　　「年輕人，雖然很不幸，但是我們不得不告訴你，這位女士患的是晚期腦瘤
$ B5 Y3 K' Q6 a; a/ k。這種疾病目前世界上還沒有治癒的辦法，尤其是中晚期的腦瘤情況就更糟糕。
」

: A1 k) X) Y7 ^9 U4 _　　「那還有沒有希望呢？」醫生似乎不忍心看到我絕望的目光，「目前能夠使
0 V7 U- X% u/ V用的唯一的治療方案就是手術，但是梅女士的腫瘤較大，而且生長的位置也不是
, {6 n; Y9 N& d7 W很好，手術也祇有不足百分之五的把握，所以我們的意見是保守治療……」
7 ^' r: W3 U* \. R( y5 K
, F3 A& ^. \* f% S0 V# }　　我聽不清醫生後來說了什麼，靈魂在空中不停的飄舞，找不到依靠。知道此
0 k* X9 V1 H* N刻我才知道，我依然深愛著琳，儘管當年她棄我而去，但是我相信她有不得已的
苦衷。

　　病房裏，我坐在琳的床邊，顫抖的手不停的撫摸著她清秀的面龐。無助的情
緒充斥著我的全身，我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沒有辦法給與琳活下去機會。「也許
半年，也許三個月……」想著醫生剛才說的話，恐懼不由自主地佔據了我的身心
" c7 P# F9 Y8 ^. t# P。

　　琳的身體發生一陣輕微的振顫，我知道她醒了。琳並沒有睜開眼睛，兩行清
4 [6 @+ j9 Y& L- a淚由琳的眼角傾瀉而下。

　　「琳，你醒了嗎？我是陳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我輕輕的說到。

* s( D6 |! E. X　　「錯，是你嗎？」琳輕輕的張開了雙眼。「是我，昨天你暈倒在我家門前，
現在我們在醫院，昨天我摔斷了胳膊……」看到琳醒來，我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 g) W; t( r5 l' Y  [$ V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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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的手臂斷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還疼嗎？」琳掙扎著想
/ p$ @% {/ D- R要做起來，但是虛弱的身體已經無允許她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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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溫柔的將琳按回到床上，「你別動，醫生剛剛給你檢查過身體，你現在很
$ g2 [& S  ~$ m& K虛弱，不能亂動……」我強展笑顏，不忍心把如此殘酷的現實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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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z+ v/ D5 m: z　　琳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水再一次由琳的眼中流出。「你知道我的病情了，是
嗎？」琳問我。

　　「……」我無以言對。

　　「錯，在英國的時候我就檢查過了，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醫生說我的
時間不多了，否則我也不會不顧一切的跑回來找你。錯，你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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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琳坦然地表情，我沒想到她早就知道自己身患惡疾，「為什麼要恨你，
對你我祇有愛，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面對著此時的琳，我還有什麼
2 o2 \6 H, G$ v' U& O好說的，對她我根本就很不起來，更不用說是這種情況。

5 b! L; }5 ?4 H6 u5 u　　「錯，本來我想一輩子都不會來見你了，但是自從我知道我的病情，對你的
# V' ]) H6 F4 T思念就越來越強烈，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對你的思念，所以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9 d1 E$ u. l; z% ]我的小老公。」小老公是琳對我的稱呼，此時此刻聽到她這樣叫我，忍耐已久的
. \% ~5 H( F- i3 d! B6 O. [淚水從我的眼眶裏不停的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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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j& w% B; J# \% a7 K4 N2 _  h6 a# K　　整個上午在琳輕聲地訴說中度過，我終於知道了琳當初離開我遠嫁到英倫的
+ q8 l* A, M! c6 q6 A8 n! g原因。事情還要從我們畢業前的一個月說起，那時候我們獲得了全國計算機技術
大賽的第一名，大賽的評判長，雷子明是梅老師帶的得意門生。早些年還在大學
的時候他曾經追求過琳，卻被琳拒絕了。在我們獲獎後也就是我和琳確定關係後
的某一天，琳接到了雷子明的電話，電話中雷子明說他即將移民去英國，在臨走
$ U  Y6 F4 Z! X( I之前想請琳一起吃飯。我們的作品能夠獲得一等獎，雷子明的因素是至關重要的
. R0 V) k% p- {3 f，所以儘管琳不願意但還是接受了他的邀請。讓琳沒想的是進餐的地點是在雷子
明的住所，而且祇有他們兩個人。席間雷子明再次向琳示愛，並且一再炫耀自己
這些年的成就。可是此時的琳心中祇有我一個人，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琳就對他說
了ＮＯ。萬萬讓人沒想到的是，雷子明竟然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再他又一次遭
2 s+ [- W  q: Y# `1 R5 r到琳的拒絕的時候，竟然獸性大發，強暴了琳。

　　經歷了這件事以後，琳再也沒有見我，她不能原諒自己對愛人不忠的行為，
儘管那不是她的本意。與此同時雷子明大耍手段，從梅老師處打開缺口，最終在
% _9 ~8 f9 u+ c6 P* N% F父母的壓力和自暴自棄的情緒中，琳答應嫁給雷子明，並和他一起移民去了英國
2 k: \2 X( y! s4 V) }。

　　在英國生活期間，雷子明想盡一起辦法來補償琳，但是琳始終沒有原諒他。
用琳自己的話說就是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折磨曾經過毀掉她一生幸福的人。就這樣
直到最近琳常常無緣無故的暈倒，才去醫院檢查。

7 h+ a  i0 Y; r0 S4 j, b/ ]( P　　「錯，你知道嗎？當我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的時候，我最大的心願不是發生奇
蹟，而是要用這最後的時光和你在一起，全心全意的作你的妻子，來補償這些年
我對你造成的傷害。現在我終於回來了，而且你就在我的身邊，我現在好開心，
就算馬上死去也沒有什麼好遺憾了。」
6 i3 A( N9 f; n
　　「琳，我愛你，我不要你死……」我激動得叫喊著。

　　「錯，別這樣好嗎？我的男人永遠都是堅強的。」琳安慰著我。

/ n! d; @  F0 V" ^7 P& e　　我能想像的到這麼多年和一個自己憎恨的人生活在一起是怎樣的痛苦，琳的
腦疾有可能就是長期積鬱造成的，雷子明，你這個混蛋，祇要有我陳錯一口氣在
5 ~, z( `" Y- M，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寸步不離的守護著琳，在此期間小欣給我打了幾次電話，我
都沒有接，祇是給梅老師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和琳一起去了黃山，琳不想梅
老師在為她的事情擔心，所以沒有說實話。

! n$ r* s, m6 X- s$ D0 k5 _# [　　琳的病情得到了暫時的控制，醫生准許她出院。不顧琳的反對，我也辦理了
出院手續，和琳一起回帶了我的公寓。

　　回到家裏的第一天晚上，我親手做了幾道菜餚，和琳共進晚餐。我們彼此訴
說著分別數年的相思之情，那一刻，我感到當年那個熱情奔放的琳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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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R3 t! R0 {8 _7 y, m　　餐後，我溫柔的把琳抱上床，為她蓋好被子。在我向琳到了一聲晚安之後，
琳輕咬著下唇，羞紅著臉對我說：「錯，不想要我嗎？」

6 a; w; h6 y8 F) k　　「你的身體不好，我們還是不要……」我真的很擔心她的身體，祇要琳能回
. z, u7 j* J0 E" u6 g; E  o, O到我的身邊我就滿足了。
2 c; K! G* E! c3 d$ B, V$ ]
# e' k& S* {3 ^; P4 ]　　「小老公，我回來就為了做你的妻子，你不要這樣好嗎？我沒事的，相信的
0 D5 G* s7 i3 B9 [0 f& F你的妻子吧，如果你今天不要我，我會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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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琳對我的愛，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愛來的如此熱烈和毫無保
3 o$ m: d* e8 r留，看著床上嬌羞無限的琳，我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熱愛，我會珍惜和琳在一起
* N3 w, K% Z+ a5 ?' Z的每一秒鐘。

　　琳主動脫去了身上的衣物，那熟悉的胴體再一次展現在我的面前。愛河在我
們的心中涓涓流淌，琳，我來了，那一刻的天地只屬於我們兩個人，今後我將怎
樣面對沒有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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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 ]2 p2 S- c& x' t　　清晨的曙光由窗帘的縫隙斜射進來，傾瀉在床上。琳溫柔的睡在我的身邊，
一頭瀑布般的長髮散落在我的胸前、枕上。想到昨晚琳的溫婉承歡，我的心不由
得一蕩。我披起睡衣，慢慢的起身，一雙柔滑的藕臂從我的身後伸了過來，把我
緊緊地抱住。

/ h6 a( T; B' B' T' ?! H0 K　　「幹什麼去呀？小老公。」琳輕咬著我的耳朵。

2 p, T  ~  C5 V) a$ z" |* [# p+ f　　「我要給你弄早點啊，」我說，「但是我現在就要吃了你……」說著我轉身
0 P6 k3 a  Z, o- v! Q6 n: e撲向了渾身赤裸的琳，這種事一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我們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忘情的吻著，不知疲倦的探尋者彼此身體的奧祕……
9 G9 d  }1 O6 e
$ S( u: r+ z% o  B; B　　上海的初春異常寒冷，我不由得羡慕起北方人的生活，那裡天氣雖然寒冷，
: |. x0 {8 z6 e  R但是室內都裝有暖氣，祇要不出門那就舒服的緊。上海就不行，明明冷的要死，
7 Y+ {4 B1 U, D7 ~還不裝暖氣，弄得人們在寒冷的天氣中都跑出來曬太陽。
- @+ i( K: W& u& w/ c
　　我和琳漫步在小區的綠地上，暖洋洋的日光在天地中默默地流淌。看著草地
2 u6 }/ I/ b' G上嘻鬧的孩子，他們是那麼的開心。
/ L' ^3 X' C) n$ C& S- T
- g( Y2 F2 f% e" F* [　　「錯，你喜歡小孩嗎？」琳問我。
3 u! C: ?/ \: ^% ~+ j
　　「喜歡，看到他們我才知道為什麼作家喜歡把孩子比喻成花朵，童年真的是
花一樣的季節。」我回答著。

8 R/ u4 ~$ e* a5 \　　「可惜我的時間不夠了，否則……否則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說到這裡，
3 i4 D0 Y, n# F. s7 V琳黯然的垂下了目光。

　　我的心中不禁一陣惻然，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迴避這個話題，但是我們都知
) Z& S; k) W! F9 }; b1 z道，從我們重逢的那一天起，再次分別就是一個沒人能夠改變的約定，一個生與
死的約定。

　　琳抬起頭，眼神中透露著堅毅，「錯，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1 a5 z$ U% v2 s9 F, v/ O
/ n8 b! K/ u; R0 v* @　　「什麼事？」我問到。

　　「你先答應我好嗎？」對于女人提出的這樣的要求，沒有人會狠心拒絕的。

5 r8 v7 ?  Y* P; u4 C% o" n% j　　「好的，我答應你。」雖然心中隱隱感到不妥，但是我還是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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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一個孩子好嗎？就算我沒有能力把他生下來，我也想做一個完整的女
人，到時候我們母子一起去天國，一起為他的爸爸祝福，我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3 [/ J! B) v3 \9 y* e…」

　　那一刻我感覺到琳對我的熱愛是如此熱烈，「我答應你……」話還沒有說完
2 x8 V/ X% \. Y- @) V，琳已經撲進我的懷抱，忘情的熱吻在我們中間蔓延開來。

. I7 l5 V5 Z' L1 w$ v" [( b　　南京路，我和琳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琳開心的就小燕
子一樣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歡叫著。也許是受了她的感染，連日來壓在我心頭的
陰霾也逐漸散開。我們一家一家的逛著商場，像兩個購物狂一樣。走累了，我們
0 n  Z/ l6 ^6 Y  U+ z就在路邊的咖啡店喝上一杯咖啡，小憩片刻，然後繼續戰鬥。有時候看著累得嬌
喘噓噓琳，我會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背起她大步走上一段。黃昏時分，過度勞
* J( v) @2 D/ Z* k7 Y累的琳竟然在我的背上睡著了，我不忍心打擾琳恬靜的睡眠，沒有叫車，就這樣
背著她朝家的方向走去。
0 u1 D: T& f" P+ y. E& d9 Z% o
, y$ u  }! l; r. L# |: M$ p　　終於到家了，我竟然走了十多公里，還背著一個人。剛進家門，電話就響了
' W1 r+ O% t, p$ R起來，電話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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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a; g% A　　「啊！」琳揉著惺忪的睡眼，不知身在何處。

9 x0 C" e5 b2 q. Y6 S　　是黃立維的電話，這時我才想到我會來已經有五天時間了，在這期間我沒給
公司打過電話。我豎起食指，向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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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餵，您好，是黃總吧……」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黃立維那帥直的聲音由另
一端響起，「我說你是怎麼回事，玩失蹤是不是，你到底在哪兒呢？」

9 B: z+ `  z4 B- u　　「對不起黃總，我剛回來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左手摔斷了，一直在醫院，腦
袋也混混沉沉的，沒想起來打電話請假。」我狡辯著，看著琳忍俊不止的俏模樣
，我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不過沒辦法，她根本就不怕我，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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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3 Z" z) [% l; a　　聽到我這樣說，老黃那邊的語氣也明顯軟化下來，「你小子怎麼總是毛毛草
* J8 C3 W8 u1 p草的，傷了也不說一聲，怎麼樣，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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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H! ~" e  M0 B' b* E% \　　我吃了一驚，這位黃老總就是有個說一不二的個性，「沒事沒事，現在已經
好的七七八八了，明天早上就出院了，一出院我就去公司報到。」

: U1 L* d: S+ n9 }7 k& h　　黃立維沒有再堅持，「你小子一周沒來上班，公司的人都傳言你辭職了，王
' X: \7 ]/ Z- A9 t總把我找去了三趟，問我手下的兵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替你瞞著，說你病了，看
$ x, b% |7 I3 i來還蒙對了。要不是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這麼圓滿，我也保不了你，明天來的時
候帶著住院証明來補個假。」

　　我千恩萬謝的和黃立維說了幾句收了線，琳那邊再也忍不住了，哈的一聲笑
, L- |+ d# q5 S! r4 l( `了出來。

　　「我摔斷手了，腦袋還混混沉沉……笑死我了，你撒謊也不臉紅，呵呵……
! [, N9 g% x1 z4 N」琳不依不饒的嘲笑著我。
# P  V4 l- ^9 v1 G) c% l
　　「撒什麼謊，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要不是你我能摔斷手嗎，你還好意思笑。
8 [! I8 l+ q* x) r9 w: A$ o- J」放下電話，我佯怒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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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L; k9 w+ I( S4 F$ Y　　「哼！自己笨還不承認，別人怎麼沒摔倒啊，還要來怪我，不理你了。」琳
皺著可愛的小鼻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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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琳沒聽見我的聲音，轉過身來才發現我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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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在哪兒啊？陳錯……」琳的聲音帶著哭腔，焦急的到處找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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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嗚！……」琳哭著衝進了廚房，緊緊地抱著我，她悽慘的神情把我
& B8 X3 z7 o/ c  J/ ^$ _弄得一頭霧水。

　　「乖寶寶，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心疼得說到。
# v6 Q! `5 o, j( I8 T
　　「就是你欺負我了，就是你……」琳不依不饒的說著，「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9 i! |0 ^9 ?5 a9 ~5 }，不要我了……誰知道你跑到這兒來了，啊嚏！」我連忙把手中的辣椒面盒子蓋
好。

　　我轉過身來，抱著琳，「別哭，乖，是我不好，哭壞了就不好看了。」我心
. \0 n0 ]6 z5 ]! J7 f  M- Q疼得拭去琳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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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w) b5 r) w$ Y　　「啊！」琳尖叫著跳開，「陳錯，你壞死了，你手上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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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7 r* }5 }2 P6 N. N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剛抓過辣椒，唉！真是關心則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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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v  w* _& @  V1 m: }5 Y　　「彭！」琳跑進臥室，任我怎麼叫也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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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好寶寶，開門吧，我做好飯了，有什麼情緒吃過飯再鬧好不好！」我
3 }7 h2 S4 z/ I5 P$ l$ S在門外叫琳出來吃飯。

　　門開了，這時我才看清，琳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像一隻可愛的白兔。沒有離
5 w/ n3 P1 {: V  p我，琳徑直走到飯桌旁，氣鼓鼓的開始吃飯。

　　席間我不斷的向琳道歉，給她講笑話，可是琳一直沒有理我。晚餐的後半段
是在沉默中度過的，餐後，琳默默的收拾著碗筷。感到十分無趣的我走到陽台，
點燃一支煙。琳的身體不好，我已經有一周時間沒吸煙了，這時，一個熟悉的身
7 R) d0 I3 f# E影有我的身後貼了過來。

/ |1 N- `+ H0 f" q" I9 x+ D3 `　　「錯，我真的好怕，我怕有一天你不要了，就像剛才一樣默默的走開了……
」琳淒婉的說著。
1 u9 G. H/ t2 l% M7 [
7 {, a) C/ w/ V　　「怎麼會呢，我說過，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祇有接受……」我喃喃的在耳
邊說著她永遠都聽不夠的情話，窗外的月光為琳的臉龐增添了一縷聖潔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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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 [( Y　　第八章

% ]# F% p% t, f& M- U　　古今中外的神話故事很多都是從愛情開始的，就連聖經也不例外。那個名叫
+ M/ X7 ]3 p7 N) d0 L# d4 J亞當的男子，為了追求那一份嚮往已久的感情，寧願犧牲自己的一根肋骨。與很
多悽慘的愛情故事相比，亞當犧牲的祇是一根肋骨，最終犯的錯也祇是偷吃了一
個蘋果。但是更多的人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 M( v# r6 v" [* u0 Q% ]" j　　水滴石穿，時光長河的流淌會在每個人內心的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雖
/ G& Z. o  l2 t& a( C5 {8 S3 x7 C然祇有二十七年，但是生命給我的感悟太多了，看著身邊熟睡的愛人，她離我的
距離是那樣的近，但是我知道僅僅在幾個月之後，她將永遠的離開我。我已經沒
有力氣痛哭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早已把我折磨得麻木不仁。
% z  {: p& z% h+ g
　　我相信我和琳之間是情比金堅的，但是金子有永恆生命，為什麼我們不能，
: a7 a5 N( R" S哪怕讓我們一同離開人世也好，那樣就不會有賸下的一個人去承受那難以名狀的
痛苦了。
# W% r; z/ s3 _  }
! C; p: ^! L2 h! G8 {! `% O+ k　　「小老公，我是你的，永遠都是……」琳夢囈著。
0 L# T& F* }/ P+ H
　　不管有沒有明天，現在的琳還是屬於我的，我感謝上蒼在這最後的日子裡把
琳送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們的愛情能有一個不太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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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c2 \, _# C　　胡思亂想中天亮了，不顧我的反對，琳起身給我做了出院以後的第一次早餐
。今天琳的情緒很好，不時用她那還有些許紅色的眉目瞟上我一眼，看得我心裡
癢癢的。

　　「吃好了飯就去上班，我可不想嫁給一個家庭婦男。」琳俏皮的打趣著。

　　「我去上班你幹什麼，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嗎？」我也不依不饒的回敬著。
. f7 T% X3 _* G5 t
　　琳白了我一眼，喜滋滋的說道：「我要回家拿一些東西，告訴爸爸媽媽我不
) _# r; C1 H' V$ ]+ N在家裡住了……」琳露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要怎么喝他們說呢……噢，不管
/ y; G1 Z( z1 l了，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誰也阻止不了。」琳堅定的說著。

2 s$ T" y) ]: Q6 C" p　　「要不要我去和梅老師說，我偷了他乖女兒的芳心，弄得她哭著喊著要和我
住在一起呢？」

　　「別臭美了你，快去上你的班吧，晚上不許和別人鬼混，回家吃飯。」琳命
令著。

　　這幾天我的手已經基本好了，除了不能太用其他的和平是沒什麼區別。為了
証明傷勢，我將前幾天用的吊帶又找了出來，掛在脖子上。
2 b6 x- i2 L; a# J# y
　　當我誇張的呲牙咧嘴的走近公司的時候，一大群人圍了過來，噓寒問暖，搞
/ v  g% B! K8 P$ I& T6 ?得我也是不厭其煩。

　　「陳錯，你過來一下。」黃立維嚴峻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身後，我向眾人做了
: ^9 f; w9 Q) f1 D一個無奈的表情，轉身向黃立維的辦公室走去。

- M( g0 T1 v% P8 v$ t　　「抽煙。」黃立維拿出一支中華遞到我的面前。

　　「不好意思，我戒了。」昨天我暗下決心戒煙，我不想讓琳生活在二手煙的
3 P' J" V8 V* L. y4 {毒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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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0 t3 q& ^/ ?- C) b　　「哦？」黃立維想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在確定我不是開玩笑以後，自己點上
  F% h; L  X4 e" \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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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G7 {) S( l" O' ?! k) O+ m( U　　「傷好得怎麼樣了？」黃立維問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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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A1 K$ R: a+ G　　「基本上沒事了，就是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了。」我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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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就好。不是我說你，既然受了傷就打電話和我說一聲嘛，又不是不給
9 O$ H9 X" B- _' }# G你假，你這樣搞得我很被動你知道嗎？」一股煙霧在我和黃立維之間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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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9 w0 v$ t) ^9 `0 a　　我能想像的出黃立維這些天為我的事很傷腦筋，一種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對不起黃總，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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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下次你就殘廢了。」黃立維打趣說道，接著他話鋒一轉問我：「
陳錯呀，你覺得我的辦公室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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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0 L# d2 A' U  X7 l& c　　「很好啊，這麼寬敞，不像我們好幾十人擠在一起，而且整個公司就屬您的
7 c7 k8 f  _( k7 g, s$ f) ]8 L辦公室佈置得最有品位了。」儘管把握不到他的本意，我還是適時地拍了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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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S! [8 N6 x: w　　「呵呵，你小子就會拍我馬屁。」儘管嘴上這麼說，黃立維還是顯得很高興
" |' F0 {9 w( B5 c+ ]，「有沒有興趣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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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了一驚，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黃總，我這道這次是我錯了，無
組織無紀律，以後我保証改還不行嗎？您可別嚇唬我。」

　　「瞧你那點兒出息，嚇成這樣，至於嗎？」黃立維是我最敬重的公司領導，
他對我也是關懷備至，就是批評我的時候嘴忒黑。

9 M& ]) @% f' g5 ^+ Y7 Y7 o" ~　　「古總下個月就要退休了，公司董事會已經決定由我來接班，至於我的位置
8 b8 n7 M$ _0 O; ]& V1 ]) r$ r) u嘛，我向公司推荐了你，基本上這幾天就能確定下來。」黃立維淡然說道，他是
那種處變不驚的人，所以儘管是如此大事，在他嘴裡說出來也想毫不相乾似的。

* c1 l# d9 {( b5 U+ k/ b　　「太謝謝您了，黃總，您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後您就把我當自己的孩子
吧，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是您的人。」我迫不及待的向他
3 K  D1 G( h1 {6 h表著忠心，不過剛才的話我也不是隨便說說，對于這樣令人尊敬的長者，有的時
# E0 N  ]/ X, ?( c; G! Y候我真的把他當作父母一樣來尊敬。
9 J" b( T' ^# v) T; r; w
& Y9 d4 N& v+ [( t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主要是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太出色了，Ｘ省份公司那
. H& W. j; p+ d( n  V2 x; L. m) J, a1 s邊一連三次給你請功，運營商也十分滿意，還和我們建立了長期合作關係，所以
你這次真可謂是功高蓋主，要不是老古要退下來，說不定我真的會被你取代呢。
」黃立維感慨地說道，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我，接著說：「陳錯，說實話，就算
你取代我我也很為你高興，很多時候我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也許是我沒有
孩子的緣故，也許是我們朝夕相處的緣故，親生父子也不過如此吧。」

　　聽到這裡我真的感激的無話可說了，沒想到黃立維會和我建立起如此深厚的
感情，上天真的帶我不薄，短短的幾天內，琳回來了，現在又有這麼一位亦父亦
友長者關心我栽培我。可是想到命薄如紙的琳，我不禁潸然淚下。

6 K4 E, I% Z& v* m　　「大小伙子哭什麼，有機會就要好好把握，公司高層那裡我去運作，你先安
% s: P0 t; r4 L+ ]! [5 @1 G! D7 s& o心工作，我對你很有信心，不要辜負我。」說到這裡，我看到黃總的眼中也閃爍
% o) t- d, |* E8 k0 p4 l3 e6 Z+ W著激動淚光，真想不到他那麼堅強的人也有激動流淚的時候，這一刻我感覺到他
真摯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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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總，我有件事想和您說……」我衝動的想把琳的事情告訴她，旋即我又
) O. l* P, {" d0 T0 C意識到這個時候說這樣的事有些太冒昧了。

　　「什麼事，你說吧。」黃立維問道。

　　「我想認您做乾爹……」我改變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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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4 X1 j9 l& o! _3 M; t9 U' A: d　　「我只比你大十九歲，你不會覺得我划算吧？」黃立維開玩笑說到，但是從
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期待。

　　「不會不會，當初我隻身一人來公司，是您一直照顧我，對您真的祇有尊敬
，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焦急的解釋著，我怕黃立維誤會我是故意和他拉關係
6 v: N) M- B7 M+ j5 r, ~; o) p。

　　「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你不用多想，我黃立維認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我才
' r- x# c7 F8 Y2 M1 i不管其他人會怎麼說，這樣吧明天晚上你來我家，我們既然認了乾父子總要正式
. w& x/ V' k) _# |; c一些，到時候讓你乾媽做幾個菜，咱們爺倆喝幾杯。」聽到他這麼說，我暗自鬆
了一口氣，同時也為他答應認我這個義子而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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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3 I3 [! F- h　　「有件事情我還要提醒你一下，這次的任命下來以後可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
波。你沒做過任何管理職位，這次直接升到副總的位置在全公司是絕無僅有的，
肯定有人會妒忌，在背後說三道四，對這樣的人你不要太在意，但是要注意自己
0 L. S7 y: ^$ a- ]的行為，不能像以前一樣過於隨便。還有，你的老對頭王永明這次也要提昇為部
門副總，這個人心術不正，你要小心。唉！公司重用這樣的，真是失誤啊。」我
1 I, r- F9 o; c# y) U! G1 k感激地答應了一聲，就告辭出門了。

　　同事們看到我這麼久才從黃總的辦公室出來，都以為我一定是挨了不清的批
判，紛紛過來表示關心。好久沒見這麼多親愛的戰友，我也十分想念，本來想大
" _$ ]6 i/ R' S; @; Q  l聊特聊一番，但是想起剛才出門時黃總的話，祇好忍住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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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o; _; n- L5 y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琳的電話，讓我下班以後去梅老師家。看來她把我
* C+ h3 m" H2 @1 r9 e們的事情坦白了，不知道梅老師能不能接受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搭車來到了
' n/ l. v; j. ^9 i! n* n+ q梅老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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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 }& @$ Q& _) G/ x　　第九章
" h6 x/ Q* S, N' a# m0 Q! Q
+ N( Q. y% |( h　　「叮咚！」一聲門鈴響後，給我開門的是梅師母，看到來人是我梅師母十分
熱情地把我請進門。

( k/ D+ |& u0 M# |5 ?' @　　梅老師坐在沙發上向我打著招呼，「小錯來啦，快過來坐。」
9 H% B# D$ D" _5 G
　　我第一次感覺到來梅老師家是如此的尷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雖然
9 _* u1 l9 g' j% T& A我也懂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道理，但是如此面對準岳父我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 r# J) a' u( G* Y  i6 w。琳不知道去了哪裡，要是她在場的話也許我還能放鬆些。

　　「梅琳出去買菜了，她和你師母要給咱們做一豐盛的晚餐……」梅老師說話
( u+ s. T% H% @7 J2 T) E$ O還是那樣的溫文儒雅，一付學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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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z0 s7 [, |4 i6 `5 z　　「你坐呀小錯，你也真是的，人家陳錯進來了也不讓人家坐下。」師母嗔怪
* r7 u& j% f% {3 l4 v7 j2 A著。
3 T. C2 {4 t( ?! O  h
　　我連忙藉著這個機會找了個座位坐下了，梅師母在旁邊喜滋滋的看著我，由
上到下，從頭到腳來回不停的打量，好像丈母娘看顧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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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P( H9 j" ^9 r, f$ j5 L2 ~% P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梅師母此時的心境，女兒已經是而立之年了，而
. f  H$ ]' |8 x3 H% M且還離了婚，儘管個人條件不錯，但是想要找一個如意郎君已經不再是什麼易事
了。所以今次有我這麼一個黃花大小伙子主動送上門，她老人家當然是喜上眉梢
了。

+ D5 _7 a% c! @2 K" m+ a　　「梅琳一會兒就回來，妳們先聊著，我去廚房準備準備。」梅師母說完轉身
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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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會，梅老師說道：「梅琳已經把妳們的事告訴我了，妳們準備怎麼
辦？」
  Q) K7 O% D2 @
　　我沒敢回答，我不知道梅林到底告訴他們什麼了。但是琳一再囑咐我不要把
' ]1 E* C, L% z5 }她的病情和他的父母說，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梅老師解釋這件事。

　　「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逼梅琳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梅琳和我說妳們這
3 E) J* z, T/ c/ [& X9 F些天一直在一起，感情發展的很好，本來我不應該再過問這件事，但是你是我的
學生，我想聽聽你的態度。」梅老師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脾氣，能說出這樣的
話，看來他對女兒的事真的是心懷歉疚。

' m1 p" o6 i1 j8 l' R　　「老師，我原來就很喜歡梅琳，後來她去了英國，我很傷心、。沒想到現在
) [5 a* `& {$ M. c8 Y3 E/ b她回來了，我對她的感情一直都沒有變，我不想再失去這次機會。」我堅定地說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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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5 q7 H, d0 R& H& i　　「那你不在乎她結過婚嗎？」儘管是高級知識分子，梅老師在婚姻方面的思
想顯然是很陳舊的。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是真心相愛的。」我說的很誠懇，務必要先
" Y9 X+ j, v( U" h5 P+ S- e% ]過梅老師這一關，好在他平時就很喜歡我，最起碼不牴觸，應該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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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梅老師看起來十分後悔，「陳錯呀，我知道
你是一個好孩子，說實話聽到你和琳兒的事我也很高興，畢竟我們是師生，我對
你很瞭解，更難得的是你不再乎琳兒的過去，我相信妳們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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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9 w* F( t" j0 m# P+ Z　　聽到梅老師這樣說，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老人家畢竟祇有琳這麼一個
( w4 n; e( J8 `0 Q" [' A& q女兒，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呢。放下了心裡的包袱，我的
膽子也大了一些，和梅老師聊了起來。剛回來的時候聽小欣說最近梅老師身體不
好我不儘管切的吻了一句，「老師，聽說您最近身體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
, N8 E/ Z$ G! L3 C( A. ?+ s的事啊？」

+ ?& ~9 g" L7 c) M% P　　「別人都說我是因為這次沒有被選為院士而老羞成怒，其實不然，我一個半
大老頭子了，年輕的時候都沒掙過什麼，現在還會因為這件事大動肝火嗎……」
* S( i  a8 q5 H: q& k! B. z% m梅老師若有若無的說著，思緒顯然飛到了他處。

! f( y( N8 ?: g2 w4 `　　門開，琳提著一大籃子在回來了，幸福的光彩在臉上飛揚，一點也看不出惡
疾纏身的痕跡。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琳皺起可愛的小眉頭說：「傻看什麼，還不
快點過來幫忙。」
+ ^6 P6 v( G' V6 n8 P( Y
  F0 U, P  o2 j, a: z' D+ L　　我連忙來到門口，接過琳手中的菜籃，關切的問到：「累不累？」
5 D0 y( L6 x* @% Q* I
; P7 d% |% p1 y: f2 a: F/ ?; `　　「當然累呀，好幾年沒買過菜了，外面變化好大，我差點兒迷路呢。」琳向
4 K6 F5 S/ h9 j3 V* j我撒嬌的說著。
% y/ z" ?* ]7 ?/ q. {! b& K" s
　　「爸爸，您老先看電視，我和您得意門生去幫媽媽做飯。」說完琳拉著我走
進了廚房。
3 C8 J8 }9 V5 `2 ~/ y0 J
　　「媽媽，我回來了，今天我們給您當小工，你看合不合格。」琳像一個初戀
的少女一樣癡纏著我。

　　「呵呵，廚房太小三個人轉不開，妳們去玩吧，一會做好了飯我叫妳們。」
梅師母軟硬兼施的把我們推了出去。

& g8 H! t1 A$ O6 e0 W　　「陳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肯定喜歡。」琳狡黠的說著。
- d, \5 @- [" U) |/ F. a
2 s, b9 m" M5 D" S' ?; f　　「啊！」我被眼前熟悉的場景深深地吸引了，粉紅色的窗帘，粉紅色的窗飾
，一切都是粉紅色的。我不禁想起了我和琳的第一次，那時候我們在琳的公寓，
一些都和眼前一樣。

　　我激動得回頭看著琳，她也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喜歡嗎？一切都和原來
一樣……」
9 t/ F" G; |2 X  A
　　「琳，我愛你。」我說著琳永遠聽不夠的情話。

　　「今天我和爸爸媽媽說了我們的事，他們十分贊同，可能是因為祇有我這麼
1 L2 B% e7 \+ `# w! `! a) A& I一個女兒吧，他們很關心我，希望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
4 f5 J1 t# [+ N' P佈置我們的房間，多麼希望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啊。」聽到最後一句，我的鼻子不
" D/ M# R1 u3 {禁有些酸酸的感覺，是呀，多希望能回到從前啊……

4 K; W( C* ]1 ?, i; H3 |+ e% a% L　　「錯，不要再像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嗎？我們能重新在一起就應該高高興興
的對嗎？」琳看出了我傷心的情緒，溫柔的開解著。
+ p( A& r' {3 W8 }, v5 f
3 n, }& x$ @; m# R6 f4 V　　「琳，你說的對，我應該珍惜在一起的美好時光……」琳動情地吻著我，綿
  J! j- U0 E  J6 j. y$ g4 C8 v* V綿的愛意盪漾在粉紅的空間裡。
! c5 G3 C4 J7 g9 C1 Q4 r/ N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的聲音把我和琳從甜蜜中驚起，「梅琳，飯做好了，快
9 b8 z2 E) d+ \1 D9 H和陳錯一起出來吃飯吧。」梅師母來叫我們。

" Y$ D: a0 s5 Z　　飯菜的香氣充滿了整個餐廳，梅老師已經坐在桌旁，笑盈盈的看著我和琳來
" u+ E! |( F1 z- d$ p到作旁坐下。
) q+ F/ L- [! k
　　晚餐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進行著，席間我頻頻的向老師和師母敬酒。在晚餐
的後半段，我已經以爸爸媽媽來稱呼他們了，弄得他們也是老懷大慰。

　　飯後，我和琳承擔起了洗碗的任務，「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呀？」我徵求琳的
意見。
# l1 |# o+ U) l$ ?/ y2 [& B7 b' \' S
% m7 t2 D* Y) D  o9 e  o　　「我今晚不會去了，在家住。」

, R, T( b" J1 O- Q  g4 O: L' x5 d7 j, k　　「你……」看著我失望的表情，琳嬌笑著說：「你也不許回家，我花了一整
0 m2 Y$ A$ Z! T天的時間佈置的房間，陳大少爺不肯賞臉嗎？」

$ Q& x' l4 g4 U$ M　　琳竟然要求我住在她的家裡，我有些吃驚，「我倒是無所謂，就梅老師他們
不答應……」
- R4 n4 \. e8 V' E; p
  I0 T3 W) b; [. h1 v3 m　　「剛才爸爸媽媽叫得那麼近乎，才一轉眼就不認啦。」琳昇起的撅起了小嘴
。

& J& K9 V* c3 J　　「呵呵，哪兒的話，我哪能不認呢，我就是怕這麼明目張膽的搞同居，老革
4 b4 o0 ]8 y" X' E6 n( j8 G命們看不慣嘛。」

$ h2 R. M& \9 m/ A　　「哎呦，真沒看出來呀，你還挺懂禮數的，那你以前一見到我就……噢，不
, `& Y) v, F: u2 b) W說了。」想到我的急色，琳不禁羞紅了臉。

) ]; J* x; Z- t  R　　「那既然老婆大人都不怕，我害怕什麼，呵呵，要不要我去呵呵爸爸媽媽求
3 w- d% A, C% p0 f; `: Q+ D9 g親啊！」我涎著臉湊到，琳的耳邊說道。

　　「去你的，你個大壞蛋，我早就和爸爸媽媽說過了。」琳輕輕的用肩膀撞了
一下我的胸口。

4 j/ w0 g" j5 A　　我正要接著進攻的時候，沒老師的聲音在我們的身後響起「陳錯，你來一下
。」我和琳嚇得馬上分開了，我乾咳一聲轉身出去了。

# r4 _" \/ q0 U　　陽台上，梅老師看著我平靜的說：「琳兒的病情你知道了？」
/ {7 ]- {! |+ W9 P; \+ R
　　我暗吃了已經，原來梅老師知道琳的病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用沉
默來表示。

　　「黃子明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琳兒得了腦瘤，我知道妳們一直都向瞞著我
和她媽媽。」梅老師說道。

　　「爸爸，琳兒她不想讓您二老再為她的事擔心了，所以我們一直都沒說。」
! U$ q2 X* ~; Z) @( A. p
　　「琳兒這孩子從小就十分懂事，從來沒讓我操心過。我知道當年是我不對，
不該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現在琳兒的時間不多了，你能在她生命的最後一
% b9 Q* z: s$ R7 h8 L% Y段時間裡給她幸福，我和她媽媽都很感激你。回去吧，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琳兒
她媽媽，她身體不好，接受不了了這樣的打擊……」梅老師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 M  |0 e0 Y! w8 \9 n　　我沒有告訴他當初琳愛的就是我，黃子明是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才得到琳的
。對著這樣一個讓人敬愛的長者，我怎麼忍心再傷害他呢。我默默地走回了琳的
房間，祇有在那裡我才能找到一絲心靈的慰藉。
6 A4 s# w4 V- j; [( p0 H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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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8 E" [. m7 C0 w1 A3 ^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費力的從琳的糾纏中爬起身來，沒有驚醒她。梅老師和
梅師母早就起來了，並且為我準備了新的毛巾和牙刷。洗漱完畢之後，師母為我
6 o9 U% }" s2 P. S" F0 h4 B0 t2 |準備好了早餐，家的感覺真的很好。

2 `! \3 g/ _7 m- b" ~　　來到公司，我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束鮮花，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祝你早日
康復。我認得那是小欣的筆跡，這幾我一直沒有和她聯繫，事實上我也沒時間。

0 D, F( `4 z2 l　　「帥哥，剛才公司第一美女來了，還給你送來了一束鮮花，有沒有什麼新聞
告訴我們啊！」胖子湊到我身邊，他的話立即在辦公室惹起了一陣騷動。

% D8 \) X4 s) x$ D7 I$ z　　我一肘搗向胖子的胸口，讓這個死肥豬不能再繼續講話。這時黃總的祕書蘇
蓉來到我的辦公桌前，諂媚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說說：「陳工，黃總讓你把這次
( d% g% d) h/ N) S% T: D- w出差的工作日程寫一份詳細報告，送到他辦公室。」從她似笑非笑的的表情中我
% a6 U: I$ s4 L8 _1 M9 g* t. J2 @猜到她已經從黃總那裡知道我即將升職的消息了。現在的人現實的緊，向蘇蓉這
  C! z* E& w9 e# O' o7 I/ ?  E  a樣的準白領女性對我們這些老光棍從來都是不假顏色的，不過我覺得她對公司的
高層到事情有獨鍾，每次大老闆來視察工作的時候，她總是衝在最前面，在老總
的面前晃來晃去，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存在似的。
$ W2 `0 J) [8 ~3 e  Q; t& h
% V) V. `$ q  i+ G' U- }: ~　　我皺著眉頭，「這都是什麼規矩呀？我來公司三年了，沒聽說過誰出差還要
& d0 P! }2 t! ?4 E! H寫日誌。是不是連幾點起床刷牙洗臉都要交待清楚啊？」
: S- k& _; {& j" Y) s, y# p
8 b. H6 M4 h+ n+ U% r; t　　蘇蓉用一個嫵媚至極的眼神瞟了我一下，弄我得我當場汗毛倒豎，雞皮疙瘩
3 w1 F4 X, g" q  x" H掉了滿地，「又不是我讓你寫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可真是神氣了，連老總都說
7 K9 w+ P3 n, s7 g/ w+ e你任務完成得好，要嘉獎你呢！」
' x9 `- P. Z0 @2 w6 u
  \1 F; H" G3 R0 z  k; |; ]　　胖子費力的挪動著肥大的身軀湊了過來，「有沒有什麼內幕啊？蘇小姐。」

( F3 b% W) S: g% t$ g" |　　蘇蓉皺了一下眉頭，甩過臉去，似乎很不願意看見胖子那肥頭大耳的憨態，
「內幕倒沒有，不過我聽說黃總對某些同志工作時間扯皮聊天大為反感。」說完
7 N  O$ R1 |; f3 C  l" L. R( S7 ]5 o: N不理一臉尷尬的胖子轉身走開了。

2 [! X* ?& ^! ^　　我同情的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去寫我的述職報告了。我覺得這種形式主義
, i# w% e0 V: ?的做法大概也祇有中國人還樂此不疲了。
5 @6 ^( c. o8 d+ v; j4 P, S
: `: s& z8 X. @; H2 {　　在報告即將完成的時候電話響了，是琳打來的，怪我今天早上不叫醒她。我
, Y8 {: i9 _$ u1 e4 @  E: l的心中一動，說道：「琳，今天晚上有個重要的家庭宴會，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啊？」想到黃總晚上的約會，我想讓琳和我一起去，其中也不免炫耀的成分，有
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友，我當然不會瞞著乾爹。
9 K- k0 w; w$ b$ v. Y: {
" y3 }: ]. ~  i4 v% t5 O　　「去哪裡呀？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你早點回家就是了。」林善解人意的
說道。

　　「不不不，不會的，你一定要去，我想向別人炫耀一下我美麗的新娘子呢。
: _2 @# _& Q$ k  j」
7 S; h3 W+ \/ `( y* r8 X1 O# Z& s
　　「誰答應做你的新娘了，臭美吧你……」琳不依不饒地說著，但是她還是問
6 W* I" x8 G: }; @! Y了我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 H/ F" i4 Z2 Q) n
　　今天一天行中都沒回辦公室，一直在十九樓老總的辦公室開會，我幾次想過
6 ]; L( f# e+ m# D) B% H' B! A去送報告，都沒遇見他。
4 ^  I9 u, C' `- d( t
　　晚上縣辦的時候黃總帶著一臉疲倦回到了辦公室，我在第一時間趕到，交上
了手中的報告。
+ m6 L" i( v, f$ T7 R
, k: H% r1 U. X9 r- t& J　　「下班了，報告就放在這兒吧，明天再看。晚上一定到我家來，有好事便宜
你小子。」黃總開玩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嚴肅，但是自從昨天的談話之後我們的
1 t2 E) [  Y. u關係不同以往了，我自然不會再怕他。
5 a$ M0 `& W! _/ u
, k! G$ b# d& ~8 H) V* d　　「能嘗一嘗乾娘親手煮的飯菜，當然是好事。」

5 U7 ^* W5 J  |, _- g$ W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會拍馬屁了，一會兒坐我的車一起回去……」黃
. P& e& M" G9 G: w總笑呵呵的說著。

　　「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要辦，六點半我準時到您家。」我要給黃總一
個驚喜，所以推說有事，拒絕了他的要求。
# G3 N# P+ F8 I. ?  U$ l9 F$ x8 z
, i& E! S1 h# c　　「那也行，就這麼說定了，六點半準時，過期不侯。」黃總沒有多想。
( ~. P# c0 y7 r6 l6 }. B
+ k5 a* |$ |9 P6 b, e) W　　人民廣場，我和琳約好了六點在這裡見面，可是現在已經六點了，她還沒出
5 R2 \0 e; _6 p0 g現，我不免有些著急，再晚了六點半就不能趕到黃總家了，第一次去義父家吃飯
就吃到總還是不好。

- b7 ^' \% ?4 {# r　　我焦急的四處張望，尋找著琳的身影。這是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處走來，我
$ y, D/ i3 W2 K' S2 d& s  m! K呆呆望著她由遠到近。

' F/ v7 O; t" Q; ^7 @4 E　　「看什麼看，不認識啦，呆子！」一身時尚打扮的琳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又
的愣住了。真的是太漂亮了，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外面罩著長可及地的綠色羊絨
8 ~) Y' M0 d. }大衣，琳的這身裝扮把她烘托得像巴黎模特一樣，走在人群中顯得是那樣的佼佼
不群。

　　「你……你……」我結結巴巴的說不上話來。

　　「你第一次帶人家參加朋友的聚會，我當然要打扮一下了……」雖然我們現
; J  x- n, K" Y: Q7 k  a, C% ^在的關係不同一般，琳還是保持著特有的害羞。
! @1 K$ T9 W5 |, S
　　我驕傲的看了一眼四周羡慕的眼神，不由分說地拉起琳來大步的朝黃總家的
; i% n, u2 `" C; W. F- Z3 g方向走去。

9 {; l$ k8 N8 \! d# u/ N: M- O6 i　　「錯，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啊？」琳溫柔的問著我。

, F* Y4 f8 l4 j, J7 }　　「昨天我認了我們部門的老總做乾爹，今天他請我去他家吃飯。」我簡明扼
! }7 S! n9 W, |+ j: R6 [要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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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琳顯然沒有想到我要帶她去參加一個如此重要的聚會。

　　「那我們要不要買些小禮物啊，這樣空手去是不是不太好啊？」還是琳想得
週到，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差點兒給忽略了。
5 p3 H  `4 I) @) {% f
+ A- m2 `* O+ \: C0 m( m. l; k: k　　「多謝娘子提醒，為夫真是愚蠢，以娘子之見我們買什麼禮物好一些啊？」
( \* W9 F8 a9 x3 N% [8 A$ c我一揖到地，逗得琳嬌笑不已。

　　「看你這麼乖，那就幫幫你吧。」琳得意洋洋地說道。
$ V- Q; u! G& L
　　由于時間緊迫我們一頭衝進了商場，禮物還是很好選的，送禮都送腦白金嘛
" B" r" ~9 D! i- Z/ S% g，買了兩盒腦白金之後，琳提醒我還有乾娘，又買了兩盒花旗參我們才匆匆忙的
趕往黃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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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門的時候後剛好六點二十九分六十秒，乾爹笑呵呵的迎了出來。

　　「好你個臭小子，你還真準時。」乾爹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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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1 I- m- l! j1 F　　當他看見我身後的琳，顯得有些吃驚，「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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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朋友，梅琳。剛從英國回來。」我得意地向乾爹介紹著。

　　「乾爹您好，回來這麼久才來看您，真不好意思。」琳很識大體的和乾爹打
5 ~8 B' ?& F/ K( O, R. H5 @著招呼。

  u1 j: J" I- T5 }- x　　「咳……」不知道為什麼乾爹看到琳顯得有些手無錯，「快請進，快請進。
」

　　「小錯來啦，我還說呢，這孩子肯定不能遲到，這位是……」看到琳之後，
" O' U+ H" O( m% {% n乾娘顯得也有些意外。

　　我連忙又向乾娘介紹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乾爹乾娘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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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見面不知道該帶什麼好，一點薄禮不成敬意。」琳遞上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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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W7 d# d; S+ R: n0 m　　「你看，又不是外人，這麼破費幹什麼。別在門口站著啦，快進來呀。」乾
2 Y9 W& m$ r2 R2 E" N% c1 q/ f娘接過禮物，把我們請到了客廳。
2 w/ Q. n6 e& b: G9 s3 Q
　　進了客廳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乾爹家裡還有別的客人。當我走過去，看清這
$ b* y8 f& y; ]位客人的面孔的時候，腦袋「嗡」的一生變成了兩個大。這位客人不是別人，竟
然是小欣。這是自送那一晚小欣離開我家之後我第一次見到她。

　　我愣愣的回頭看看乾爹，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正掛在他臉上，一時間偌大
的客廳靜悄悄的，四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琳率先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靜：「小欣妹妹，你也在呀，這幾天怎麼不去我家
玩啊？」

　　乾爹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妳們早就認識啊，那就不用我介紹
了，妳們聊，陳錯你來幫我抬一下桌子。」

　　來到餐廳，乾爹瞪著眼睛質問我：「你怎麼回事，帶女朋友來也不告訴一聲
8 _5 K" O) w% p* N，我和你乾娘商量了一夜，本來想給你當一回紅娘，你看這事兒鬧的。」

! N- R1 k+ }% ^0 R6 l1 \　　這時我才明白下半時說話的含義，還說有好事便宜我，看來這回真的是便宜
2 d, Z: `5 s& |$ |) J了。

　　「你看怎麼辦吧，我把人都請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坐蠟吧？你敢讓我下不來
台，我饒不了你。」乾爹威脅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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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o6 |. z8 E　　「您放心吧，要殺要剮我一個人扛著就是了。」我氣鼓鼓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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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小子，還真有本事，在哪兒找的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靠！我險些
暈倒，都到這份兒上了，他老人家還有心思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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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L8 H+ r　　第十一章

　　尷尬兩個字大概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吧，今天我終於明白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7 U* _$ r* P! U& Z1 w+ o6 [0 i有什麼能比帶著女朋友去見別人給你介紹的女友更尷尬的事呢？但是這種情況我
還必須面對，總不能這個時候帶著琳離開吧，那樣會顯得我更心虛。不離開？那
( Q7 B, \3 O+ Z4 o8 L' P! |4 {要怎麼應對這種場面呢，女人的妒嫉心強得足以毀滅一切，稍微搞不好，那就世
: `% N! ]# w- @1 C, q4 y1 Y界大戰了，保証我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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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M9 R# F& k, W# c　　我看了看乾爹，他老人家正一隻手拖著下巴，也在為這件事傷著腦筋。最後
乾爹大受一揮，很有男子氣概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大不了的
，瞧你那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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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看來今晚我是萬千寵愛在一身了，希望不會死得太慘。我硬著頭皮走
向客廳，那裡還有兩顆定時炸彈在瞪著我。

　　客廳的氣氛很奇怪，琳和小欣拉著家常，小欣有意無意的答應一句，顯然是
& d% W$ x3 I# k8 {: y0 O9 m有什麼心事。我乾咳一聲，借此來提醒她們我來了，哪知道，不光小欣，連琳也
4 y8 _  {- P2 T$ K3 a沒回頭看我一眼，讓我大失面子。

　　「吃水果啦！」乾爹抱著一籃子從廚房走了過來，我連忙起身幫忙，接著方
水果的機會我觀察到小欣似乎對琳種滿了敵意，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我暗暗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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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N- C3 m3 l　　琳似乎沒有覺察到小欣情緒上的起伏，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安。我能感覺到小
0 T/ }( O+ v+ ?) B2 K- U欣那即將爆發的憤怒，因為她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了。

. _  J. z9 U: c2 o　　「琳姐姐，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小欣「?」的一下
4 P# k. `  x1 [0 V站起來說道。
" j) V& w! Z% Z  @" g  v& ?
3 F7 f6 h( F! f5 F4 S+ {" g　　「那讓陳錯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要因為年輕就輕視自己的健康。」琳幽
幽的說道，也許是想到自己的病情，她的情緒也一下陷入了低谷。

$ M. b( `5 U. `4 u' b6 b; ~1 W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小欣幾乎是毫不留情的回絕了
' K" v- J. f: R琳的提議，說完轉身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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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出去送送她。」琳低著頭說到。
1 @6 J- V1 n- ?) Z3 F
  h' T; S& ]* v  V1 g: m$ _& z. ?! H　　左右為難的選擇，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看看小欣，還是應該留在這裡陪琳
6 H0 E2 R# X% {0 i* |! {。外面傳來了乾爹的聲音，「小欣，吃過飯再走啊。」

5 r- d/ i. y$ r$ ^7 y$ l5 a5 X4 g　　小欣沒有解釋什麼，這種情況下，也不允許她說什麼。我聽見開門的腳步遠
. j% }8 C8 W9 ]6 \, ~去的聲音，知道小欣真的不辭而別了。

　　我輕輕的向琳說了一聲對不起，事情搞成這樣，誰也沒有預料到。對于今晚
0 E& z2 ]5 l. ?( F發生的事，沒有人應該為此付出責任，畢竟大家都是好心，祇是在所有人的努力
! {3 v; e& }9 B+ q5 j/ S  h下，把好事辦成了糟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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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在沉悶的氣氛下進行著，琳沒有說話，讓我有些把我不到她的意圖。

* Y- J( l% a, D( _+ X　　「都是我自作聰明，把事兒辦成這樣，梅琳啊，有什麼心事不要怪小錯，要
6 e4 P( M4 e- |+ h/ c& P+ i怪就怪我吧。」敢於承擔責任是乾爹最大的優點，在他手下這麼久，儘管我也犯
了很多錯，但是除了他在沒有別人批評過我，很多事他都為我承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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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別這麼說乾爹，我怎麼會怪您呢，又您這麼一位關心愛護他的義父我羡
慕還來不及呢。」儘管琳不開心，但是她還是及時地控制了情緒，沒有作出什麼
國際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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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你看把人家梅琳和小錯搞的那麼尷尬。」乾娘責怪著。
+ _. r6 ^* x' H( X# f3 R& r
) w0 q0 |8 \. J* O　　本來想和乾爹說說琳的情況，讓他以後能少讓我出差，多點時間陪陪琳，但
1 g/ h+ X/ f5 L& z$ T+ Q, L" P, E是看情形今天不行了。吃過晚飯，我和琳就告辭回家了，乾爹也沒有挽留，畢竟
今天的氣氛不是很融洽。

/ N+ _7 V8 o6 A( z1 _　　路上，琳一直默默地走著，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 h- j5 I) G% ?& p5 ~7 b. s- S這種情況，只能跟在琳的身後。

　　「錯，我在想一件事。」琳終於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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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0 P9 o, z% x! o　　「我知道今晚的事讓你很不開心，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3 k' t! W- @; y& O# Y」我解釋著。

　　「我沒有怪你，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老天能在我最後的這段日子裡吧你還給
: A" i" Y" p4 {& m我，我真的很開心了，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琳的話讓我放下心來。
9 z+ h  F4 _+ \
　　「錯，我在想，有一天我還是要離開你的……」聽到林說這樣的話，我有些
  T+ V) C1 @% L; u$ D0 s" B激動「琳，你不要這樣說，不會的，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 w9 h' C* d9 ?; ?" ?' ^/ ^, m　　「傻孩子，我們都是要去天國的，只不過我可能要早一些，我還會像現在一
樣，佈置好我們的小家，在那裡等你。」說完，琳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可是我
離開你的日子裡誰來照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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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u7 ]" y  J; c2 M) O　　我說不出話來，眼噙著淚水用力的搖著頭，我不能承受琳最終將離開我的事
實。

　　「別哭好嗎，我的男人永遠都是堅強的。」琳輕輕的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5 G, `$ A2 f- V1 S/ w* B「錯，我能看得出來小欣是很喜歡你的，今天乾爹把她也叫來就是想錯和妳們吧
6 j, j4 J9 q! {" f" Z1 Q- i+ w。小欣是個好女孩，你知道嗎？在妳們還上學的時候小欣就很喜歡你了，祇是你
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這一點她也很苦惱，她曾經和我說過，她最大的心
願就是你能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一個你疼愛的女人。」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只愛你一個人。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離開，那也要和
你一起走，我不能再忍受沒有你的痛苦生活。」我忘情的高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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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這樣的傻話好嗎，我走了你更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也不願意我在天
. _8 g+ s, ^" i1 F3 U& |國裡還為你擔心是嗎？我剛才在想，我走了以後小欣會很好的照顧你的，我們都
瞭解她，她是一個好女孩。錯，答應我接受她好嗎？這麼多年她連男朋友都沒有
交過，她是在等你啊，有這樣一個癡情的女子在為你守候是你的福氣。我有些後
- _' u% g( P0 ^4 C1 ]+ Y' I% S悔這次回來找你，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沒有顧及別人的感受…
' q( y) j, X& ^. ^/ R$ V: z…」
9 |' a. Z5 f% L; a' ]# B- E
　　我也曾經感覺到一些苗頭，自從小欣到我們公司工作以後對我特別的癡纏，
  P+ a; z" n) \除了我以外她幾乎沒有和其他的男同事有過私人接觸，公司中也一直傳聞她是我
的祕密女友，對此我也是付之一笑，不曾在意。但是今天這些話從琳的口中說出
，我不免有些相信，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是很準確的。
2 @5 F3 f: e3 x& W. K9 i8 w
9 r* Z6 d9 v% S) [" i  |; A　　「琳，不要再這樣說了，我愛你，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也
說過我們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我保証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今後不會再發生了
，專心坐我的新娘好嗎？」說這些話時雨佳那幽怨的眼神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 N0 p. h0 X5 _-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做著那種心靈和肉體都要承受巨大痛苦的職
8 u0 U6 t0 O# k4 M+ `2 f業。

# G& J2 q, S( e* W7 A　　琳微笑著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幸福閉上了眼睛，清秀的面龐輕輕的在我的胸
口摩擦著。

8 u0 r+ u8 H6 s! r+ F＝＝＝＝＝＝＝＝＝＝＝＝＝＝＝＝＝＝＝＝＝＝＝＝＝＝＝＝＝＝＝＝＝＝＝
5 }. Y# q# Y  i3 m
$ |8 ~* u4 O0 s7 n& W　　第十二章

　　我和琳徜徉在霓虹初放的外灘，這裡在舊中國曾經被稱為十裏洋場。我十分
享受這裡的都市氣息，但是我覺得今晚的夜色是最美的，因為琳就在我的身邊。
- z) t! U) J1 g) ~. ]0 v5 y自從和琳分手以後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對一個女人這樣專一，我對琳始終還是無
6 j5 ^  l7 h  K% ]) p法釋懷，所以儘管我知道好景不長，還是義無反顧地和琳開始了一段淒美的戀情
- d' [0 @5 Q1 D& D+ C。

　　上海的商場大都營業到很晚，白天的時候人們要為生計去奔波，祇有在夜裡
，人們才時間和心情出來消費，商家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我突然想到
/ L5 B; ]' H! A: h琳回來這麼久我還沒有帶她逛過商場，于是我托起琳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向裡我
8 h" K- V4 v6 O7 b' w+ o" o們最近的商場走去。
6 A. s& Y5 Q8 V& M
2 O+ x$ `$ N$ P0 b& g; [　　在進門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送給琳的禮物，我要買一枚戒指送給她，作為向
她求婚的禮物。我帶著琳徑直來到周大福的專櫃前面，專心致志的挑選起來。琳
似乎知道我的意圖，笑盈盈的在一邊看著我。我要求營業員拿出一枚梅花形的鑽
; L& c( r, H6 [8 G4 ^9 _戒出來，轉身以詢問的眼神看著琳，那一刻琳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垂下了頭，
* k# S. y+ j& l, R. u  P那楚楚動人的神態看的我不禁食指大動。我迅速的在琳紅艷艷的櫻唇上輕吻了一
4 N! R/ n3 c5 k. o% @( i; d) }1 W" r下，琳不依不饒的香我舉起了小拳頭，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琳的小手，輕輕
3 d- H+ D# N1 e/ [3 r地將戒指戴在琳的蔥指上。
" y" M  r: `' x
. q/ e* d2 T- }8 I　　「親愛的，喜歡嗎？」我十分自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琳一定會喜歡這枚戒
指。
8 V9 B- x9 k9 X+ i' i5 T! |( N
4 y1 U5 _) x9 |6 d7 F　　「你說好就行，反正除了你也沒有其他的男人會看我。」琳俏皮的說道。
2 U* \8 [$ {  c6 d
　　「嘿嘿，你說的倒謙虛，你不知道你有多動人，我都恨不得吃了你……」我
! _, L$ ?1 s' t& B0 f/ _裝作色迷迷的神態看著她。

3 M! S, A' s& `: L. y1 q3 T　　「先生您看您女朋友戴著這枚戒指多合適呀，這是近年最流行的款式了……
」營業員沉寂蠱惑我們。
8 E: O* z  _( E# y. v5 g# e5 I
- u6 u0 l$ N- ]2 ?/ R　　「她是我太太，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年的紀念日。」我摟著琳的肩頭向營業員
$ j$ U6 j% k  H' s說道。

　　這時我才想起來，就是在三年前的這個季節我和琳相愛了，如果一切發展順
: J0 P0 Z! b6 b( N利的話，說不定現在真的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偏過頭看了琳一眼，在她的眼
中似乎也閃過了一絲悵然若失的神情。

4 `+ p: _8 D: w# T" R) ~+ N. ?) x　　我暗罵了一聲多嘴，向營業員說道：「麻煩你把這個給我包起來，我們就要
( b7 f& P3 R) L1 M' t# R這個。」

! |5 N6 V  k. e/ R/ B: M1 x7 L! E　　回家的路上琳輕輕的依偎在我的身旁，開心的像一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叫
個不停。路過花店的時候我讓司機停了一下，買了九十九支紅玫瑰，我決定就在
今晚向琳求婚。

　　回到寓所，我輕輕地關上了房門，轉身來到了琳的身旁：「琳，嫁給我好嗎
，我會永遠愛你！」

　　琳的美目中充滿了愛意，嬌羞的香我遞出了右手。我輕輕地問了一下琳的指
: [7 D4 e+ J+ c+ K. V# {尖，拿出戒指戴在了琳的手上。那一刻我們對視了良久，多年的苦苦相戀終於在
今天開出了甜蜜的果實。

　　「琳，我們結婚吧，我想明天就去登記，我一刻也不能等了。」我打破沉默
$ ~/ \6 l- E- ?3 Z/ K。

　　「錯，我們開開心心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去註冊祇是一種形式。」琳溫柔
& a7 p1 q6 l9 M0 N& K的說著。

9 b  V, }7 W6 K. S　　聽到琳這樣說，我不免有些著急：「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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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樣的，錯，你不要誤會，我怎麼能不願意嫁給你呢，我是怕我走了
以後，結過婚會影響你……」琳焦急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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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明白，原來琳是那樣的深愛著我，她是怕結過婚影響到我，才不願意
2 n- v. p0 Y5 t; i- ]和我去註冊。我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都要給琳一個名分。

　　「我不管，不許你再說這樣的，我一定要你價給我。」我握緊琳的雙手，激
; v! d5 z9 R- i) C! W動地說著。

" C7 ~6 I4 e% o  @　　「錯，我愛你，你能原諒我的過去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我不想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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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斷了琳的話：「琳，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如果你不同意和我註冊，那
才是真的害了我。」
; q6 g8 [2 i" ]- J' m9 J. E2 H, B
  G" u$ e/ U3 g9 Y　　琳沒有再堅持，感動得祇是哭，我輕輕地吻上了琳的臉，柔聲說道：「乖寶
寶，不要哭了，你不是想讓我給你一個孩子嗎？那為什麼我們現在還不努力呢。
, e7 W) o( m3 m9 d+ z」

- i3 r0 a& `; y, G, ]5 o　　琳主動地問上了我的雙唇，熱烈而甜蜜，差點讓我窒息。我溫柔的脫去了琳
- e$ {  l; t5 J  D2 _的衣服，在愛撫中我們同時達到了情慾的頂點。這時的琳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 \! r7 @* W- c# W( a面色微紅，呼吸急促，讓我感覺到她對我是如此的熱愛和癡纏……

6 S4 R( @( S6 p1 i8 f; k　　夜色是那樣的柔美，輕盈的月光透過窗帘灑在床上，今晚是屬於我和琳兩個
$ z$ u; n8 Z/ b0 @8 ?- q, u# F7 r人的。我不敢說自己是金童，但是琳絕對是玉女，能和得到她的愛是男人最大的
幸福。在一次間歇中，我問琳為什麼會選擇我，我究竟什麼地方讓她這樣著迷。
琳只說了一句話，「你是一個魔鬼。」為什麼又是魔鬼，這已經是第二個女人把
4 \; I$ p( b$ b3 N- x5 w我比喻成魔鬼了。天使是完美純潔的，祇有魔鬼才充滿了無有窮盡的誘惑，這也
+ B/ u9 m! b3 a( G1 L許是壞男人往往更容易讓女人傾心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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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 Q8 c; z1 F6 ^9 D　　第二天早上，我的耳邊似乎還迴響著琳那誘人的呻吟聲，我把手伸向枕邊，
, j  D4 J" _- c% k  m# f卻發現伊人已經不知所蹤了。我赤裸著身體來到廚房，琳正在為我做著早餐。看
到我一絲不掛的樣子，琳嗔怪道：「你沒看到窗帘打開了，還這樣走來走去的，
" W. h7 [( J4 Y' B真不知羞。」

0 a- G7 C( c" g5 [* l　　我涎著臉說道「誰願意看就讓她看好了，正好說明你老公有魅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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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P' F$ X$ q0 e1 w　　「你臉皮好厚呦！」琳俏皮的向我吐著小舌頭，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大好機會
，一口啜住琳的舌頭，品味了良久才放過她。

- B5 B# Z0 y. L  s　　「你好壞呀，雞蛋都快胡了。」琳瞟了我一眼，回身翻弄著鍋裡的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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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著，我對琳說：「今天我就去公司開証明文件，下
3 q# x$ `* ?1 w6 \, v) X# |午我們就去註冊。」

　　「不行吧，我現在是英國籍，辦起來很麻煩的，給我幾天時間準備材料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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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了一下眉頭，苦惱的說道：「涉外婚姻好像是很麻煩的，不管了，反正
0 u& H2 P  y2 i; N* O0 F3 G你要快一點，今天我就開証明，先和乾爹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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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N! Q+ `2 n$ z2 _　　琳只道我的父母已經過世，所以這些事情只能和乾爹商量了，當然在這之前
2 y. [/ `) G% y9 Y! S還要爭求一下梅老師他們的意見。

　　公司。我沒有回自己的辦公桌，直接來到了乾爹的辦公室。乾爹見我一大早
  N( ^8 i: ^4 ]就直奔他的辦公室，還以為我為昨天的事來興師問罪了呢。

& J* w' ^1 N0 d& o4 S9 S8 w# _! n　　「小錯呀，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你了，不知這不怪嘛。」乾爹解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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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敢怪您老人家呀，我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我拉開旁邊的椅子
) O, m! r; j- j# m9 j- d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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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爹滿懷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事，說吧。」

　　「我想儘快和梅琳結婚。」我語出驚人，乾爹似乎也被我的話驚呆了。

　　過了半晌，乾爹才回過神來：「不用這麼著急吧，你馬上就要提副總了，這
+ N9 E4 w0 a7 D個時候請婚假可能影響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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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x/ v- n8 l. y, G　　「乾爹，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這個時候提這件事不好，可是梅琳的時間
不多了……」我向乾爹解釋了一下琳的情況，「我一天也不想等了，老天給我們
& [/ X- g+ f$ `3 W7 b的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我必須馬上辦這件事。」
8 s# o) z% O; c& e
1 _. Z) h6 z: Y! ?0 n8 N　　我今天的話可以說是一句比一句驚人，乾爹顯然不能相信這件事，「陳錯，
作為一個男人我佩服你的勇氣，你是好樣的，有你這麼一個有情有意的乾兒子我
很高興。梅琳這孩子也真是命苦，你要在這段時間裡好好待她，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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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d# ?6 }/ R' Z$ J$ d　　我連忙點頭答應，乾爹接著說：「你的任命下周就下來了，我的意見是最好
等過了下周，我們在操辦這件事。」

) A1 L# N; J" @% Q9 w# c5 M　　想到琳的手續也不會這麼快就辦好，所以我點頭答應了乾爹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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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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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j/ s) o" k: T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七天裡我被沒完沒了的叫去參加各種高層會議
- @: V6 I8 ?( j' {4 }, t* P3 Z2 F，真是不勝其煩。同事們似乎都覺察到了什麼，開始變得對我疏遠起來。要往上
7 J, ]% b& a$ O* _' `0 ]* s+ }爬就要付出孤獨的代價，這一點我很早就懂。

0 e+ R2 [* o5 t' b3 m　　讓我感到心煩的是每次去開會都會遇到豬頭王，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很欽佩這
1 }9 Y3 j! d- l( w位老兄的臉皮，每次說到在Ｃ市的項目他總是要大談一番，最後還要來一句，要
: ?" |; J5 s# ]' b& ~& [/ Y& m4 _不是實施人員技術稍差，項目還能更完美等等屁話，恨得我牙根兒癢癢。

　　每天回家以後是我心情最愉快的時候，我和琳的感情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程
( ~4 Y6 m" M* Y% J5 h/ z" r) W度，甜蜜的愛情讓我們忘記了一切煩憂，成了兩個樂天知命的樂天派。
% E7 L' ?' x; V/ |7 K
: ^  Z- G" A4 F# n" n' p8 K, M　　終於到了宣佈公司管理層人員變動的日子，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我還是著
實地興奮了一把，畢竟是公司歷史上提昇最快的副總，我有信心做到更好。散會
0 t& Z& E, e; j3 T/ P以後大家紛紛跑過來祝賀我，當然我不會在意他們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一律微
笑接受。

& m+ r6 t) N. w: U/ Q* |　　我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琳，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所
, |9 q! c. W* u8 ?5 G9 V以這幾天都沒告訴她。琳當然也為我的升職感到高興，並且叮囑我下班以後馬上
/ c# x. h" \, g8 x% g0 v1 S- v回家，要好好為我慶祝一下。

0 N% F: }! H7 s6 c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部門內部再一次召開會議，也算是我們父子二人以新身份
- ^( v) u$ C( V: X! m3 L& p與眾人的第一次接觸。明確了各人的職責以後，我這個新任部門副總就算是正式
/ E( Q7 n5 d3 R走馬。三天前古總就正式退休了，昨天晚上義父也已經正式搬家到古總的辦公室
" z& j& D9 U5 a* K去了，現在就賸下我還沒有搬東西，大家都過來七手八腳的幫忙，一時間好不熱
$ s* D, y, y- _3 `' ^/ h8 v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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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奮鬥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ＯＦＦＩＣＥ心情當然激動，寬大的老
/ x. r+ F# {5 V$ h& K. C$ d闆台，華貴的辦公傢俬，再加上進口的真皮座位，整個房間無處不顯示出奢華的
, A" B6 t0 o. L0 T( ^, e* w* w氣派。現在這一切都屬於我了，看著門外幾十人擠在一起辦公，靠近老總辦公室
的人聊天的時候還要不時地偷偷地向這邊看一眼，真是好笑。想到昨天我還和他
  V) ~6 J" ^+ v: p. _+ E& Y5 ?們一樣，今天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8 l' Z/ E! i' q! x
　　敲門聲響起，義父帶著他的祕書蘇蓉走了進來。

# N4 S& l0 Q  _3 a/ C　　「陳錯呀，以後小蘇就掉過來做你的祕書吧，她在這個崗位上坐了很久了，
% O% S+ B! z9 l業務上的事情很精通。你現在不比從前了，今後更多的工作是管理，用你高技術
+ D! H& a2 c) @( l) C8 E0 H$ b/ }的那一套可行不通噢。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就多問問小蘇。」義父大咧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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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面上自然是千恩萬謝，但是心裡卻想，您老人家把這麼個到處放電的電
: f8 h' N8 o" h鰻調過來，這不是在我身邊放了個炸葯包嘛。

# [4 l3 ]) B  K; L( ?3 c　　聽到我滿口應承，蘇蓉似乎放下了包袱，滿心歡喜的跑到套間裡開始工作去
, [) F' L* P. L' a' Z: w了。我歎了口氣，搖著頭走到了辦公桌旁。一杯咖啡遞到我的眼前，蘇蓉笑盈盈
) g6 k5 }/ H+ g% H  W的看著我說：「怎麼了？陳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我始終還是剛剛做了半個小時副總，聽到別人這樣叫我有些不太適應「蘇蓉
- j- Z. p; E9 h0 Z( i，以後你還是叫我陳錯吧，什麼總不總的，人家不用你，你就是什麼也不是。」

* G. x4 z/ K+ }) k$ b( i　　蘇蓉誇張的張大嘴巴：「那怎麼行，在公司你就是副總，我們做下屬的就應
' |/ I; L5 R! P3 F9 N該這樣叫你，直呼姓名會降低你在公司的威信的。」

　　想不到在這方面她還真有見地，算了，在其位謀其職，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好
2 k" M. P: w0 Z了。

　　「這是什麼咖啡，還真香呢。」我動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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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0 t$ k$ l& a2 A  F　　「那當然啦，老總辦公室的咖啡是巴西原產的，怎麼是外面那些便宜貨能比
得了的！」蘇蓉得意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種特殊待遇十分反感，愣愣的說道：「沒什麼事你就
9 l9 x8 n+ X# G# i+ S# O! ^9 V去工作吧，有事我叫你。」

　　蘇蓉很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偌大的辦公室又恢復了一片沉寂。我翻了翻桌
$ p$ L# F4 E$ g0 N2 w! I$ [+ J9 Y上的日程安排，發現今天除了召開員工大會並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事要做，無聊
4 s  Q- N' Y2 @$ Z' e7 a- K3 g的情緒又湧了上來。這也許就是做高層和普通員工的區別吧，平時沒事的時候我
可以和週圍的美眉們聊會兒天，或者想個什麼主意捉弄一下我們的開心果∼胖子
3 z2 Q4 |- x! z) k* |/ W) v; \。可是現在好了，就連別人要進來也要先敲敲門，就更別指望著有誰敢進來找你
7 ]( B; y* F3 j- Z7 t& y2 i- |. C0 X聊天了。

　　這時傳話機裡響起了蘇蓉的聲音：「陳總，Ｘ分公司的業務經理找您有事，
, B9 Q! g; C# {+ a- G要不要接進來？」

　　郝露，一定是他，這些天我忙得都把她忘了，她一定是打電話來找我興師問
罪了。我正在猶豫間蘇蓉說道：「一定是祝賀您榮升副總，要不然我說您有事吧
3 Z. A% e' `) N' U# o: R，這種電話您可以不接的。」
# L) ^7 I) g, l$ k6 _) x
! I7 J9 O- L" k! ~* e8 ^" X　　「別別別，還是接進來吧。」如果這個時候不接她的電話，帶給我的可能是
一場災難。

* X5 }% W$ T: Z! P　　「你好啊陳總，是不是把我忘了，還說回去就給我打電話，我看我要是不找
  _5 i+ x+ ?3 @你，你是不會想起我的。」郝露的話語中充滿了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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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o7 m4 D" Z6 }　　「豈敢啊，回來第一天我就受了點傷，好了以後就一直忙，你最近怎麼樣？
」我連忙解釋道。

　　「受傷了就不打電話我，你又不是斷手斷腳，不至於連電話也打不了吧。」
郝露還是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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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讓你說著了，我的胳膊摔斷了，好幾天都不能動。」我慶幸傷的事地
方，要不然還真不好找借口。

7 d) ^1 g/ R( B  _1 F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傷得重不重，過幾天我要去總公司述職，到時候我
* M% I# h8 E( [; M: l$ B去看你，你可別借口說沒時間，陳總。」郝露揶揄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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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8 f! `+ Y5 t& _" R　　「好說好說，現在沒事了，等你來了我一定好好接待。」談了幾句無關緊要
3 H/ W3 j- Y; ^! O: S, z6 f0 s的話，我匆匆地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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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我犯起愁來，要是琳沒有回來，郝露來上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現
在情況不同了，我總不能把琳一個人扔在家裡，去和郝露鬼混吧。我不禁有些後
悔當時和郝露發生了關係，否則現在就不會這樣進退兩難了。

　　五點鐘，下班的時間到了，我準時收拾好東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這時我才
發現外面打辦公室裡，同事們也都關掉了電腦，整齊的站了一排似乎在等待著什
/ _3 L- L; B6 S5 O' F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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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總，今天是您第一天上任，是不事要請大家出去ＨＡＰＰＹ一下，慶祝
, z2 |# ?& j- }; G+ t5 @慶祝。」胖子仗著平時和我關係不錯，充當起眾人的傳話筒。

+ S) P  l( R6 a! Z. K) U　　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我不忍心攪了大家的好心情，但是想到琳還在家裡等
2 }  h$ p1 l7 ^: ^  Q- b( V著給我慶祝，我不禁有些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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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總，您今天要是有事那我們就改日吧？」蘇蓉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

　　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主意：「沒關係，我請大家去海閣雲天吃大餐，然後卡
拉ＯＫ，都算在我的帳上，不過我八點鐘就要先走，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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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哄而散，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趕到海閣雲天集結，我搖頭苦笑，看來這
" d$ s9 I6 i% ^6 @% x群混蛋就是想藉機揩點油水，什麼是給我慶祝，說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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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總，我們也走吧，我已經陳師傅在樓下等您了。」蘇蓉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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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9 s1 Z* L7 |0 n0 C& Q5 T5 v+ k　　「那好，我們就走吧，否則就被他們搶先了。」這時我才真的相信我已經是
副總了，要不然怎麼會有專車接送，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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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在公司的停車場我見到了公司配給我的司機老陳，是一個忠厚老實、不善言
$ l5 N/ v: V6 e辭的中年人，也許這就是司機的職業需要吧，領導一般都不喜歡多嘴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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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u+ u. _7 z) X: k# p6 D　　在車上我和蘇蓉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蘇蓉說：「陳總，很看不出來，你
! ~; e, o. v+ q) ?3 V9 o% A不但年輕有為，做事還很老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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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明白蘇蓉的意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蘇榮接著說道：「吃飯的時候
. E" z6 E' H2 N$ M5 C% m; R4 m您當然可以和我們一起去，但是去卡拉ＯＫ就不同了，那種場合太隨便，不利於
您在同事心目中樹立形象，所以您及時找借口離開時最英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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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沒想到，要不是琳叫我早點回家，我一定和他們一起去
瘋狂了，那還有什麼形象可言。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每次公司慶典以後，大老
% V1 ~$ U$ y9 h# p7 _闆會帶著副總還有分公司老總們一起出去，然後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又分成一批
) s( S; B3 o! m' K' l" g2 j，最後才是我們這群底層員工們一批出去ＨＡＰＰＹ。其實領導們也是人，他們
% q4 ?8 d; g+ t. L/ {也會出去放縱一下，喝喝花酒，只不過在下屬面前他們要有威信，所以出現了一
: ?4 H9 k0 x' P/ y5 Q$ }2 \. [種活動要分三批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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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對蘇蓉有些另眼相看了，原來以為她是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小祕書，沒
想到接觸多了我才發現她不但精明能幹，還很善於思考，看來義父對我真是寵愛
% l  R8 m, v& X5 e2 [. g有加，有這麼一個思維縝密的祕書對我今後的工作肯定是大有裨益。
( Y8 m4 N3 n4 g$ \6 J1 l
+ O" e3 H. Z* U5 k　　水閣雲天裡公司並不是很遠，我們有什麼大型活動都來這裡慶祝。剛一進入
大堂，迎面走來了開發部的一群人馬，為首的正是那該死的豬頭王。他們一個個
喝的東倒西歪，面紅耳赤，很顯然是下午沒上班就過來了。

　　「呦，這不是陳總嗎，剛剛陞官感覺很爽吧，你可要好好慶祝一下，沒做過
主任就直接爬上來了，說不定哪一天掉下去的比爬上來還快。」這傢夥仗著人多
，上來就對我出言不遜，我哪受得了這個，攥緊拳頭準備給他來個滿臉花。
! F  a' c: _. L. q
  p- K% |% r7 b6 {, [" M" t( d　　就在這時，我被蘇蓉拉住了，蘇蓉走上前去說道：「王副總啊，公司好像規
, @: s* X$ h" v' ]9 D7 a: x定一個部門不能有六分之一以上的人同時請假，妳們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啊，讓我
+ l  ]3 w/ ~! V$ h. z查查看看啊，一、二、三……人還真多呢，明天我幫妳們開假條啊。」

2 v7 n* E$ e- f$ K, o3 f! H　　豬頭王自知理虧，臉漲得通紅，指著我說道：「你、你……你小子有種自己
7 V1 h& ~. b. v7 u$ L來呀，讓一個女人替你擋著，算什麼本事。」

　　沒等我說話，豬頭王身後的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豬頭王一甩袖子
3 j2 O0 k+ |' r, j# D. f. K，悻悻的走了。

9 d; t8 M3 T2 c; X2 P' v! N; C　　蘇蓉象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拉著我說：「快走吧，說不定他們都
/ v4 O( [+ a' e到了。」
9 \, A1 u+ P0 R8 }8 o+ K4 T2 ~
/ S0 T' P" o. G+ I$ u" h　　我們來到了預訂好的包房，果然胖子他們已經搶先一步到了。我的臉上還掛
& R4 O+ D* I( j* Q9 L: x6 }著些許陰霾，大家都感到似乎出了什麼事。
! F8 U% Y* H& ]' f. ]8 h0 k
( W! U) R( i' t  _$ J　　「小美女，是不是你惹我們陳大少生氣了，剛才還高高興興的，現在怎麼變
$ T- P" I; z( }3 R8 k/ e+ d成苦瓜臉了。」胖子質問蘇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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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胖子，你瞎說什麼，剛才進門的時候碰到了一群醉鬼，他們撞了陳總一
下還不道歉。」我越來越驚訝蘇蓉的機靈，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實話實說肯定會唆
5 g- m7 m# P' q* f7 O1 E1 Y( S使大家去找豬頭王的麻煩，那樣對我今後在公司的發展會很不利。

+ n6 m) \  o1 F/ E# p* X0 G0 p　　大家一陣喧嘩，看我沒吃什麼虧自然也不在意。

　　我們部門主要負責公司產品的事實和售後服務，由于需要經常出差，所以女
同事很少。由于都是老光棍，平時接觸女性的機會很少，今天有蘇蓉捧場，大家
0 A3 g7 y5 Q+ q+ W+ Y自然是奮勇爭先，搶著要請蘇蓉到自己身邊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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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蓉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在一片嘩然聲中做到了我的身邊。通過最近一段時
6 `" V2 b+ I* ]8 r3 i間的接觸，我對她的看法大為改觀，自然也不會反對她坐過來。接著大家開始點
菜，什麼駝掌象拔燕鮑翅，一點也沒客氣。我暗皺眉頭，看來這個月又要透支了
7 `& ]  A& e7 u9 n8 _。

　　我這個人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談工作，太沉重，不像接待客戶，那是沒辦法。
所以一開始我就約法三章，誰要是在這個時候談工作那就發就罰酒三杯。大家一
4 {- m. |% n9 V$ r3 ]! o起表示同意，都是及時行樂的人，誰願意在這個時候破壞氣氛呢。

: ]# V8 N$ d! y$ l7 z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吃得不亦樂乎，我低頭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半了。蘇蓉
# ~1 T' ^9 ?( C  w9 ^/ p; j5 V1 Z/ W注意到了我的舉動：「陳總，又是您就先回去吧，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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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確實想回去了，本來答應琳一早就回去的，結果這麼晚了還沒到家，她
一定等著急了。

" J: R1 A. P+ e) l0 ?) a' i　　「那好啊，我確實還有事，要先行一步，妳們慢慢玩。」我順水推舟的說道
$ R. j3 P$ `8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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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有言在先，同事們也不好說什麼挽留的話，我和蘇蓉一起開，出門結帳
$ X3 ~: K+ K! T. R0 \0 X: M: m% W$ A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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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3 i& v0 l　　「陳總，您先回去吧，今晚的賬我來結。」蘇蓉說道。

　　「那怎麼行，今天是我請大家的。」估計今晚的費用大概要在萬元左右，我
. ^: u' V1 C, {: \7 @+ T有些擔心會不會把卡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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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蓉說道：「沒關係，一會兒我開發票，明天您簽字就行了。」

% y$ r0 S3 A# T6 m, o　　「這樣不太好吧……」我有些遲疑。

　　「沒關係的，別人都這樣，大家也都知道是公費，否則怎麼會點那麼貴的菜
。」蘇蓉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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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計我身上的錢肯定不夠，所以也沒再堅持，哎！沒想到第一天當領導就
腐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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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老陳訂好了明天幾點過來接我之後我就從匆匆的趕回家去，讓琳等了這麼
( ~$ V% |7 G6 V& y" k3 y久她一定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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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W* j% A5 ~　　走進家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氣，琳正無聊的播著手中的遙控器。看到我
回來，她沒有多問，走過來溫柔的幫我脫下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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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部門的同事要為我慶祝一下，我不好推託，所以回來晚了。」琳不說
什麼我反而更感覺到不安。

' C- H4 x* [: A, O9 [6 V, b7 M+ V$ X2 E+ |　　「我猜到了，你這麼早就回來了他們不會不高興吧。還要再吃點兒東西嘛？
* r+ ^9 Z) |' u# ~6 a」琳溫柔的問我。

　　說實話我已經吃得很飽了，剛才點了那麼多名貴的菜，好多我都沒見過，當
然不能放過。但是看著琳期待的眼神，我實在不忍心讓她白忙一場，違心的說道
; t/ Z2 c; {$ G& ^：「當然要吃，我就喝了幾杯酒，什麼也沒吃，要回來和你一起慶祝嘛。」

　　琳喜滋滋的準備碗筷去了，我苦笑了一下，趁機趕快運動運動，希望肚子裡
  v) }, X! D  O  y# u) b# C面的東西能快些消化。

+ q& \- A0 r6 j　　「夫君大人，今天是你榮升的大喜日子，賤內我特意準備了幾道你喜歡的小
菜，試試看合不合口味。」琳笑盈盈的對我說道。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也是如花嬌娘，但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再吃一頓
就像白公館渣滓洞裡給革命烈士灌辣椒水一樣，簡直是上刑。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 ~% w/ ^2 o' u& N，今天我是真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了。我覺得自己就像北京填鴨一樣，不由自
. d% k' B- [. W0 d主地把嘴塞得滿滿的，形同嚼蠟，最難的是臉上還要表現出洋洋喜意，真是苦不
堪言。

, Q, _6 ]- z+ u+ I: Q# e" [　　飯後琳依偎在我懷裡，問起我今後的打算。我的野心很大，豈是一個小小的
( W! r7 i" t0 h) D+ X部門副總能夠滿足的，但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早日娶琳為妻。琳似乎還
有很多顧忌，但是我執意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祇有那樣才不辜負她對我
的一片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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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 P, E! g' g/ m　　第二天早上老陳準時在樓下接我，臨走的出門的時候我叮囑琳今天去看一下
( E) {7 O8 ^! i. I) |( |! l結婚手續辦得怎麼樣了，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她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了，
琳自然高興得滿口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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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的車開得不錯，十分平穩，雖然外面寒風刺骨，車內卻溫暖如春，洋洋
的暖意把我搞得昏昏欲睡。這在我懨懨欲睡的時候，老陳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陳總，到了。」

　　「到了嗎？我都快睡著了。」我扭了扭脖子，昨晚和琳聊的太晚了，有些疲
( ?9 ^1 \3 u3 {9 ^5 H憊。

　　剛剛走進大辦公室，大家集體起立鼓掌歡迎我的到來，看來這金元外交還真
管用，為了籠絡人心上司有的時候也需要賄賂一下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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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著向大家問早，逕直朝我的辦公室走去。剛一進門，蘇蓉迎了上來，
) S5 G. b9 {0 A溫柔的幫我把大衣脫下來掛好。辦公桌上的文件收拾得整整齊齊，看來她來了有
! }; `% d$ P' v& R3 I一會兒了。一杯散發著濃郁芬芳的黑咖啡送到了我的面前，經過昨天，我對蘇蓉
的好感逐漸在增加，畢竟聰明漂亮的女孩兒誰都喜歡，這和好不好色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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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h, S& A7 T$ ^. ~3 S  J( B　　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皺起眉來。「怎麼了，陳總？不合您口味嗎？」蘇蓉
在一邊緊張的問。

　　我問道：「這咖啡是你親手煮的嗎？」

　　「是的，我不知道您不喜歡黑咖啡，原來黃總很喜歡的。我……我給您加點
' G4 |& ?0 O  e" M6 H糖吧。」蘇蓉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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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滿意，是太香了，以後你不在的時候我還怎麼能喝得下去咖啡呀。
」我揶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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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蓉這才知道我在和她開玩笑，白了我一眼：「哼！就會嚇唬人家，以後再
5 C( r8 Y" l3 O9 ~* _7 G  k- o也不給你煮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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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t. |! e6 P0 ^  X8 g) J) Z3 \　　「哈哈哈……」看著蘇蓉的小女兒神態，我開心地大笑起來。

/ z/ ^- R; P% N　　電話聲響起，蘇蓉跑著去接電話，能看得出來她今天心情也不錯。過了一會
: e9 `1 b* @) J* ], a4 _* O  |1 x兒，蘇蓉走過來對我說：「黃總說昨天放在這兒一份文件，讓您先看一下。」

　　「蘇蓉啊，以後就咱們倆各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別什麼陳總啊，您啊的稱呼我
好不好，就叫我陳錯，要不然我總以為你在叫別人呢。」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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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d0 \2 l6 v5 n% v　　「那可不行，下屬是絕對不能直接叫上級名字的，那要就壞了規矩了。」蘇
( ?0 e5 V2 b6 v4 Y+ @" m蓉沒有答應。

　　「這還真是個問題……」我想著「這樣吧，你肯定沒有大，以後就叫我陳大
# C1 O$ E5 O2 P% `( ^哥吧，在美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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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哥……」蘇蓉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溫馨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蘇蓉突然想起了什麼：「陳總，噢不，陳大哥，
& _  m, q  b4 V' U1 b2 q黃總讓您看一下那份文件，然後他還要問你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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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2 i8 @4 O8 L" u: y4 m　　我在桌子上找了起來，由于剛搬過來我對這兒還不是很熟悉，顯得有些手忙
" j; m& G6 L" h1 h' g腳亂。蘇蓉看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翻也過來幫忙。
2 q% W- t: ?- X7 V" z+ U" ?( o
　　「啪！」我無意間碰掉了一個文件袋，一疊文件滑了出來。上面一排黑字嘿
然寫著「關于公司裁員決定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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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吧。」蘇蓉幫我把文件撿了起來，她的表情多少顯得有些不太自
' w* ]  O( ]" \  }然。

4 _4 t2 n9 P4 P' U# l1 B8 o1 I　　我接過文件，蘇蓉也識趣的腿了出去。

2 n4 T6 e3 C* u5 ]. D3 B: C　　看來傳聞有的時候也很準，剛回來的時候小欣就和我說過公司要裁員的事，
今天終於得到證實了。真不知道義父是怎麼想的，剛剛上任就拋了這麼一個燙手
7 c3 D) ~* y6 F( h8 \的山芋給我。看著窗外忙碌的同事，他們都是我的好戰友，好哥們兒，讓我從中
選出八個人裁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M0 P! \5 t2 z" [* H  D0 N　　萬般無奈，我敲開了義父辦公室的門。

8 n+ l2 m. {! n　　義父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抬頭看了我一眼指著對面的椅子說：「你先坐，
6 o3 z  c  m: R1 Q: n1 C, S等我一下。」說完又埋頭處理文件了。

. B: O9 `1 D# K/ \2 B　　等了好一會兒，義父終於忙完了，「是為了裁員的事兒來找我把？」義父問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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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上任，根基還不穩，這您是知道，這個時候讓我處理裁員的事，我
怕會引起我和同事之間的矛盾。」我說。

, N: n) G4 f! e; z% F6 W- b　　「我知道，但是正是因為你剛剛提上來，所以你應該對員工的情況最清楚，
9 h- ?: a( ~4 l% i9 N妳們每天在一起工作，誰經常偷懶，誰辦事勤快你都是親眼所見的，我不認為讓
6 {! j3 e% q  f! Q9 D% p8 V2 p你挑幾個人裁掉是什麼難事。」義父回答著。

) O( z7 R$ B9 V1 S' H　　我有些著急的說道：「可是裁員畢竟是得罪人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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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l1 S" ^; o/ L$ Y　　「為公司工作沒有什麼得不得罪的，你以後要是總這麼婆婆媽媽的還怎麼辦
大事！」義父顯得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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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陣，我沒有找到什麼新的借口，祇好向義父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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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N' D2 |( n$ N. [1 S* g　　「陳錯呀，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辦事拖拉，這樣很不利於你
. q# |- Y1 `6 E+ C以後的發展。這次我把裁員這件事交給你，看起來是在為難你，但是我還有更深
一層的用意。」義父已經不再像剛才難麼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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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不自己做得不好，讓您生氣了。」我期期艾艾的說。

　　「你還是不明白的我的意思，我是想借這件事樹立起你的威信你知道嗎？祇
) }" x7 o! ?# @& R# A; y0 _要你能做到公平公正，那麼沒有被裁掉的人會怎麼看你，你想過嗎？越是棘手的
. S) R8 v; O/ b/ W事情就越能顯示出一個人能力，如果還是讓你帶頭到處出差幹活，那我費盡心思
. L! i1 I7 u" v$ f的把你推舉上來幹什麼。」義父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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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M/ Q4 h; R# @# C/ m　　我終於明白了義父的一番良苦用心，他是想藉著裁員的機會讓我在公司樹立
起威信，我真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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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爹，我知道了，我一定把這件事做好，不讓您失望。」我羞愧的低下了
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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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2 f" r$ O! O2 ?　　「好！這才像我黃立維的義子，你放手幹吧，有什麼事我給你擔著。」義父
5 z) t$ p# ]8 P8 n豪氣乾雲的說著。

　　回到辦公室我還在回味著剛才義父的話，我也覺得自己辦事有些拿得起來放
不下，扭扭捏捏像個娘們。我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別人小瞧了，我決不再是原
. A4 K9 @+ L* l- U5 w來的陳錯了。
! S" }' L6 N2 S2 W; P! S  W% m
8 m* t9 m8 j$ ]' z0 `5 `　　一整天我都在考慮裁員的事，祇有在吃午飯的時候才出去休息了一會兒。最
9 r$ r+ T+ |& k3 D8 V7 M$ X# X* @6 W6 ]- v後我決定搞一次績效考核，從倒數第一到倒數第八，把他們裁掉應該每人能說出
+ t" F$ x; U8 I  l8 y& \  T7 R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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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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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下班了，苦惱了一天也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

　　「陳總，下班的時間到了，您今天沒有宴會要出席，沒什麼事的話我叫陳師
傅來接你回家吧。」自從看到了那份通知，蘇蓉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躲躲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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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j- ^+ l" P6 F; a　　「那好吧，你叫他在樓下等我吧，我馬上就下去。」我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回到家，琳嚮往常一樣熱情的飛奔過來，一陣熱吻之後接過我手中的公文包
和大衣。

　　「老公，我今天去領事館了，他們說手續已經基本辦好了，下周我們就可以
註冊結婚了。」琳背對著我說道。

- ^7 \; s0 `& d9 q2 [　　「啊！！！太好了，我們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我
欣喜若狂的把琳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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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F6 {+ ~% W4 R* G. G　　幸福洋溢在整個房間，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呢。我終於有了自己的
1 H9 Q3 p2 q. Y$ l  `! H! [" @妻子，而且她是那樣的美麗善良，讓我不禁感歎自己好運。我已經不再考慮那些
3 U3 a* Q  ]. w* V讓人心煩的事情，沒有設麼事情能讓我從快樂的情緒中拔身出來，我要讓全世界
的人都知道琳是我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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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d% l7 w& w3 p! G) l　　「老公，今天我沒有做飯，爸爸媽媽叫我們過去吃飯，順便商量一下結婚的
: H1 |3 D' Z. {  M1 R4 R1 W事情。」琳溫柔的搖著我的胳膊說到。

　　「好啊，這回我可以以新姑爺的身份去你家了吧？」我開玩笑的說道。

　　「哼！美得你，你一天沒進我們梅家門，就不算我們梅家人。」琳「惡狠狠
」的說到。

) Q* F1 B: b4 y　　換好衣服，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梅老師家裡。說實話，我心情還是十分緊
張，上學的時候就對梅老師十分敬畏，現在我更偷走了他寶貝女兒的芳心，在這
5 J& E! ^7 ~2 Q* V- u6 h( Y' Y/ l種情況下我平時的機靈勁根本就派不上用場，我只能唯唯諾諾的跟在琳的身後。

　　「我的夫君大人，怎麼不出聲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做設麼虧心事了？」琳揶
揄的說著，我瞪了她一眼，剛想反唇相譏的時候，發現梅老師在一邊笑吟吟的看
- ~# x2 C# ?( v5 ?# W5 P) c著我們，我連忙把後半截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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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呀，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和我謙虛了。說說想怎麼辦妳們的婚
! \( l6 w+ q  V' I6 n# O7 r1 n2 i, V# y事呀？」梅老師笑著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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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我一時沒有想好怎麼說，顯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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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這個那個的，咱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琳見我詞不達意搶著說道
：「爸，我們商量過了，陳錯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親人了，不
2 q* ?: `5 k( g+ J$ U) h過他最近在公司認了一個義父，對他可好了，所以我們的事怎麼辦就又妳們雙方
& \1 y5 G7 ~; F) Z0 y/ V決定吧，到時候我倆出人就是了。」
& ], @, n4 z+ ^+ E' H5 w- {
% u* b1 q, H6 U7 |　　梅老師對我的情況也十分瞭解，祇是對義父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不免有些
擔心地說道：「這件事倒是應該由雙方的家長來操辦，但是不知道陳錯的那個義
! F8 Z+ b9 @' _" l父人家願不願出面啊。」

( V& q! f7 z) Z1 w6 Z2 H　　「唉呀，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和陳錯都到他義父家去過了，人家可熱
情了，還囑咐我們好幾遍，要為我們的婚事出把力呢。」琳向梅老師解釋道。

　　「那就好，呵呵，陳錯呀，你看看最近找各機會讓我們見見親家，好商量一
6 r+ I% ^: G$ ?! Y7 X' \$ N+ ?5 V3 }下妳們的婚事怎麼辦啊。」聽了琳的解釋，梅老師也知道了我和義父的關係是非
同尋常。

( q( u+ p4 t- a5 J9 v　　「好的，那就明天吧，晚上我們定酒店，到時候我來接您和師母。」我回答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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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3 h. R* I5 @3 T# Z9 G6 r　　隨著師母的一聲「開飯啦」，家庭晚宴這時開始，這是我第一次以準姑爺的
  P; U& ]0 T/ l! T5 F! _# T0 g$ B身份出現，梅老師和師母也十分高興，不停的給我夾菜，照顧的無微不至。

7 \% Z2 ^9 ?) {2 t0 w　　席間大家商量很多結婚的事情，最後在婚期上有了一點小小的爭執。按照梅
7 S# V6 b/ r3 h, u' _4 {老師的意思是等過了年，在春暖花開的時候舉行婚禮。而我的想法是馬上就辦，
9 Y. K# M9 Y: }最遲不能超過一月三十一號。我知道琳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們有更多的準備時間
8 f6 F  l  Y4 h+ S, v4 V了，如果在琳走之前沒能和她舉行一場婚禮，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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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k6 O3 ~. I　　琳和梅老師見我一直堅持，也都明白了我的想法。祇有梅師母不明白我什麼
- T4 x7 d8 t* T: D( {5 o' z這麼急，但是她老人家一項都很喜歡我，見丈夫和女兒又都沒什麼意見，她自然
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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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2 H/ {9 Z% l* t# b) C9 P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匆趕到義父的辦公室，把昨天的情況和他講了一下。義
9 \9 t  n1 w1 f( Y( k" k父自然也是十分高興，我們的婚事大包大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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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好了做起事來也特別順手，不到一個上午我就把本部門的績效考核弄好
了。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從倒數第一名到倒數第八名自然就是這次裁員的對象
" p  d0 |  o5 C7 R4 G- n。看到裡面沒有胖子，李正等我的親信的名字，我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
用拿自己人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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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香濃的咖啡遞到了我的面前，不知道為什麼蘇蓉今天的精神很不好，說
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我不免有些奇怪，對她說：「蘇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啊？如果是的話，你回去休息一下好了，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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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K1 S* u" ^7 b3 t# @5 G7 ]　　聽到我這樣說，蘇蓉的臉上現出了誠惶誠恐的表情：「沒……沒……我沒事
% {. w: H' V3 T' e……」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我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顯得這麼緊張。女孩子的心事很
) F# y& x1 w* C* ]少有人能弄懂的，更何況我對她又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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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 m6 y8 D* v2 M9 D　　整理好名單，我來到了義父的辦公室，義父看過名單以後說：「不錯，和我
想像的差不多，看來祇要有壓力，再艱巨的任務你也能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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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X) T# \+ d4 ?　　我不免又謙虛了幾句，義父最後讓我把名單拿了回去，說是等到時候由我來
" |' C& r1 b) O/ M# ^0 q3 ~宣佈裁員的名單。我也沒有推辭，反正全部門的人都知道這次裁員的事情是我負
責的，不管誰宣佈，最後得罪人的肯定是我。

; V, k  E8 O' L  b6 r1 V　　回到辦公室，我意外的發現蘇蓉坐在我的辦公桌的對面，從她緊緊抿著的嘴
唇和不安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一定是有事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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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啊？」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走到窗子跟前把窗帘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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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V# `! u4 [/ \$ |0 b　　「啊！」直道窗帘拉起來的一瞬間，蘇蓉才發現我已經回來了。

8 `; A' S' }8 t　　今天的心情不錯，我又恢復平時的幽默：「怎麼了，小美女，是不是看上那
家公子了？」

1 G( t5 A" f0 C" e8 b/ p　　「不是的……」蘇蓉的俏臉一紅，矢口否認。

  p& [$ o; z1 [' y8 W( p　　「那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我不禁奇怪的問道。
6 b# ~: B" C- v  P, f& j% q
# w- H2 h: L* d- ?# r) z- b　　「陳總……您……您……」蘇蓉期期艾艾的說著，不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麼。

　　我打斷了她，說道：「停！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了，沒人的時候你應該叫
1 Y# q* u) `. D+ E& s我什麼？」
; E2 q! v! O! Z! w) x
  y& c3 ~9 y" @5 }; ]6 D" Q3 V4 n3 ?( _　　「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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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嘛，有什麼事就和你陳大哥說吧。」

　　「這次公司裁員是由您負責的，不知道……我會不會……」蘇蓉擔心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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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x: m% k( G8 m# c3 [- ~+ d3 d　　女人就是這樣，總對自己沒信心，祇要公司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聯想到
6 S- n) B5 L- }/ F6 y# V自己。其實她也不想想，祇要沒得罪過上司，誰聽說過祕書被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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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 K& e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開玩笑的說道。

　　「我的表現……」蘇蓉慢慢的垂下了頭。

　　看到她的這幅小女兒神態，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欣，當初我剛回來的時候，她
也是這樣對我表示了關于裁員的擔心。唉！好幾天沒看到這丫頭了，不知道她現
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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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C- r1 V6 x/ ?4 S0 U+ n2 H7 \/ q　　「陳大哥……」蘇蓉見我愣了半天，不免有些著急「我知道我平時的表現不
是很好，如果……如果你不裁我，我……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 {0 `! S( l2 ]& L7 [: ~# z" n　　說道最後蘇蓉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我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一個女孩和
4 J3 C6 ^* V8 j, Q* o, P4 i* m1 h; S你說要她做什麼都可以是什麼意思？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錯
& r. }) s0 Y0 V8 Q$ K  S/ @誤。剛才進辦公室的時候，我是覺得光線太過刺眼才把窗帘拉上的，可蘇蓉一定
是把這個當作是某種暗示了。而我在想起小欣的時候，眼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怪得不她以為我是對她有什麼企圖呢。

" p: M9 _) w% F: \! M' ~- X( t　　「蘇蓉，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知道這次公司裁員對妳們來說壓力很大，但是
5 H# p) b% f5 ]有一點你一定要清楚，公司把裁員的權利交給我，我一定會認真對待的，祇要你
3 ?. S. U+ D2 U! |* l. ?覺得自己平時的工作做得盡心儘力了，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我也不會接著這個
( Q' W+ v" @! m. `機會結黨營私的。」我誠懇地說。

　　那一天我們聊了很多。原來蘇蓉的家庭出身並不好，是單親家庭，而且在郊
) s, l/ @9 f4 B& Z& v. J. d區，就是上海人常說的阿鄉。從初中開始，蘇蓉的母親為了能讓自己的女兒出人
頭地，就把她一個人送到上海的親戚家來讀書。一直到大學畢業，蘇榮的成績都
, z% [' y, U( p非常好，可是由于她學的文秘專業那個時候已經不是很好找工作了，所以畢業以
後她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看到我們公司的招聘啟事，來到公司應聘時和黃總一見如故，從
此就被黃總留下來作了祕書。在黃總手下做事就是這樣，祇要你肯買力，做得好
，那就一定會得到賞識。由于她勤快能幹，很快就成了義父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得
5 w; J- h/ j$ k( \8 h5 Q! K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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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公司是一家國際化大公司，公司的待遇也很不錯。工作了沒有多久，蘇
8 S. B! t0 ~) s3 T, I蓉就貸款買了房，還把媽媽從鄉下也接了過來。後來，也就是前幾天我做了副總
5 M9 m- i3 Y/ w2 U, Q( ?& o6 N，義父為了幫助我又把她調了過來，做我的助手。由于從前對我不是很瞭解，所
! p6 v: M5 {* v# X$ T; e( x1 x以這次裁員的時候她才十分緊張，生怕被我裁掉了。如果那樣她賴以生存工作就
沒有了，弄不好就會被打回原形，和她媽媽去過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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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c+ x$ T/ t7 s　　沒想到在電影裡經常看到的一幕會發生在我的生活裡，男上司以裁員威脅女
下屬，從而來滿足自己的私慾。我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君子，但是對于這種事我
還是不屑一顧的。最後聽到我親口保証不會把她裁掉，蘇蓉終於放下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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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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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mcom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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