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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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8 |- E: }" @, P' a7 G' Y" C作者：易若寒

# c8 j* i6 B3 j% u7 T2 V　　第一章

# t, ^* L  A$ u# X7 S7 o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 T, Z/ h7 D. _6 s2 K' s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a) v: G- S0 ]$ |- c1 R1 G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 w. ~% l9 m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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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 Z4 n  w% d) \. d$ l& f1 {1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6 X- O- T/ z3 A3 C! i1 z1 S, n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6 y8 }  V- x; K* y4 |4 a: H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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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 V! m+ m- J4 H: H4 v0 A( |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2 D9 ~# ~6 D' A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 G6 m0 z0 t. m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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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o0 ~" p! k- R4 ?9 A8 ~3 v7 W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 l, D# I8 h4 k# z# V; L「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l3 i8 H7 D$ G1 B! t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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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B, S9 Z4 |0 U" f. x# N; Z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 h# Y1 h1 i5 |+ T3 p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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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 s3 @" g# f7 z) L影子。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O" Q' e8 |, J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 I. P0 \4 x4 m, Q1 t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5 @/ u5 i! }5 X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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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 E9 e( @/ d' F$ d/ ~3 g, A3 w' p% x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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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5 J6 x' K: X  t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k2 n3 |% K! j; u/ z( J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 V' E8 V+ T; M  P# _：「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7 t7 d; d' }* t; G' a0 g) J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 ]) t! [7 w8 @7 c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 W- ^; W+ a! ^8 k8 w( O+ {/ _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7 I7 n5 I+ _0 _- s8 c2 z! ?) P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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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u) Y7 v3 s' N2 t) C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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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1 s. O5 m" @  M: R6 k; d' G9 G6 [4 Y4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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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V- ~' ~; Q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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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r+ Y% G& f% T4 b- b/ k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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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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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d, `5 B) Q0 x! O6 Y- E9 w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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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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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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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0 s; a+ q/ G2 ]- ^4 H( L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 @( z3 r. k& D8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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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K3 n) u" b- v6 J) O$ l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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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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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 ~! w2 B2 w8 [- `+ s+ e( m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 S* }% M; p8 @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1 L! f* ]5 u0 T2 a' W/ z9 u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 j1 C9 q; _9 H5 E( a3 W'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 n& j. i' L# ]. Y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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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h+ s  M3 y1 f, {, G" B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L  e0 `3 M" l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 E+ j0 W$ p) @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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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z' n- ^( Z" N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 ^, X, Y( R* Z% Z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0 {! a: I" F) a- y" V0 ^" O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7 A9 C" k8 B+ v; Z7 Q' Y* M8 i  k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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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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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7 L: b0 i8 v  Z8 `0 A　　第二章

7 Q" K  Z0 j3 }! \% t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 _3 b! _' L' B' B) V2 S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t8 x0 }2 ]* G( \: W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 ~/ ~3 ?) F+ h( j  e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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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 @+ H- a9 y/ y+ P9 m) V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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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 |3 K8 Z7 f9 l/ W% M, V合講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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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K, A# ~% B2 X! y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0 z" n8 z% D# j9 D) [7 X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y6 }2 _: l$ r. X+ {. ^7 ^* y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 T% z0 H' H% _! j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 ~) X2 a/ n2 ~0 _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1 J) _' l" z; |2 G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 {; E7 M, t2 G! W( W, |" l( R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L! g0 |0 ?0 w/ G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4 Z& S! m. h) e6 \0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 ?4 c* w1 p9 q& h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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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w4 B3 K! d0 d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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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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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 p, H) s6 O: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B. c5 X  @4 }% e. g6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 m* u+ L' N4 C5 D! w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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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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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K0 z$ B0 h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x& S' ^! t( o0 P* E1 N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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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u' P0 \# \# `& e4 Q" \8 }( z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9 x7 Y% y, J, g, V$ Q，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6 w$ [7 B5 m6 a' S) S. ~%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L; }3 X: P$ ~. W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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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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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e- Z* w0 r  _( L' Q不到他的心思。

3 s7 t# ^* M* d3 x7 v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I2 b1 j6 d, d6 e# U0 U) x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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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5 X$ d# j- Q1 ?8 g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M. d3 J. v# Y# b' Q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 n# f. H$ h' f+ y( U算得了什麼呢？

4 U1 X% `2 I; h3 b9 N! @2 A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0 R+ O) G/ W& s% q) W% v1 H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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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1 t$ x7 o( W0 w& W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 c  @" B4 p1 `! z感覺。

7 n9 I9 H$ |/ |3 g& C. p( j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 _0 k: D' o8 t. z- E: z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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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9 B" O3 `6 Q1 `- g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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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6 I' D5 k9 `- e3 [6 y) s9 s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4 }. G$ M9 z3 E" Z) x: w8 E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p/ t8 z- X/ }3 R9 o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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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0 o  a3 |; r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 o) R6 b; m7 K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l% ]& S& ?) U& n3 F! t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2 H, Z6 p+ h! M' i' o, Q2 K: W, N2 d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3 B3 m6 {9 p2 Y5 u- j*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 L- H0 m9 `2 b) {: B, |+ t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 c* D5 C8 D- p+ G0 i1 M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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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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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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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m: L2 q0 b, o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 B% d: M) K9 V. F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 |; e' Y8 ~- l% j* q( p/ U" @$ T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 W: W  U  Y2 E! G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 B: ~: F$ K" {: _0 S" Q# F* g, o，有沒有這想法？」

1 Q1 `0 u+ ^, W% [6 C8 T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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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z' T: v4 I: z; C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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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 ^7 {# k- d* e# h9 J1 B2 v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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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6 B4 E+ r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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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 O( A4 x9 F8 j6 a% N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 ?  T  }- x3 J' b就透。

& t+ [( A# y* q/ T8 }& X( S$ Z. m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8 V% W# S( g1 h: }) W- A- Q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 w* G; J5 p8 V% i6 [: `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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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s) G4 ], s* Z$ U4 e+ S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 U# m( Y7 ~8 R1 P- b8 P7 b0 x會有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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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B  U/ N" g1 }( L6 S2 M8 [4 v當朝駙馬郎－－」
- ^1 Y. H& j" ]6 \8 w$ E: B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 Y* l" s4 a" u* r9 t' Q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 @8 T5 K6 }: |$ u& g( K( P: d" ~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2 S# `, Z( ]0 t+ y! S' q) Z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8 `' V# ?! P- |: i，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6 L! E! f: U5 _; l. b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9 f( X+ }! C- _+ k! `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 \2 s$ ?/ E6 c- \
) q& c/ m/ L( D" l" Z# @2 d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 r" F; x2 E, l" @" c# c的手機嗎？」
+ Y$ Y5 Z8 Z# V6 t0 I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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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g- G/ M# E- W! _! a+ E
　　第三章
2 D7 E- E, a  j. w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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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9 ~$ J' b* {8 T' s+ A; b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6 u9 `& X$ V& B8 D9 c  k% F
" l% x2 y* ], K4 T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A8 f# E! `2 C7 K- n/ ~$ I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K$ y+ N; D& Z, v4 F
; O  V% R. E3 P6 z5 S! D) |( c0 |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 e+ S, G: a8 z  c
) t6 h! m2 `0 k- ?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0 _" O' S" m  f# J/ z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 `% e1 t0 C8 y1 O" Y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4 u4 C4 t6 c( H5 p1 j( Z. e
7 W/ P) q4 p1 G7 {* J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 ^& L" m3 }# Q3 g# c+ w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 U$ T* t) C( a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5 W+ C4 S% Y+ l
2 {; G8 E+ X0 W2 [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 q6 x3 \5 A+ n& t! J' l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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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5 n/ Q- Z. X' E( T: Z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v, m# I3 A! g9 a3 r- r' E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 l* b9 \* T- d" j$ d( p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 }6 O2 @$ g2 y3 S
" U9 p. ~* N- R! ?! [9 Z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3 {+ d& b- i1 s. O5 o# f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9 I% e4 h& }/ v. n: c5 S- a1 A+ q) ^起，我認錯人了。」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2 n, ]+ f5 J1 N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 z( V9 r$ {1 F$ l3 A6 x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 K# t/ E2 d, @& U  w. J/ [% @# d2 ]  M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R+ Y9 O. u; L2 Y4 M
/ O/ X* w3 U8 u* \0 D$ w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 w9 u, ~0 ?& k6 i, v# X1 x# n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9 p. j9 T. Z- L* L7 W/ G3 }2 p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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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v& C! v2 ?, V9 N# `4 Y。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1 x8 v, O. c6 `* m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 v4 v! Y' h0 T' z& r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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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q2 o9 P, @1 m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 h" f) K( m; R2 H) O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7 u/ G, ]8 D) V& r3 S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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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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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Y" {( G& h6 M$ s1 e, C"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 y2 t! Q! z3 O& N! k1 J" q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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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  Z& [' \& E$ E* K8 |; S. R, c
8 r. r; x3 _) J' ~' r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 c) W* K( x2 M  ]務嗎？」

$ W* ^# i& C% b5 D5 R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k( O9 x* v" F  ]' u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 i/ a# H/ [9 w& i" ^/ [* J,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H4 ?" z4 ]; z* M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1 F: R# `" e# i: N. Z: T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 }% D% B6 R6 u6 n& y9 N1 A: B( l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7 g8 k! M: h6 V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 U. w- e8 q! f4 J
/ k) Q& A2 b2 H8 ]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 w2 p! Y9 T: Q+ |'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 m2 ?2 A9 {: l" W* L  t2 ~$ A1 d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8 c- V" O7 o; [6 R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 w) j! @' u8 l# Z5 D: X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0 a3 l5 |1 n! t) X& U- ^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8 b. V5 f7 F# U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Z7 ~+ w  o1 Y' p- \+ U, n) K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b5 B& ]8 S" ~( j- K; t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7 C+ q) Z' t! c3 G8 w( D
" B( j8 m* i, o) k$ C, p1 w0 C' q0 T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9 I- [! R% |; p) X桃源深處。
3 }4 t2 u7 M& _% J- X6 r; S
) U# F' I1 M' ]! R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 D9 e* v' P+ z8 Z; k" I4 B% G5 X她秀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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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6 }! \5 U2 y  t. B7 i1 h5 J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5 `  g) i6 F" B$ E6 R% ^/ g* l5 y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7 C3 _: y. H, g8 W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a0 @0 T% v( B8 u  K
% N% h( V4 U4 c: P+ x  N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 Q, s# r& D; H* i' i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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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m# Z3 P' M1 z# X( K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x  L7 J4 h4 T1 P! w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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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 W8 }' D# W' p7 I) T/ j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V% M, q6 K; i0 S+ J+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5 N3 w8 h- w. L
: f7 ^6 C; [* P9 ~) p9 w2 d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6 ^! a$ u* K, n6 ~0 x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 ?; U5 q! q' w0 p: a5 H: ~- n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_. U% U( U4 B. e+ X$ m2 X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4 B( \- T1 A- d0 ]
. s: g7 m9 _- q$ B- \* m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O0 A1 n& C5 ?3 O" E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 v: W& z% |7 C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4 _5 c2 w0 e( ^. [, a' O( z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6 @; ]) \. y; o6 v+ g, w, o＝＝＝＝＝＝＝＝＝＝＝＝＝＝＝＝＝＝＝＝＝＝＝＝＝＝＝＝＝＝＝＝＝＝＝
2 \0 v, H) h7 t- y  B5 h
; N) g3 ~% K  u# }- P　　第四章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0 Q% G2 e6 Y' @  {% b5 J' g2 |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Q- v8 N& [! Q7 c$ ?6 Q6 g' J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9 I: a. e$ [- `( B* ]3 s! q
/ t3 P1 B9 i5 y2 N( P0 a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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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b9 E% M( K, v，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2 }7 `) V; r% L1 k+ t+ _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 ~+ k( c1 A( N( H3 y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 D* n6 O0 N8 c" M
5 z* X  |+ D5 R. b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1 h( ]: o: \3 G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7 L0 q( \! K$ v* n, g& Y.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A# z4 e, ?3 Z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 X" W2 o3 f. r9 Y! `& e- A2 b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2 B1 C7 p( ]2 `$ Q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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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q  B! I9 j# D. [7 ~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 a* n/ w% `3 I3 M2 T# J. g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 E1 d2 m( A5 n* r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r3 ~" ]( z- x0 G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1 j; E# Y4 O! S" R4 K9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 M4 ^6 @+ r; X) p$ j+ R' m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1 ?' x$ k- R2 u  Q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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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1 A; `' ^' e+ H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那時候你還小－－」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a- @! ?+ f3 F# m* T3 g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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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D& b" r( d9 J8 u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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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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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6 y3 z( s7 J% g: k. Y/ R: P. s　　「酒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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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P0 ~5 [  X　　「你－－」

/ j2 h0 R8 n  [( r7 N9 F3 k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6 X7 O9 X1 s* V. U3 J  X7 E0 Q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 v/ C1 l/ f/ i* m4 P; M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X1 Y  [) v8 ^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G9 Y/ ]" D5 k/ v" d4 J% C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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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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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1 l6 y  V! U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_$ {5 X5 Y. Q& B1 e2 T。」

% z7 _/ ~  y( S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1 }0 ]5 s8 p1 R容易懷疑自己。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e! T1 k% `; p8 {7 x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y6 X* b0 W7 `. A$ I9 g8 Q
) W- }0 l% q3 B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 U: K4 G  k! F6 ^
　　「嗯，你說得有道理。」
1 Q9 n- M$ ?$ w9 p9 ~# q
' d6 R1 J* |( i2 \1 k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z! Q. ^5 ]- Q5 G- E0 M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R5 r% p7 a2 i4 s* t* n3 I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V" T# }; G, e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快樂不好嗎？」

, C6 o% k2 P: D& |! E. f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 }6 P2 c, e' R4 y1 s2 |. d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 i4 I4 i# {+ f5 G' R" C　　「譚火？他辭職了－－」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6 [6 t6 }% i" r+ g5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2 |* F/ P3 P4 M! h3 e0 \9 L4 }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 ?" z* s( h6 C9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6 K) ?. e: e* ^. |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5 @2 j0 p' u' c% n. h6 q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8 s% C. p; I- [/ |0 y
# G$ R+ M4 b* a) P! O# X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 y  p5 m& R3 N% B' Z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N# x# E& K$ B8 q9 @3 T# r( ]" U3 v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7 W3 U5 o7 x" S" ]4 x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 }% {. X2 V  j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x0 N0 ]/ w) [: U. l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I6 M# T4 a8 [3 E3 h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s. g8 ~6 A8 y9 f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R( }' d( S; ?& B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X# Y% L- j6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 G$ k& e" R& c; Z( y0 W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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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X6 r( }! v  V" n. j/ [# {' _+ v: t
# `) Z0 ^# {! [( O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 t% d& h6 b, v3 |& o4 `5 U候到上海去玩。」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0 q) i$ O% H* V# h9 ?- c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 z# j, z, r( Z1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7 D9 V% h  }1 \- c' Z) f( M, n有沒有號？」

　　「什麼號？」

+ I2 m' i1 Y: a& H; @9 l4 i4 o　　「ＱＱ號啊？」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2 e6 I2 ^+ |* h/ @' M: [, r* V。」

$ `- L7 ?  O8 Y7 U9 x) P9 A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 G! g! b; ?  V; ?9 O" a
( ], M. h* o4 L. q$ m7 U# k) M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1 N1 A9 o# e( M2 K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6 n+ l: k) X! O- c! T% Y# E1 x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u- O( l$ k5 O, l' `4 d' I
( F2 Q& {; t  Z" `+ ~5 P; w! X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 x8 m3 @4 t# S，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q3 l  D2 B  d: F7 o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6 X) ]! ^4 W+ Y1 O
　　「謝謝。那我去改了。」
" E# R5 s; h* F& L" M. d8 ]
2 B9 i8 Z6 a) [0 i5 u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 I$ C; Q" P  q4 H3 g) }; z# U. i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0 O3 ^' D+ x" z
& T/ a; g2 [, K8 p5 c- n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9 r9 U6 Y8 y8 Q1 B# N
+ J; K7 x, v% ]1 F- K; R7 ~# i: [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 X6 V% D: A0 T9 S& t5 N9 z; l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

　　第五章
3 B2 K% k' k7 m. y* ?( a5 q# B. @+ w
- R  q. K! R( T" q) ?" ^  t9 u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7 m" J( c1 {# G1 \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p" }% D( }. x3 [! ?. f7 i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9 F" E: P% K+ }2 u2 u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 z' J. @7 \6 y" O3 T- W! L. ~* t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 R' {( e( v7 f) ~0 y
/ {( F* f. `; G" N2 K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1 O( }% q7 k2 K* \- l1 i會兒再騷擾她吧。

. c  \; [. k& G9 N1 g2 F* e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 S1 B4 A! J3 ~1 h/ y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 W- K+ f. [. h6 o1 V#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a8 O5 s* X7 u2 \2 p/ m* E
$ F; y& [% \$ C" p* n/ }& O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F* |3 t, V' b8 N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 W& B6 I' p$ N! w) q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6 R/ D; S& W' f! U- a5 M1 Z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 t7 m! e8 D1 d" H2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P3 s$ V6 P! Y8 m! Z3 a. U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 T0 Q: j! T% `: M' `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F6 ~% Z; M% z+ }
: _  M1 O4 [1 q5 C2 Q) a  P# ~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8 o1 C; P5 b! ?6 u6 X4 E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0 f1 Q% t3 B8 n
, n1 t2 c" w" Z. _2 |0 |" ]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0 n( I" a: v/ d' Q/ @0 a3 |' O8 e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Q. U+ V! y" w# K" E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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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 G! y3 b' [( c: }% t. d9 ^+ r「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w! f7 T3 N6 _2 q0 ~% G7 G! ?
; u3 F" L$ l* H" h- C* b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 y8 I) e; o) G  `' A+ G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C8 c& [! L. k. Q4 I
3 y4 k' m% T! K1 o1 Z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Y4 L4 b# A/ W, `, p- s，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4 X* h& M7 a8 }1 Q# D/ R8 D8 X
" M' @  L' P& x1 A, q& E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 R- F, A: i6 P; A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P7 t1 X1 S; t% o4 ]5 U# T$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 s9 ~" m" K9 Y9 b8 Y. k/ X+ }
　　「小陳，吃早餐了沒？」
' P5 U$ X0 w* G# k
% [& l( Y: }" Y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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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o5 e) ^3 r. O1 \! f1 Q" d1 i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M& u6 A* C6 [1 ]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Y6 Z& R8 h6 Q2 y( e2 }) Z
! Y) I5 T4 Y: ~0 Q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 ]0 y* ?. i2 q) B# |% O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z$ V4 l/ B" S% E, h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那我－－」
" }8 a9 C3 u- w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5 M* y6 Q1 v) i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 M# w  Q5 v4 F/ S8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4 ~' K: V2 K( g: Y4 {; W7 ]易出馬。

' r3 q/ a+ O& D# O3 z9 }: k1 C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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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G  K9 Z9 L5 Q% _  T) Z" S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 c) f. a: n+ V( x; E; y　　「正準備認識。」

" d6 f- E+ e2 H% f; C1 a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6 V! w+ m; k' o( G" T9 {3 ]/ P7 G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0 D7 ~  h5 H/ [, s% c9 F% v! O，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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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y. h. A% s5 o- \# l5 x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7 [4 P$ h' A( w0 C　　「你好，我是陳錯。」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 H$ v+ N" P/ A$ N& H& m; \% T1 y$ e3 a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 G1 p) B/ ]; {/ @0 l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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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8 O7 Q! K+ t3 h. f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 J" l3 L1 Q. s0 z* n! h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3 C% |7 Q2 x+ H% z. K「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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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H, B# A% A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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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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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C8 i; k% \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 o& P9 y1 w* D! S4 n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3 x7 T5 m% ~- O做的很精。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 o; L; i' P" w" F0 J' m: p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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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 @* C+ U9 w6 n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 w7 ~0 r6 Z: q% b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0 B, b( Z# Y  f6 q5 P, k)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 |, U/ s# l' `" i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0 H& d$ m' N5 q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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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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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q( j& R% L% |4 B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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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g  B' `& v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c5 `0 E8 b6 }' p9 \+ R& D! m/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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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C( l  x* X- x, [# i/ x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A6 h. K" K1 E5 E, o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 _: g+ d' a& r7 q6 b3 Q  Y( w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5 J+ e$ O  z. c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 D% {8 f2 h) N9 |8 ~) U: N9 B1 R5 V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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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

! B7 A. F5 ^1 X4 ]( V& a( H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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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養成的習慣。」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g* S) _. o' B: H" p3 L( C4 J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a+ w2 d0 E# g, u% h  j% k
; n3 E* \% N9 }& X+ d* x, W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h$ }3 V; ]" E( r/ k0 R/ l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d: m9 F* }) A: ?1 A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N( S4 h! o/ A' e  f，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8 R6 P2 W* k+ G/ Q6 {' m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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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 {: Y6 f3 W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2 y9 S8 p, d3 x, O! \; w* M% p思的人，咯咯！」
- ~; g+ d# I$ k% g, P$ a% A
' ]7 w' L3 ~% ^7 s2 e) I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9 s: ]# q0 _/ S5 K0 _2 h3 n! i( a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 Z. J- @$ J4 q* i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j# {! C! g' r4 J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 q4 h$ {: M' O, J3 r1 q0 B8 z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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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4 N! V" D: [) P" E: h* u3 Z3 m  m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T. K+ X( E- g  C% W5 H8 t& i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t) d. i( b/ x8 n5 h7 ^) `: ]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3 Q' v: m, C& i: ?+ }: v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6 `- A! X9 D8 k1 H8 J9 x: ~, B6 Z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0 I  H$ U% Q6 l  W1 P' d, Z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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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 Z* C4 k3 d1 U* q* T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 @/ p6 p2 s% y7 g: P4 _9 A& `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 J7 Y8 l, _! G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V( l& _6 R3 h5 K' _4 v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3 x' Q) c. j/ L  _
# P0 Q2 x/ G5 Z( D4 k% f+ @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1 k# z4 e1 ]% m/ A8 @
  u* \7 D! u6 l' X% p* ?( a4 a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0 A  Z+ F* W. u- J* `: Z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 j1 p$ A8 N7 j。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I" C* W5 r4 s9 J* Z* U, H8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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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9 v8 |0 n# K$ N9 b5 u5 `
. L' l2 b5 s' N. e" j( B8 F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 K8 O3 C  _$ ]# V. B( g2 q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4 A" E; w6 ^. s0 ]! ^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7 R: Z" d/ C9 u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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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8 A: i" a  o7 @3 K/ D3 w/ w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o  A2 Y# K& M# Q7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V$ S: e% ^. U/ {0 c) o3 p. M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E' y% @9 v9 U+ B% y, p
: P) H! l) ^: j+ }- z; f! i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V, ]9 O" ], @; \3 H2 l- p, r; c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 N2 F2 D1 D5 N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6 w; y: q8 ]% K& Q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z, f5 m. ]  Q/ s8 n. _  y( I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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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9 ?! H6 m! t8 e! v% O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s2 S( g* _6 f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 s4 A1 h) x, }+ H
7 S& x5 O0 D) L; X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 ]; {  C% F9 M8 ^; V7 _1 B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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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1 I0 c7 U9 [, M$ L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 p1 {' A% ?! z; U* i6 R- g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z0 G* @6 W- s
  G  O! }+ n' _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8 i5 Q) f3 `. j- T5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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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K1 o# ]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3 {* B* I. ~+ Z. [6 r5 V6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5 t7 @$ V! D9 X- j這麼高的威望。

0 j4 ~# i. Z* S( ?- J6 U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B& h  J% d/ q,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0 A+ |/ S* k# X* R4 ^! e: s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 Q( X9 U- R& D6 B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2 v- h+ }( ~% t/ u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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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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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j: n; k. G4 ^) a. {+ i# o
  W8 U2 t6 _7 e* v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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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4 ]: K5 x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9 j( Q( q8 M; {& o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b6 e1 G8 T9 h8 P( m5 T* _" @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2 j' z' R+ _% e! R  x: u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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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8 S. L/ n- M2 {: [1 d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R2 U) t: r# ?1 L& T有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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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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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 \' y- E! p' p1 d# j" S+ C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 Z1 i: w* \" Y$ {2 z6 b  S+ p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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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J7 S" Y! v' ~/ W+ N5 v+ P: D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e+ U  P; K: l7 f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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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Q, D/ `3 j; }/ ]5 `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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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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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 g: q3 q4 y4 V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 ?, u( R" ^1 P2 A( o7 b9 V! l# d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5 x: W( G  O1 O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h: x$ R/ @" Y0 n- g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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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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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 E; j  p2 K9 y' i; @. k
+ o# Z# H! I7 ~# u* K1 R# q  J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5 m* ]+ f5 x7 y/ M( \4 M: a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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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v; q( P" I* f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9 u; l+ e* _, ~7 x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m$ Q) \# e. d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T1 M2 `# f. H2 i6 H* G; l5 G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7 m$ @; e7 a# L5 D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6 X5 o& E, c9 Y" }( T"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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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m8 Y4 z+ Q/ U' p+ i% n% N  J3 l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I; F6 k' r& S% v+ J/ b# B+ H8 V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3 j" |3 n; P0 p) F( ]; `5 c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 {" f: R4 M3 q* [5 b, j! S商量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L' r. K  s$ A2 X0 x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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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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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8 D: d+ J& K9 l6 R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8 g2 O" v  p4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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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 k+ E% I; l8 P' Z; d; D) \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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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p/ ^' {% m, F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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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9 v& t$ M  v0 G2 U; Y6 {* k。

- e2 u! w9 S- J5 x) j  r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7 e* V. ^5 s6 o4 v! X累的趴下才怪。

0 ]) Q! D' s2 F* s' w( {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5 R, G% J- f6 E& Y' E* W" q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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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 S, Y0 i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 q4 B& x( ^0 o) F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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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愣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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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m% j4 r# G2 _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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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r8 u) m: N6 z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1 \3 L  w. P7 [1 L3 u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 _- C7 G6 j9 y3 J, g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D2 P( k+ @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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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m' Z, Y* K- |4 H; s  n1 T8 P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 w" J7 ~' @0 A9 Z
; ], z  _& o8 L$ @" ~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r8 c" i  ^. _5 r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q6 U7 B5 _+ T6 U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 E( o( n* D! l0 W  Z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0 ]! G9 k7 i1 Z
) ?& p+ J2 R; g) T0 G! z; w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5 j% o- \4 g# o, t8 J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 @  g/ \" u; X! x- o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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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6 G$ R( _1 D% Y7 G0 a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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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 R/ ^, f* u9 a& g/ @+ W/ B0 a- @  z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 ^+ J) ]8 q* c4 a$ b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X* H7 y1 Z/ N& r9 F3 z) A。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 L( U( \9 b7 j: g! I& [* t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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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6 X0 e; O8 Z5 M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2 h4 X/ h, g, r! r2 R0 N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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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a- l0 B9 m) U+ c" G6 E; p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N* Y# m' ~( w% l6 ~$ A$ U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 y/ C' A) v' D+ p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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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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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 T/ l6 x3 `3 J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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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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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4 \8 [0 v0 l2 |/ K% k+ z: T2 f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 f( s6 a; H( Z6 h# h0 q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 s/ O  v7 A- A8 T8 L- @/ ~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 l$ |6 [% B5 d# A' R% F
) c3 G9 u& j. ^! n% n2 Z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 B7 ]/ z' r2 T" b# f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5 v7 p# ^9 Q$ a/ X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6 y0 J% k5 ~0 {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5 e# i1 x) a! S6 c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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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d' Z7 l! u- l# a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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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G" K8 G( o- L4 M8 g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 A1 F9 V" L9 z$ U' T% I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 p! G/ K4 |0 w7 g* B0 d1 T- u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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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t0 Q7 q( E% P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_7 R8 Y$ S% ?5 E" ]6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 [, p+ K  [/ d# P( M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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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j! P4 u% b2 p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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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R  G9 |9 r" j2 R$ C* h, }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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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E  t$ `& l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9 Z2 p3 }+ H! b" u& ]. ^2 k6 Q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f) @- G( O: k) E( G- O1 K: Z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3 {* F$ q# j: F8 |3 [, R5 a0 ]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 v1 P8 l" P, l4 D3 {: r1 I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0 G0 H6 |+ F1 |3 Y* O% Y8 O, Z% p
- h) B4 f8 J5 f. @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k- m  L8 a' N) A4 `2 u$ K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 u2 a/ X3 S8 C5 n1 j
1 t8 A, o# I6 x& C7 X' i  I/ t6 m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 X+ }/ y) u6 f, l6 j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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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Q2 Y; G, d7 D6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 H7 y3 D7 ?& ?0 ~& t
" f, b0 q( b1 k, r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0 t: C- o- [. e9 V1 m4 h
( ?! v2 W% E/ \; q; L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 o9 C& L3 C0 u* x2 A1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0 m0 o2 l0 s; d* m6 H, c1 Y+ f.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K% ~0 H( A' \0 [5 c& d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z0 R8 F9 I- @1 }, d/ {
: Q6 X# q' s5 }3 ^) ~& D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0 c% i* X2 ?# Q& _# D: B# K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8 A& O6 G+ r! Q
2 V4 m8 k$ ?+ ^# l7 H* x4 F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7 c' r) h- g# j
" l$ u  n5 a3 D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8 R7 B' Q7 L! `* k6 r4 J5 P2 Y- _
6 c- }2 R- C) `3 I- \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 o  m; O8 D+ U3 M9 T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V/ {9 s/ l/ M- n" d- ~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3 w/ U/ C0 _  u, ~# K*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2 {' j6 t- u! y0 E$ ?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0 X6 D& @: ]$ X# O0 F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2 v6 w; \0 k1 s$ ~9 i
; W4 }" E2 k& J% U8 m% v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4 V3 E8 Y# C# m  [: h$ d" a& C' b，我心中輕笑。
9 Q5 y, b. n" n+ C- L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 y6 D  b. E; H) K) ]* g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 t+ B7 }8 Z2 @
# ?4 f2 y+ P. u/ e8 y; j; z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4 t' @4 D7 O' O) V* {
" C6 V  _- t+ r3 J1 X4 g* ^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L, I& {8 D2 Q4 i/ X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 }$ t4 ~% g7 l* q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r7 ^6 ?( z2 M" J+ r9 _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p; r/ `# O6 b: V& k%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 x% H" Y: r+ c& [5 @3 y  v
8 ?4 ^" X, C6 L% ]9 D2 k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f9 I5 W6 K7 r. J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 T: J; a. t/ Y' \5 x
* r( t+ g/ [* l1 ^$ Y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E. j1 m, S' ?/ `6 b& `* E尾，一處也不漏過。
' K7 _/ t0 l9 |! \! |  M
' ~- r; o3 q6 X  q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 A& j8 |  X2 ^2 B" P* Y，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1 R9 S0 R* D2 @9 ?) W' @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Y2 x* c- S( S7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 s9 X" ~9 z: ~( Z- P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 z, L4 R4 m' [1 s3 v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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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 Y/ d7 C8 O8 c1 L: D9 G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5 C8 l, T" t* B8 O+ b3 b9 X0 e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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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u) X9 M+ {: h7 Q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3 `$ h+ C3 M7 F+ g' R$ P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 j% u4 O! r6 k% F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 \/ D$ A& Y1 T8 q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P8 \1 @3 z3 ?* j: E& j* L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5 p# Y- l" p  v; n& W6 m' ]6 g$ E8 q下來。」
, V& f7 R% c# ]: K9 j, H* z
+ \( ~9 T7 d3 z$ n' H2 ^# ~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 d! J! N9 o; S' f  L- q% F4 k1 M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7 ~5 M( ^& c: h! ^* x1 o9 Y+ {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4 z2 C0 l& J! O/ L' Y$ o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k# W0 o7 O) N& o, h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8 Q4 Q2 Z2 M0 l! ?+ |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K) S8 [; Q; D7 P( v。
: e# l; O* k- Z7 {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3 i5 S* R  N/ i" p$ _+ ]
( G2 j7 k% }: A) e3 T, E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 a9 ^: I. p+ S" p% e大堂。」

- l" F; L* c* U4 F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q1 a& `  A3 L。
( g2 e; g- e" d- n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a1 E' S6 B2 {; [6 H/ a1 U，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8 A  z0 j; X  T; N: l& ?話。

9 W0 O1 N2 ]# [( y% ~! l2 l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0 F4 e* ^" Z& J6 y; I& p# p: L# l
8 Y; O% m$ L8 c* F7 \! ~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2 L! S# Z7 U7 Y/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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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b* {9 d& X& t% F# V  W
　　第九章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1 Q0 D$ L$ N+ t9 c& b' E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6 }" y- `& r# P4 A& k2 |5 O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 P* T/ S1 \) @! x
7 n0 O$ o8 r5 {( B4 J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V5 P1 r% n, A% ~  S$ |8 s
1 ~8 \# b3 P! t1 S  k2 x: [% `0 Q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e1 {" u! c$ S% b- z6 |0 @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9 ~1 A! i: X4 G5 A+ o，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p* m6 ^& f8 q8 q1 q* m: t5 J9 a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_, q' i7 I4 ~% n% D0 c& b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7 S: ?* {+ X# `+ x! {/ Q一幕。

4 @% k" q  x  v: q+ u' g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s; X1 u* g& K# n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 s4 s- J/ F2 _1 y: s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k/ k& M; O4 d  ^& u, P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 `( I" e6 T# N# p3 a) }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9 g6 E! ]  m% \( x* E9 A% C: f, N2 R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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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1 p$ _0 C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8 U. P2 n3 X, z+ Q0 H7 @' x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a0 H( w/ W9 A8 T; T; j' q- K。

" s( ^. E) `4 f1 B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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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C& P+ ~, B" w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5 e' w4 w2 R5 r% K" Y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4 W- ^, ]5 q$ Z& L+ P」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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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0 M  H1 E3 \' v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 }% e7 S) w+ c( ?6 Q7 S; @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 Q+ X& l$ m% s  e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5 \8 g2 }' v) C5 |1 B
. e5 ~6 A  G$ X( T( C0 W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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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 R  h2 u- O! g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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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 O1 S* ~# [7 M$ [% C0 f) R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w( ~9 V7 v9 O% s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5 I" N. S' |$ T: q9 [9 U
# T+ p8 a5 t2 U; x& ^3 o; M, [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5 K% u9 N/ H6 z  s: A& p果呢？」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S7 F7 ?# E" Y' R+ k) V
. r3 H% g1 }# t2 N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7 |8 i. ?4 V! g; t. d: T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6 ?" C3 L" J7 f& z/ C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 c! C( E/ v* W) X. }. R% S7 c
1 r$ S( E3 C1 T- c8 A) i$ B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4 _8 t( o6 D; b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 W. x: S9 g; n4 C/ `+ v. q. L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 R+ j7 ~8 D4 j7 F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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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M3 W' y  _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7 Q6 F  G  t) C9 z% V上散步了。」
1 T) V$ |3 c  @0 i9 H6 ^/ ~
3 p6 Q8 `2 w) [/ W, O5 b! ]2 r' z& I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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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d; v' Z" h+ M! j+ _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 `- C; a! J% r! U- i+ E1 p卻也有幾分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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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 y* Q8 ^  v1 a/ L7 Q+ @, d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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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y3 [( m1 f* D. v" d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 z8 O# h! U, B! x0 X- u' X-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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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3 ^: B  m4 z  ~3 `- {' @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8 \* B( s  c/ |( Y  l: g$ w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V* i- M) d! ?( n+ Q. U6 @5 L# L$ f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 }3 ~* x2 D: A# r3 e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c0 y8 Q" M& N6 g7 F# @( ]: H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 I' r. }  \6 x6 H: ?0 c. e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8 M6 y5 x" [; n+ A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r! @3 F3 k4 |3 b8 E8 y9 A,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5 E2 u6 J4 \6 d$ `
( V' P) G' `0 Q; a' E9 R+ J, G' }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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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 [7 T4 |+ I; F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q/ v0 i% ^) h# Z2 z- Q5 n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 X7 C' A# z. J  T% V. C) L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 u  j. [) [: A# ]3 M' ]
8 c8 |: S* F0 b0 i1 g: y) K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Z( H  K$ X9 x" RＡＲ  ＢＡＲ。
+ F! O! q: m  F' j( u$ K
  B3 O! l- k. E! k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6 V- E/ t$ m1 H' s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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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6 p6 `2 m  d3 E  X. `( Q，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 q1 U, O, h8 ?; T% g# n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2 ~8 c, a2 _5 B# ^! q  b; b
＝＝＝＝＝＝＝＝＝＝＝＝＝＝＝＝＝＝＝＝＝＝＝＝＝＝＝＝＝＝＝＝＝＝＝

7 r. [* p, A5 q! c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0 z7 s( V/ [- H! l$ p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5 [' j5 {: R+ q8 B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7 |4 }; n+ A+ h/ z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q+ K4 }; L;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8 Z2 J2 l; o: x& X& q  o. g. L
6 m5 p- Q6 j, k; a; a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T1 _! n2 K5 a4 j。

% u% H  n/ _' I6 s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 `2 j% r2 i8 A9 A; \4 u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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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c: i, i+ r2 o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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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1 h/ _' K( j, i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W% X* b1 h9 _( N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0 V) H: L9 G' Y6 I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0 \+ o% w* d7 q; a) u2 Z1 P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3 @# K& ~! p0 o+ S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7 J# I: B) b7 t+ q9 z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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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9 V1 y8 o, K3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 J  F( O) P8 b2 [, l# T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4 k2 w' k. z0 q. d# |/ C( W% ~, m
, q; a" b4 V! f! M, L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 z% l  R9 s! J) ?+ H) m
3 |1 r% y2 [, z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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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A! ~3 W* W7 N+ }0 x，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6 A9 l) Q# F2 O5 W/ D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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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6 X! y7 e2 c; y/ L  t。

$ w, ~* p  F, ?9 K7 H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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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6 z/ D2 z/ O( [6 H8 {3 x# ]喜歡這個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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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7 G  D% {. ?8 Z2 T' w& N3 m$ {) W& B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s7 k& O- `, \9 q+ D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  @) \) ^6 |" ?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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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F: p; _/ x5 P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E9 |# e% S5 m2 l" F9 V) J5 Y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9 G& L& `& q( W( {# r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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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5 D! @, x5 A$ N9 C工，歡迎光臨。」

+ I, A! b0 |$ `! C$ B; A+ y' R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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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8 f- [( L) {; t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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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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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4 L1 m% a- _5 E4 @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 |2 r$ A/ s9 J: y. c- h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7 ^! ?. e0 I  L1 `5 b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 S, D( |" i/ g1 w; s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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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_* O. a! n1 v5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 e8 ?9 r. {! }# V# ?$ J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3 U) \" \2 W8 r0 n, {0 {7 v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 @8 b4 o5 C# V2 K/ I, D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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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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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5 @. n4 R  @8 _8 s" ?  J% t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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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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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9 ]0 c% S# y7 k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_4 s, S5 \/ x6 D9 P' t' Z! R/ s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 u) A; [3 ~5 e$ l, |0 I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 Y$ n4 z0 J7 x, i& ^; l' b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 f) ]" {2 t* ]3 q6 o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7 w4 A) F  e! h# F( o9 S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 S9 ]$ z( H. [) z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B( L( x/ d2 L* |6 U1 `# g1 i  H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 ^" A8 _) C/ @# `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J4 J: t3 G- S. R/ O' \; _( X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9 T; t4 [1 R5 z/ `. Z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Y- t5 O! C* k1 Q2 j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1 L4 V- z" q7 f6 Q( @! l: X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 C1 i- z( q& _$ ]/ p2 Y7 I% R: l! P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w" ~1 {7 V# L0 e5 t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9 T2 y( b8 w- v! ~! l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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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 f5 h6 i: ~0 X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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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K: K* V# _! `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 i) F/ B! X. C8 k8 k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2 O* ^3 e$ A; L
1 r7 g/ W5 K% G3 I- u& T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 Z8 M' q4 W/ _; z3 K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X+ H/ {2 h& `9 `% P' a& ~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 g. }7 Y* D  Y7 a9 D, X$ p  O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1 j2 s+ ]: [$ |# z6 G7 yｓ  ｎｉｇｈｔ……」

! O# E( d" S* H! y8 N$ f$ k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 i& ~* F$ C; L4 T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 t- }5 y! `* G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M% ?8 l9 a+ ^" j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y, {* H7 S% u! }0 G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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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x0 ~4 v+ G( ?% }) T7 @; W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Y" b6 R. i; T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5 ?( y# s! O9 D) R- o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 E" C) {2 H% u1 ~! B) n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u, h; _% j9 P2 Y- k' w! i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l) [' w! J" z4 g  Y+ z/ [6 b% J" S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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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0 x# N" g1 ]* }( s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4 [3 F( q' S1 z& n，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 q- B6 F$ A: H2 a, h* N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 e7 y( b- {' x" I的，我心裡想道。

5 W" X& W) }* _7 r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6 G& o* V+ p( O8 {0 \2 V7 h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 m' R9 Y# S$ u: u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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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0 A3 B1 D0 @/ p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 n* e% l7 g3 t, a" n$ i4 l/ w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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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G8 Y4 W0 f! n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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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3 u( p1 ^% M" I4 p* X% Y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c6 \0 w7 v8 }( w4 f" ?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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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k* g7 u, D4 h  U! O5 v' u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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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z# j: X0 n' Q: K" H5 k1 i. ^6 G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5 n/ k+ V) Y, n7 e0 d( t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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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3 k2 `2 `# K5 ]3 ?7 g" h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v2 U' ~- l( p  i. n能給點音樂麼？」

0 X) z+ V3 [- e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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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j- [" W# X1 b) @  J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 A! X" f4 S" P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i7 s2 O7 [( k8 P5 o% J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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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 U# T' |. ~8 X( e，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 h" q+ M3 @+ i7 D7 w9 y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8 x4 Y; C, B  w+ P* {& U+ a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 y7 M$ v. j6 o: w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8 C' A5 h$ L. f9 Y- p4 W-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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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 C3 F4 `! g% R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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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0 ]+ B! g0 r$ q; K" n3 u/ T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 m4 ^1 \9 a: L" R1 x! i  V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3 U7 a' H9 d6 n9 T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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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f/ {# ]3 X! l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1 K- q5 d+ F/ [* j8 v(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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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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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9 k, v$ L6 D8 u3 N. V5 T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6 n' s% t" t9 h3 {, V/ S8 a* k5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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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0 a- G$ [" c; C7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5 T- e2 j/ b8 o  b
: l  i( m2 _8 W+ x) N) z' Y; d5 @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 N) a7 H7 C8 ^2 l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 t; w, ~- X$ L4 e; d/ J5 }
: b8 h* K& ^1 ~, p( ?+ ?3 F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8 M+ Y' ~* ]  W3 k+ c9 @. i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 {; g1 ~2 e/ C" i7 v) g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 i; B2 j/ ^" q: s# P
( P( e6 S$ b( c- m4 h6 j& ~: m1 G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l5 E/ x' p1 F*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 b8 d) V1 m- M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0 w" S$ C) K. w6 }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3 ~" H2 |, z9 S+ f0 z. Q，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9 w/ |% h; n6 Q，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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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t& X+ m( a" i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r, r% ~: F5 D2 W4 ^+ k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 D7 X* N8 z* l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6 d7 V/ `- _' T; G5 \9 s! C( n"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4 X$ m2 E* t3 V! J' S- R9 U' l
- I$ f; Z5 R; z' T+ f' Q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2 ]' v6 s2 H: b0 I5 w* f8 y5 q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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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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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8 h# @8 X: ~( a3 g  M. h7 Q' S; a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3 T. R6 i/ a. x) U1 z8 q
( ~. A2 z, q) R+ |+ K- ^; ]- y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0 A9 T7 u2 ]$ U  V# G! Q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 D# E! F& z$ F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 O9 o- c+ V* |+ I( b7 w; R1 h# y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1 D: D/ y- b: }1 J( j& c  I) r6 f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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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1 |% F6 _8 \& b/ i4 U! R# H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4 L" L( \! f: S4 y: H
  I6 g: g* M  Z9 N$ c' g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2 O0 w4 g: P& p( }3 ^- |: H8 ~- t6 B8 G踏破吧。」
* V1 D) C& T' M$ B! F7 b" \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7 i2 B. K( r+ B" A5 E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F6 L0 B# B6 H4 o# ]( G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k) R: L3 g! N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 u8 U- q. ^( H( x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 I& z7 l8 K+ e5 A& c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 [+ f& M7 z! ^3 k0 i' _, ~) z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2 B: ]9 |% \! L7 G6 ]9 l" A2 U合沒有什麼區別。
3 E: {# c& t3 C9 O; ^( [8 `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f% ?* p1 |#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 l$ i" g+ b* Y! B& [( k5 c. s5 |2 G
" X; o/ h0 a. Z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 i" _5 k  Y4 X9 C( l& Z
* T; n" e1 V+ m7 P% d! N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1 o8 W) t0 p, j# M$ h; g& Z( r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7 B- y) _! U0 L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5 l' V# E: |) G9 |% P，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1 u  w+ w) v" H+ F, [
4 K* {- x5 U* ^, s+ X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8 W+ K" r3 j# U' o  |
, ?! B- x! O! t3 p  f& F5 S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5 ~7 y- F$ |# }0 X. Z) E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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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P, ]6 ?9 w4 j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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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 y, e/ T+ M7 i. Q; b- G: @4 Z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6 z+ E" C$ U2 A'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8 l( d3 S' N: F9 u) e( Z
* ~% d# r6 [+ t" k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8 L$ I  [, i5 _( c; B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h0 d  [4 j2 H; v1 t6 T& b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p' ~" G! w/ h3 i7 u4 |- v; @。
* f8 n+ Y6 `2 A4 B5 G5 Y
! q  s7 k; j$ Y4 R* v5 p1 @8 I+ @6 a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0 O( c% H/ |2 W5 C& d0 [的美酒太醉人？

5 k! l4 r5 f0 x; R' y4 ]2 N0 j' z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 Q! m+ T3 v% G9 S- W4 P/ z5 S# d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 x: K6 j3 H+ A" {9 b+ E( h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9 D, e. M% x7 `) ?( r
4 C; S! h  S* Z' s2 x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 F, a2 X: V. J4 v閃動。
- O. L. {$ Q/ k" P' q
- ]7 a$ L% d( j9 h$ H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 g, u" Z0 ~2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7 j# P0 Q6 w  t6 L8 C# B/ i4 F
- ~  [1 Y/ b, m* |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 \  n1 \3 Q7 O! B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 ?- T+ t5 c+ G4 F6 H; x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H' p5 a3 @1 q. D3 w. o* X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9 `7 K# a# f  b- d0 l+ q
% M* f: I5 @% q4 O- D# E; k# u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8 T6 }% q8 s4 R$ a* F8 n" C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8 f, d- t' q) Q3 w- m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 x% k+ v- z8 v7 X6 Z7 L, h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0 }" W: E$ }" C$ K7 s1 D6 B7 S1 t' ?. [道。

+ i3 I) k8 @# C) g& l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 c1 N; U2 \  G" k/ e5 }4 Q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2 W! v; M4 D3 ~! X- D0 j. v' o6 t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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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 x% A4 m1 Y/ x2 Q, a+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1 v% c% X3 @2 I6 n
, d4 E) c% L: j8 F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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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9 T# |/ Z! j+ J; c4 b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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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4 P' d1 o- c! M" k6 u  ^4 l: f$ R1 p6 H
2 Y  H6 a. q* n' E6 {) |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 X- ?$ E5 V1 s1 I% ^" q0 [) x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 X" M/ b% g5 g' f' ~1 j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1 w5 f% D, o( g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 U( N# |% @0 L3 p" T/ {8 |5 S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6 p# J7 }& v5 j; u; f( J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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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5 }& e/ R# K: d. O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 Q, E7 ?! D/ B; W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J% L+ ]; L5 a% ]5 s# U8 P「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8 t; \# U/ ?8 I1 m, m2 @- P7 U7 Q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 h' U. i4 Z4 }: c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 \/ u* ?- s1 p, A* I) C/ m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 W# U9 |1 S# m& H; `(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J5 }2 @! K( X0 K3 C+ W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9 i2 u; f# P7 z
＝＝＝＝＝＝＝＝＝＝＝＝＝＝＝＝＝＝＝＝＝＝＝＝＝＝＝＝＝＝＝＝＝＝＝

　　第十三章
+ b( b$ |9 |  t. z4 Q" s9 X
) v- e! ?+ l% n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b( Z! [- N) }% X5 n
4 V' K9 k, I& Y8 i1 r$ k3 r; O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v7 r) m; d+ w9 I  A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 t6 q* C& c; n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 A3 e+ }& K: k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 |8 y! B1 A. x8 j& _+ H0 l9 O: g: E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 V+ r4 Q1 l! T1 E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2 j% U* x; R) F, l) f' w1 }6 O。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 ?9 i$ f2 I% N8 ]9 M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 Z8 l1 S4 ~( k% w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0 i, j2 i8 ^!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3 Y0 h3 ]) G& p$ i6 x的雙手上。
3 J: U4 D2 O; }/ w. O' K
+ [; b' A2 w) S2 ?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7 Y7 q& y* ]% f7 ^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8 d" i1 r6 E5 G，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 ~3 h: |8 \; y9 J$ \% ^$ V  i
; P3 i* k6 ]6 m; x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7 ?. Y+ l6 \3 o! D- V1 Y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4 S, g$ W2 y5 d4 t1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 ~. l# X) U- L& I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 O! E9 n% ^. X4 ^4 [( H1 `" \6 o頂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r# t% o1 B$ u5 m/ r
, a1 b! z' L% M1 c- {; W# V. }1 c$ k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9 O! R# g# U2 ~+ w3 Y% T而出。

$ ^# A: e; \+ z6 x8 H9 X( c# B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7 g: d" X3 d+ X5 O# @4 ^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d9 x) T  v' k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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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G! p, G- e7 f8 B( v
: R" X  V6 y5 z6 C& M  q  C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6 |6 w$ d1 Y" V$ @7 Q0 F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 V7 Q* r7 o7 ?; `( T分瑕疵存在。
4 L5 m! V# ^0 D2 F; S7 y: B# K8 |
# v# U2 I7 s: ]. M1 O; m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 V' q: A' N* I/ w% O6 A/ k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m- H9 L8 c5 d" c3 y' w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0 M9 ?) a5 _! N5 n1 W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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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Q$ J& Z" f7 m( C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  x6 n4 @' o& Z4 M+ T
- V4 ?# [) f9 s/ a' ]0 V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 ~, ^* B& g* Z3 a
" L& o9 u/ x# L( h' k" Q' U& K6 [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s( w  Z% R1 ?( u  N* y' E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t+ o( D, s$ x: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1 s& A  C% l4 o& s& l$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 U, c3 Z& Z5 F* J4 C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紅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0 q  y! k4 [7 m; w* e& A# u2 d; B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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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 A3 @% P0 H/ u8 p, t+ u! Z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s. T7 Q1 B7 g" \! `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 [! T) y  u2 f6 F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1 o1 Q  H1 O7 j2 `) X( g5 F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6 s3 r4 \. [# ~. }6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 Z- `" _& ^6 x3 b, h- P. e# W, t& n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1 s- h" b% b4 B4 N( d! D& H" J1 Z% @
  l2 I5 z0 [; u; @; ]# x* ~9 A, g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 n5 J* [" }! g, I% m& j$ B  Z% V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 U6 G5 S: {! u; I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 Q5 D4 b; a- T，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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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Q. t" M& E4 W8 c$ y5 x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 R# ?% [$ M4 M' S8 A. F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 _  |' q; N, }, y' v3 f
8 {( w; o% i$ d& e; T: m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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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1 n) X2 {8 N( `  ]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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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M6 A0 k5 G* k6 f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K& P6 R+ m$ u, P$ D5 G: V* s" z$ {% i4 Y, u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_; }! |  w' p# S3 B1 l2 V7 Q4 b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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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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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 N" Q; Z- s* r0 i2 j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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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r# w( N- Q, G6 W9 m　　第十四章

' E( O1 Z% M+ _3 V  u1 K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c/ K2 x  f" e" V& A9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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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8 W. I+ C1 [, R9 e( X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 |0 k0 M& ^9 r4 F$ P- A. i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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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n% o' w/ U+ b# l" \; H3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s/ m* G) n, u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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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 B, z0 n( ^& D5 d1 N- w# \"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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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0 Z& G, F% B. u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1 u6 z+ p6 f* }& @. H! B  G，也不肯放過我。

7 X; z% ~3 M* y  ?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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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 [4 p- h" {& O% G( n3 h# M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6 v7 ~5 r* x% ]6 O! b# j5 q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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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 y/ |5 q+ ?# _) J  k; i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4 {6 o, [% z1 G+ F$ H' R* x7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 k) ?, W8 b3 {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8 g6 y8 k# F9 O+ H+ D& M  g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 d( L7 U% F/ E6 M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9 n& D5 j2 m6 m# e* q, ~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 v. Z$ z& d9 l+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0 T0 W3 ~' x* f9 t  Y1 X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1 E" K2 ^0 a! C9 E% h，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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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 W& ^1 |/ B. ~0 u. o( P* F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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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k) q- c9 }6 q% @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4 y7 k3 _# e/ x! c$ f5 x: Q」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 Z+ s( x# A% V0 B  a5 o5 E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8 m* m* O7 F6 P' G; y了欺負呢。」

& g1 t! t5 h* M, [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4 ~/ z8 G) y' u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1 e$ \. _7 W3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I- H5 w, |! i. ^5 f6 R0 ]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V) t  U! e2 [! W6 {! m" `$ G) u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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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1 d- M8 P8 c% O0 H8 p3 F/ v$ T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S6 r2 P% a; z9 ]: X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0 }7 C8 M4 u1 U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W7 L2 k9 p/ r8 o* V, J  `" K  h, @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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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7 B. ^# ^7 ^5 {- a; |6 i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0 N( g5 R. I; N- L9 ^' _' l) O8 h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M' P1 c1 y( E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1 H4 u$ B$ l: {: q! e9 F」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 {5 P/ P! |8 S0 y( a! j$ I9 E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 Q/ }& F6 a1 G7 [" D) _  U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5 Z0 d$ G2 j' t5 u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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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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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E& s. B' P; d  M1 P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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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8 M2 `; ]& H9 N3 L( `: E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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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n7 H7 U; N8 |. ~4 X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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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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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l4 `" J' S5 S" s7 k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u' ?4 T( t2 ?, S，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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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9 f$ N/ t4 A* h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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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3 L  ~. K8 k0 {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5 f3 q' L1 ^- b& C物呢？」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 y6 [5 C0 t- }9 Y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 c+ W5 a7 a. e9 ?5 W!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A7 @! p, X7 `$ l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H8 _: k$ u) b% Y8 `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0 f$ e  f. s3 P. x4 }: c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X% ?  {/ X" |" ~  W3 a# T6 t6 v# {。
# m4 t  T& L# |/ t% P3 s
2 D% ^; |" X& [/ v! V, q9 b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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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 [, ~) x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m" G! C# t1 ~4 ~1 ~7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 T% ^4 h5 y0 ~2 L: N  o3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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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0 P$ {. v: |8 e9 a5 V。（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3 g0 t, a" u1 }# U6 a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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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4 s% S. M3 b% S! {2 U
& _" M3 ~  @2 B3 `7 k1 o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7 p+ {! T+ O6 F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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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Q: L* _2 {$ n" A* x5 ?( U5 z
+ {+ s9 [3 ?* z1 B: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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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 x+ F3 Q) v0 o9 y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 }; u  D  X3 c4 e8 [0 c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f' {- s& I' I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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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S. N. [" D' N. j* G
# t6 i) Q) \7 d# ]9 S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S+ D7 r2 T% R4 S#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E) }4 y7 v+ F5 `5 ?/ I
6 y' z5 O: e6 ^" r# q8 E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v, f4 E: I; j9 O' _, Z7 N中默默歎了口氣。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u) y8 c+ O$ `& E% v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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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9 r6 x6 F& A* D5 Z8 w/ u釋放出來。

2 D7 d8 `* j( Y2 s5 ^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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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t' h! W' E5 ]6 _0 h0 W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9 l, o; x1 a- k; W* ~  ]# k7 B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2 v/ Q6 J% g+ S6 U6 y2 _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 p) Z' c, W/ E0 R0 n4 M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 M6 K' b8 g9 a+ u2 _( H) _/ L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8 u9 V2 H0 c4 L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 G' _* c* ^, \! {
3 j( c1 {# |* S! n! I* [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u! B) I- U, R/ b+ U+ T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_3 O  v1 F1 Y- l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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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E0 A& Q& c7 L* A/ l1 L2 ~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0 ]' n0 f# ~+ K7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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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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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O. I3 A) c; b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 @# i8 t5 u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J* ^+ a! C' w8 [4 R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 [* [) S( x, F  v$ U: e1 z; Q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 E3 X3 U' B: f' T* s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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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6 r, T- B. A% E2 l9 D) `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2 j4 d( }9 c1 h9 q% O; b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 t* F; d5 n) I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3 f9 `" E' x: K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h% ^# A  ?" t1 l! _3 c) w: M麼興奮了。

4 H$ h5 ?% H: J, E, u1 {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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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U  z! c8 {3 w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 X) T+ Z4 w( {; g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o( d( y: S9 T8 l" J; f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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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 q0 e! z3 h5 m, I' W。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9 g- N, h% Q" Z6 ]9 l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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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a: e- e1 M) n3 I5 ?4 {: Z/ R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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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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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5 M5 @; s) p6 N+ _8 x' t& M& g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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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I: g+ @; E. ?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 q$ h" N! q1 S9 Z% o+ I* m, c$ d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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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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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8 e- F  b, L* x% i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4 g) @! ?, B/ [/ |" @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 j' ^" I- [- _4 \% J, x- B+ a) z2 u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0 n; o9 t  k# p2 {+ d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 y1 {( x" d8 n& G1 X8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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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Y* T1 a- x+ \* q1 w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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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4 s& K2 ?: B& q2 S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_; N% b9 h3 x; T5 v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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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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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3 R$ k+ K. k: b% g3 A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 M' B2 ?$ `+ N。」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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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o! i* p; ?  l8 U- ^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 _1 L2 c4 s9 J9 b: r/ h$ _9 I飯吧。」
0 b+ m, \" i# u; j' L  M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7 Y5 z% s  y+ w( I& f8 v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R: v# C( e# i( U' ^1 Z) a% Z: v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 n8 N; {* B# n4 c- C1 c2 }2 i$ i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0 S. D0 H8 c5 i  z) Y, W，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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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7 @$ x+ u; s+ n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 w+ M$ _" |: ^* F/ P) P8 }5 f- c8 n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8 ~0 r" E  S- u2 u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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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S* n- c4 L; n# n; l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 o3 R* \( u/ d6 R" Z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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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 Q* p) S" \6 Q# b9 G+ ?3 C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 @2 X4 U5 n: q. r8 G, n: u& o6 y" x& R, B外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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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9 Q+ n$ B/ v& |% k. d( w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2 E& H: a7 W* T4 L2 b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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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6 P1 x( m" U1 K- I6 `# O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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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0 B9 _7 S  z! k"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 w* @& x, u5 W7 |0 X7 p) y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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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j+ M/ p, `4 }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3 t1 @9 b2 ]8 R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1 f  C2 S3 o5 u' f% G) H! M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9 X) @/ Z1 U% n2 u$ v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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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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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J/ i9 l: |8 o2 @- X9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 N' ?# ], _' G. ^5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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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8 w8 e0 ^: }( t: G, l0 D：「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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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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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 x1 h0 _  ]9 U8 h& A1 G6 F  C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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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g5 N* g  a- a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2 |8 |" H+ c( m9 i. \$ B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2 _% S9 t4 G. b3 H7 l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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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4 g! V5 H* `　　第十六章

6 g, `' A9 H! ~1 y7 g" r8 w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L5 }! n. E- W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 \+ {. ]' v2 z% d
# _  P  Y3 C! u/ p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M& v. i' m" x個好消息，貨到了。」

0 U; L7 Z2 U* ^" z% W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 _0 D/ I& f. V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7 N# N. @; L" `9 u* o  @了。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2 ~0 h2 w1 D  H+ c3 e) Z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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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5 R+ A3 t$ w. t' a  I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l0 A: n$ F7 o! S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7 Q# X- g5 J0 j5 C+ [/ O6 o- o, i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v- u+ j2 V2 ^1 F: D9 T# a。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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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U- v* ]4 F) d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9 x& F/ d8 d, t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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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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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 b8 B3 [4 P, F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9 C$ c" P# `; X" N9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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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 o8 k1 w% v1 Y+ P) f，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7 ~9 S. n$ D/ g4 j( A! T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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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O7 A# {9 U. L) ]9 k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2 s  e5 E0 j% m/ F4 F& Y4 b* I
; @' _( z8 b  m; B" a6 @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k& t3 R# d" [* X9 s2 \1 C1 \- J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1 F: I/ k: n5 m8 n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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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u$ k+ J# ^0 O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 a' }! |# B( L6 V2 o- E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  t) f2 o$ D& j/ t. q7 ^. Y0 I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 Z0 k* }4 _$ \& n5 O; [' s8 k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f1 e" k& K+ z0 {  p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 u2 D3 ^- p. O# `: v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 J# e8 O' y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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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 e# F, r9 J' a3 j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7 B( Z' n' E- r) f! G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K/ s, H+ {! z9 j7 P她的喉管。

" v$ k2 A/ Z! R) M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 W8 J& s/ b3 ?1 z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 f& f- q+ @3 M, M+ P8 N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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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 d0 `* H2 I/ O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 s5 X( O' z, w- }5 n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 c* _1 F  [+ u. O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k& H8 G0 C. {. A7 @/ q
. u3 V' r; T' `/ ^% H: W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 Z" [9 x% T* M0 W* }7 }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 X( i, \! X9 l- `+ i! W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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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 Q* m+ R; q5 _. \0 ^' J5 h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f" R0 ~# n1 Q8 N. C. h5 [8 q+ m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 J& g7 @5 w% q  D/ x* a1 b9 S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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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5 u4 a  f! {% n. `/ J) l4 \- P5 [+ V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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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6 b" g( z0 X, i' z+ `% J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 [) {, q' R/ k6 C9 e限，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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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1 Q9 a0 v% \" w/ L% r( y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5 W6 o3 p$ ?1 ]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N; r, V) d' U$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7 h. d8 b5 J( W' x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5 W! J+ m( U5 x& b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 u* L- d  k% X' f" ]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 v0 _, t/ m2 x/ Z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S2 L. N2 T0 g- b7 d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L* ~0 x1 q, q4 e: V4 d  S$ g;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 J1 d, E) u& J4 N' R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 A0 v& e; j: H" J( g7 w/ p，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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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l. k: b) j$ s; }& Y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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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M4 L  y, F) ^: M* ~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2 H4 B1 Y2 z" t" E% R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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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3 I1 F) B7 C) c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3 R' l8 c- \/ K2 S$ m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 O- m0 Z. _( g8 q& l* m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1 a. _1 m: j7 y" r5 R# l6 a過要去瞭解。

- F6 e0 W% p6 W5 ]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 X( b& ]3 ?2 |. w' Q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8 \& U! l4 L; J  `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7 ]" y* f8 Y( P/ i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9 ]0 L: v5 ]3 [0 {. g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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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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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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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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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H$ ^' V/ z" u, q" {% U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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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3 a1 Z$ o  E9 L  j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 d; Q+ m6 [3 ?, @% {& i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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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5 q- r' \  N) M' \, E2 a　　第十七章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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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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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I% H9 u7 L* F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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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7 `" W6 n$ J' P* W1 f" d$ u0 L. ]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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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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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Q  i; D  m7 u8 p/ }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5 O; \  a- p+ t9 u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 s3 z$ z' t7 m- e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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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5 J' E0 X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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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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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q0 @- C8 j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e4 i' i* x! o! A$ p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 u9 m; \& _. j. i' B( K+ J, y  W個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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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C2 z9 n9 j! `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 K6 l( `. G8 a0 R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 ~, j0 v! b5 u& W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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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a* G% j1 m2 m% N) i7 E, A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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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P  j' W( @5 H' |! g9 e&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2 U2 z  q  _# o  x( G+ A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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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i6 W+ M/ y5 t5 c: P) u1 \7 e; X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z' H8 \' w" ]' c  C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 X- c  J0 T  F" ]# v' u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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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0 `$ ]8 c9 Z1 u1 w! M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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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 f' [3 K7 q  b* w/ v& X" J, g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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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5 |- U5 Q' h  _  p$ b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4 M5 x% K2 D, M" V5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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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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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y; p+ V- J3 c5 @+ L$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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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A# ]- L- S: C. c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 I! v- [0 s! B: q9 \/ C! I2 ^3 r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 |, V, O- l- k4 m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j& A  W: ^# M  g% i2 t* K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 [* ~  B& Z! y; x4 J  h6 L5 ]  n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9 H. Z: B- h% R, p0 d* U$ e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 g* V6 |. T+ U+ a1 O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 V- z* F2 s4 ]4 ]4 m'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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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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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7 I& O$ `' o+ i) E% v: l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6 s# [! N5 d% g5 V3 |) [3 k。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e8 o% j4 u: R) l: }9 J/ v4 n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 s/ k+ y  H; k& b# q# J+ x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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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 R) S# W" q( a5 O& K. ~  F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 t3 x/ N+ e" I. p5 d5 m0 p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 z1 x) J' c- h" }7 e7 {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 y" s7 M4 u/ ~* K, v/ Y: a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4 _  e/ Z0 }& h1 ?+ b6 k; c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 {: `. A* r+ V0 j, g- J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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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 o! Q: T# E9 _9 D" |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u$ P7 o+ G, m0 S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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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y9 I0 \  P" p! ?& i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 f" _0 Z( J# @1 }( c
0 |: E; ^# d$ i% }/ s. ]% Q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 k& N! a% J- c; {( J  b5 Q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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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 j  [1 ?8 _* D4 i' y2 `8 J% p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0 P; O, ~! |# ^! i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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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5 C9 d. L& R7 @3 Y- M% {( l+ n3 i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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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2 x1 w/ @4 z! r1 W% X1 u3 t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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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1 K1 ]* r' ?! V7 t- x4 {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1 r/ M2 O+ u# k( r  @7 }4 {2 ^  q1 c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7 ~7 @4 c% V. }! h( d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 w8 t, P9 T- U# o. s: g$ C- u2 r; F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1 o9 w0 P6 z* S3 K4 O- g
: m; ~: ^: V: Q" K0 v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 O: _: s+ y! V0 x& I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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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W0 d2 T5 ^, d) i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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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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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_; E; w" M1 T1 t/ v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 a  a6 k) x: [( a, E7 b7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 g% N- I! X3 _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5 s7 R& l5 p# J& g，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7 J2 Q2 Q- w. f# Y7 [9 b0 J- u6 Q
% c& [7 a. U( m8 m" g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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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8 l, D  e0 S# o2 {'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 p7 Q) I1 V" u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I  `: n7 t- l1 _3 W3 G7 C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5 Q6 X( C9 _; f7 y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 c( I, W" a7 C6 k% A9 t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K" U  j8 }4 g% w* j. o2 H: A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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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r1 E: K+ l1 f+ r* L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1 y( U$ C$ r- J7 s' N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i! `& Z8 D1 F# e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 }5 B( {0 d: {2 g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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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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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6 t% t9 @; Z# O- A4 Y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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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1 c8 ?% P* ?( C* U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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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J3 W8 h, M/ d0 K6 e. {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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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 Q. x7 T  u2 s# |+ k+ K- U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 ~( n0 y! z9 H  l1 |+ h% V8 d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Q% _- v- t- w" r& z! u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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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7 w- q$ I/ s; r! X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1 O- W* Y& y# Q& I: `- X. u( Y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8 z, ?) e: w& \, S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8 l  C, [& ^  w7 O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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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m/ G+ V% a9 R# S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 S1 E" X# n6 G. Z-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0 y4 K' c. U, h3 Q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a7 e3 r/ Q3 I5 g) Y) g2 X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 Q2 W  O$ ~0 q+ `5 `8 I' n" a( O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z# y, z3 o0 h* b( K3 a; F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 F+ O( q* B$ F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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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T% Q: j9 G2 y8 d! K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 u; v5 K0 A. t  }/ x: \# G+ f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 K. \. j2 t) {# g& v8 {$ Q，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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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 W& k* w% ^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S( u: W3 Q+ Q; l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G- H  j. R2 P/ ^' E  g. t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2 A7 X: e; D9 b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T9 Y) Z1 `/ X# d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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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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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r/ l8 L- s* d; t/ N0 r! w0 r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D. a0 v1 b  C% W' w  g7 G% z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2 a; k3 W- u( R2 M9 {9 H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Z3 B0 m7 Q7 [( r# j9 C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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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D$ Q9 k* \1 m# f* t1 s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0 }* T& w9 ]0 `4 f, k- n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8 C2 u7 Q+ R0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3 M# s6 b, }" ?& e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i( n5 h. l, `% N3 O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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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7 g4 i2 |: Z( R+ |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 x, p( w2 s+ O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1 q& l8 }4 G. z  k" T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 b# E6 g* U( J口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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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6 q( m5 x/ [/ r. X。

! z' w! k- a$ w% q+ H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3 ?2 |! p( h0 l/ h* f( W  p. J8 c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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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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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2 B& {+ K. J$ K* h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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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 F1 w' X7 D3 u6 h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0 ]7 [4 D& k' m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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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f& I3 t0 |/ Y$ c! z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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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q  v4 p% _: g- l. G　　「我害怕她的眼神。」

. @; q% I3 A- m+ N/ @' ?1 b5 r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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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V4 [4 ?$ J/ X3 \2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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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 ^+ k8 l1 @0 @  m. r9 _0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7 h7 B* P$ y% X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9 ?' _4 L/ H! u! R, H: `4 F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1 o0 ]$ k* m! r8 h9 p
+ B# L& K7 e6 X/ o0 z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2 l7 I& K. w( r6 y& f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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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 W6 H7 S/ W' B: ?4 o+ t月。」郝露幽幽的道。
3 Y1 O8 C& A2 i) E+ B5 K" m' C
. k# V  {4 R; J3 N8 n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E2 y' g( ]$ X  T3 J/ i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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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7 u3 U, L8 G% Y9 D3 r8 o3 f5 D;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ＥＥＲＳ。」
) g; M5 z  W7 f$ w, U
" I1 L, U4 x6 P2 c+ n' a* p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 _3 Q) q  G. F( X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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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L3 ~7 X- U7 i4 L( P- O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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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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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N; a/ t7 }4 B/ l6 Y' N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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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H, P' G4 k' |9 _( N. C* I# z+ u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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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5 G  O$ ~, _# o- b* S5 T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 v; P. ^# O$ G: |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1 I- o, c' Y* K'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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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 F- H. \9 a. P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3 v: w+ C- H7 w! L
$ `: l6 K. b8 S! p( G6 }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7 l) i; ]; J  q& u: l
8 u* R, j+ b( H( F6 @6 P7 ]) H& M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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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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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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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v% M6 r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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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h( }6 _+ W1 a3 c0 s8 P* Z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2 n; q% v2 [4 ?' @7 Q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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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2 ]4 }; _" `$ m% F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4 E% R- J2 p6 d) ~& z% A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5 n0 O& M/ j: X0 V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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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5 `  p# m) s. c# t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 e! I2 A2 B! E: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1 w6 \; R' M# W; E; Y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6 B% a( n7 B  y, r5 H$ x' S3 Y  L( W
4 }" p( i  z8 m/ I; s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 x; h) T: X4 S" G9 z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7 g/ [& r( s, X4 O1 t  R& c6 p) P
) ?+ a+ R, A' J! D8 G1 L+ C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 b7 Z" F3 C/ @! p8 b! j# f
9 i! Z# N, S% E( k- ]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4 w' Y& F* q1 e% b. v3 o" i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 M3 F9 X  q/ m- A2 O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5 Z6 @5 f0 b  s+ N$ I
# ^1 M4 u7 A8 x$ f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9 E3 m: g, \,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9 g* h! z1 R# r6 j  @3 L- j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J$ U, z  t5 ]# P  C0 @'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0 P9 i" \8 X3 d3 o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O/ W0 i0 |7 i7 B
' A: H! l0 ?0 S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 V% L# R6 u4 k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 f# `8 d, b+ k7 D& M$ I! U' f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 |0 }7 X3 h2 A  |8 Z6 o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 V; S  Y+ l5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 l+ w# C* I( N! l# _
$ A& u4 J& `/ Z3 g) b6 }" T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d& W( V) n& a  j/ e* u9 E/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 H- S7 X) c) k: A# Z8 j) ^9 h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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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V, \+ n0 c! Z0 l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 o: A' y- `2 h2 y' `+ w7 @' J4 E
& W# m% X  {' S4 y4 t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Q; i* h) J# n7 Y/ Y/ i，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 x# o$ w2 p% X6 P5 W, Z$ X8 R% e, U
. h: z" q2 T8 i0 A+ H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q+ ?" ]5 j/ m+ V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 _0 J* @$ ?# k1 I1 l! Z' ~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n9 h  W3 y$ K$ J/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7 u0 ?" J) ~- ?/ v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K! o8 ?0 R# g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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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V' O6 t$ J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u) @* z: q( f1 w$ L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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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u/ c, f0 d8 a7 R0 j1 |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n* X8 x& \/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7 j8 f" N# m( Y+ j' _# S，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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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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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7 D% |. r/ @0 l' x2 [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8 p& N+ |. `' D8 N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3 \' V# E2 ]' }6 d3 h8 ["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 @  }+ [5 ]' w% F1 y2 Z+ ?) x$ n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 y" W( P% z' W6 O- ]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L+ Q% g: Z  I0 k6 l; u# {5 Q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 _2 }) Y3 Z# N, L6 J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 x% G( e- c, F8 q# y) J0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F/ A5 z6 j2 v# D. ?' J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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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 \6 {/ E+ n5 L, R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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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S+ P  A+ f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 r8 Q6 D( f  i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 k( Q1 t, S& G1 ^5 ^7 e輕輕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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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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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1 V/ ^2 X- N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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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W4 ^! W5 X5 U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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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 w2 w0 e) o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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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h: |4 V" ?* @2 k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2 P0 [6 o9 v. p% U( }, ?/ m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4 W. {0 `* G2 i' f- Y1 y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 V( J: r% z, G! s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 T# v# K, P- k9 l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 y6 j1 V: S; b% n- g  {
3 y9 I8 h/ @. e/ f0 V& \- ~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p+ ?' d7 S  j% B( u) T
' I. Y4 L3 d/ l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8 Q2 }5 P) l( V3 ^' @5 P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5 h7 N0 K( l& I* s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 y+ D" j8 v1 |3 P
: m" i8 R' F5 a$ l; Q' I) v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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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9 z! i0 ]! d% g' s3 p6 i0 v# e　　第二十章
( X# m  n; Z2 i& B
; Q  l" i6 h7 N8 a8 X5 Q% E0 i; t/ ~' Q+ p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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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A3 A- M9 Y  u* O0 z: `) V! _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 |7 O" D6 |1 X* |# u; K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7 A# ~" k! e- H* X; I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6 D# m, `) \! S9 q1 ]" E4 B9 ]
0 S2 q7 o" B) u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u2 C8 `( u! t3 X0 F天晚上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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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v  I8 k8 ?$ c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X, W! b$ _7 D( t! Q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味。

3 M! Z  r, g6 d: k8 D. a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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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P& T' \" N" g6 N& w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7 p0 u: g3 `2 x6 P- k
' T" J" |* e% n* \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2 W* R) m0 e% |) B, ~: Y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0 J" W- y" M& p# q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 \8 v" t" ]5 I+ d! M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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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5 x7 [1 u* J' x. ?？」

8 Y5 t. S2 K2 v) p3 ~  t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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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o3 X. }% B4 \8 {( V+ B. ^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1 H! L  v6 ^$ h& V/ c/ E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Y! |+ f5 P  f. F5 r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7 o0 f7 O4 o8 C0 Z
; w9 }& ~4 A, M& N* F) e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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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t. y% f' d8 {0 H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 ?+ I5 w* C9 R# T: i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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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Y& [& ^7 t; C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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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V" `) k$ t+ u* P: g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6 W) I, u0 r' }$ l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 ?8 F. R9 A! a) U5 E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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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 u- J. P/ o0 X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 K3 o" A! r! r* W% L( n7 T4 \" v6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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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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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 v  R3 {) N& o9 i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 ?# K% V$ V& w# ^( x6 y. o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 I: R3 i9 U2 d( K8 {- A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8 h' y' Y  I% t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 J. L6 l* p- P. ~) O$ t) s9 w$ r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m) X. d: M3 E5 N# |
8 \1 I/ R+ \+ d* ~3 W" r% }7 p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6 g. a% N% e' R! }# Y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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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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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9 u7 R6 V2 h9 y  f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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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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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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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Y7 u4 H* B, V* F: K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h2 H! k, L& N. w(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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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0 t+ R# M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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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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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w4 R2 D$ c0 W; l! X9 O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3 L- q! x8 x( O2 o/ t* h) P
; a1 `( `6 M4 |/ n! }) F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1 [9 U, E! Z: I/ n) H" h) G2 m! Z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0 o- ]& q' {' F9 t8 O9 @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 G+ y. V0 O& o5 Y)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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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v1 i# f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 B, L! f3 H2 t$ M9 `0 _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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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 X( _6 U" ^+ V& B- ?* D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 l" x2 W) o: s* c5 I& U) ^2 y4 P) Y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v0 ]1 w; ^/ D0 n6 q
% s) ^$ H2 \5 U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6 ^6 R# Z( e3 z  v!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z4 }1 k/ D+ a/ }) O) F/ v
) h5 \- j2 t2 u2 e: u7 g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0 h3 l4 ?5 I! s  u" A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 i$ Y# N0 O" l- J0 s7 k  S4 r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G# G# z$ V7 y- D  ?" t6 U# }# f6 S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 {6 k: {# s. }2 t" v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 ]/ K* f, U& w' q( [' t) Y1 d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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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U! O! h$ k; ?# S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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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8 q! x  z) {1 G% g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3 ^& I0 k; z, e9 t# d- d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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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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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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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 M/ L5 Q# N( Z, n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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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3 A3 @5 ?. m. J. H% \* \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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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y$ ?( r2 k+ A9 ?7 b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3 T- y. E1 f0 s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6 g  c5 D$ @. g
& [. [5 e% r8 ~8 ~/ W$ U* }/ a) A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 X7 X. Z3 [6 Z! V4 g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8 S; _4 t( i* J/ x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1 {0 O8 U, w. [% Q" C* \' o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9 w# j& [6 B# y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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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2 [/ Z7 P/ S. O0 A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5 @- R2 j% q- X' m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 X5 Y7 o8 _" B0 B! V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4 l( [- w( ~+ p. R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 y+ z0 b% G2 V- x3 q  v
, T! e. @4 R: `& w4 f- A  v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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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G# N8 S' {& p; B9 C' P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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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Z) L. V" l8 M: r3 ?. ]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 y) [8 Z* b# o) A# x" u. @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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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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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B5 ?3 ?: Z, \3 W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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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f( X: x1 h4 z) W5 q0 q4 D7 R1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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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8 |" u3 U* l4 K5 P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w# }- ^% @- b" C' w;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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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6 [$ E0 u# U* {* a" g+ n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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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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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E, x9 G4 A& F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7 e$ S; }5 Y& v$ P5 y, `( t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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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p: r5 g$ m( m$ _' y6 W9 r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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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 }/ P* z; z- `+ a; m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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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1 {" C2 {- t, }6 t2 I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 j0 e8 g( `1 x1 h/ g7 e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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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 l/ x: W9 I9 T9 V+ o- i7 J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V; R8 i" y, {) P% {" ?7 ?5 Y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3 Q" e" n+ ]! l$ Q) D+ x
0 _7 @7 c3 [) E; b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z' h5 M7 x! d. i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1 Q: x2 }0 L7 d% T  y7 E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 g: c4 ?2 r: Y! ~  y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Q$ X" I% s" M: M$ T們到酒店去試試。」
# p( Y, Z- \( S7 V8 J& A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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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 `& c# z* s/ s6 x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4 R% W- {7 d, B7 j$ z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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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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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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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9 Q& I! Z* H: w& ]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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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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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a& L( E( b3 V# k3 Q5 g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2 G! R3 C' J. j% C1 ?9 M0 }" u3 w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 s! E; `0 ]7 n7 s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 [* o- w& K( |9 B, ?的。

/ e' W& U: Z. K  |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 j4 E9 z! l$ I4 J3 l) 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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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8 Z* \. q& ]  p# G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9 P! ~5 `/ c" U( M- o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0 q6 v, h: T) m, o. \5 K  `1 Z$ M你還在等什麼？」

9 H6 I& Y& o+ U3 Q& F6 G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6 c# X- O- T7 e" Y5 B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A( a9 V( m) A; e1 D9 l! G) x
  z' `7 ]1 J) P0 e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8 |) f: D* U4 L" X1 v$ w# P* b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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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M( J" h, {5 |( }$ |2 g5 U) |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1 k( e( P8 Z3 O+ l- _& b
　　我輕輕的點點頭。

1 J0 ^  Y, k, h- V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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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X& L7 _8 z* v! u, e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 B% I. m7 x& U4 s. s% N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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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x4 b. ?  t0 I- N5 h' b& L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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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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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S3 T* W8 z- S5 n$ C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9 d  Y, t, Y) Y
' Y% f) \: D% z0 w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0 H# N. g+ B) g0 w) n4 ]* {$ Y3 Y－愛你！」

: o; a8 z* J, n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 w2 `/ e. N( Z/ N. q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7 g+ R- I: d6 G5 D  |, g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9 K/ R- i3 U: j- P& W% [3 D, V, V5 Y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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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R. w5 C% X2 `$ B  _
( h9 y* i6 J) ?7 t: Q) C% j　　第二十二章

  i2 H+ G( n4 T/ W9 `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_. {) k9 e% K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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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2 j% o$ ?5 a'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D! f5 G! z4 c' B5 p' \& [# l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3 j3 R1 l' D& `: D3 B6 U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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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 V3 C$ \+ ^9 z" _# r! z3 @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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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2 J. Y& A4 S7 b$ ]/ A7 \3 N# u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4 S$ h3 b) }( R, q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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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f' p. c8 H9 N: f. S' k1 q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 S! d/ y0 e0 v+ n- s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7 c9 G+ U$ Q- ^* L5 }% d* E－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 r$ Z' a+ D, a9 }# \肢，卻踩了六條船。」
# x, H1 T# j- P, z
( e+ r, T6 u. B  u8 Q, G+ ?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A5 b9 m: @# {8 }: L& Q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 Q5 o- A/ o, N( P$ O' c0 r% H: l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6 P; b5 @- r, A* U# V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 E1 D9 s/ c6 D& p0 X0 O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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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 H; x+ Z1 U* }; Q2 A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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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R* s( T/ _: c( Q  g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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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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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X& r; g! p3 F7 D' {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 g$ Z2 L) i4 h) ~( l6 `1 U7 B$ L「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 ~/ n# c' g2 d7 S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2 `" Q% o8 f" \2 q$ Q( J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 s7 @' q6 C, D  c3 }7 o  t0 U你弄得一清二楚。」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n4 L: u$ f: M! M0 K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 p+ u# |/ x& |8 i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 i$ f& u9 |: x5 i
2 w0 p5 ^0 D: g7 N# ^$ A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 I3 x  b! Z* i4 |  o2 Y/ p( P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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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1 I  J' }( z! o' N2 Y# S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8 Y) s. h3 l6 _, W& f. H
2 k- r3 a0 `: g7 r2 v/ O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z/ A5 W: V% s& D: t( Y- D* |! G% R* v
! N( ~# F4 W- r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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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i  M4 l" @. t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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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H/ u$ ^  ^* H# F9 l, v, O　　＊＊＊        ＊＊＊        ＊＊＊        ＊＊＊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 S8 E5 f+ [4 U$ T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9 a6 R1 V) h# t: s; s4 l$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L  q% ~* d2 s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3 J+ m9 \  m2 l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4 d, s: q1 N8 K: s8 j2 G; S* K9 p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0 w0 X+ n$ T* y; c) c4 Q,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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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O6 L' V5 c* z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_/ ?$ D* S: e7 }! t: {% V5 `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x1 q! O2 E& V$ |- |% P  c8 t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 S; A# v! L1 E9 `3 T忘了。
( V) r: ?* l  Z7 ]4 p
) K. Q2 ~  u- e9 ]( I4 d! H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W* a  E, _/ N6 i2 x, e& h5 L4 x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 a4 P! f6 A6 _. Y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2 F5 W$ Y1 `;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I4 y$ A7 G, {4 [5 g+ m" A! {1 P伏。
  D4 Q0 v% W8 t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M0 w# {% P# a1 }
0 a: e+ I- G0 _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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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 l9 E* ~7 Y/ x. L4 P$ N) D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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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e1 |" s$ ]# V, v6 w! k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s8 H) j3 L& y: _我自願的。」

3 G% M$ [' x# F' H5 z$ S& u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Y2 I5 X& |7 y2 h3 j7 u- Y. R+ y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2 U5 g; C3 n, F  s: Q. e5 Z: V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f9 z( `: Z2 q6 `8 ?) e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o7 d( |1 `  O+ s+ U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8 C8 t! b* `: O- o* L6 z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 t; @: y3 h# F! r3 a8 r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L  B& e, w9 z# D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 q& P, s7 \2 f: w$ j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8 F- `/ b& z% A4 b. y& s6 ]& N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5 Q; V# k+ g, o$ r( ?' z3 c0 g+ a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 C7 [  U+ F& \- y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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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3 ^! c2 h4 q) [+ q& y! O/ P3 X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C2 W5 B" ]% [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 u( g. s4 _6 f* |9 x3 f! u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 o( p) H; P. _7 C! a6 _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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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 O0 m  Y4 ]6 H% g0 l: F+ e  G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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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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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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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6 D6 F/ R. k7 ]. q8 l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B0 {9 a8 ~9 T: D7 C- l( A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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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7 B" a0 O, B: m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5 F6 m- W) R$ F; }* q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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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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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 d$ \8 x2 u. v; x  a* F! O8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B, a# d* E# U# g1 s+ a！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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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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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3 m- ?5 i  }* q7 B" D  T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3 V2 d2 b% L3 i# e3 H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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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8 L. n9 [! ~) c5 W; \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9 G7 P) ^/ Z8 n; h8 c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h& {) V" }0 w% O& n% J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 [) H; x" ?$ p" G2 S* ?& B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2 C5 C, @/ l7 k5 k6 L
1 O, E2 |: ]$ a& w8 d6 R* |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5 R. t0 {- y: }5 P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 g( q8 x: @8 k% d  q  F7 M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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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2 b( ~3 Z/ Q* i7 M&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R$ x6 g! a% A: A9 l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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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 Q7 D7 U4 F/ K- Q2 ?; t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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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s% _+ d  j# v% P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 d7 B8 J" a+ u- c# t* o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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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F  @6 T  c7 }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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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t7 O2 N( ?, Q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x: ]& @$ Q; [& V8 L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7 \% [- }7 Q! T! ~( L2 r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S' j' d" J6 k「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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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z9 C& I* ?- V9 _4 R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9 d8 b% j2 u4 m& M( n，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 e- ^8 c1 B9 u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6 w0 c- }' z* v; j
- X  ~; o/ V. ?9 q4 N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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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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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W9 T- V7 x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 E; Q' s1 j0 n: {- m8 W& B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 [0 c0 F0 N  X9 F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7 G' E3 ~# j/ R( B$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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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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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P" Y7 T( F8 X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 K+ w: a, L! f" p3 n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R* X5 \# q, t" b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3 G2 K; h( D4 z, s  F+ u" G- j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5 k# t: g' {$ W! l: L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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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q: z7 ~1 |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 @4 r! C) }$ f" q: |,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 V, `# a4 ~3 C* E  Z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 i( ?: n) [- ?, p7 I7 G& f* X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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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 G3 ?9 e5 ~  N8 M0 E5 V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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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p% ]- |& ~  j3 |. L) N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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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N1 `# {7 {% X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 ~' C4 c0 K& x& A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s9 M0 s" w7 _# x* k+ G/ k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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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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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_7 v- J4 j9 B% e( {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9 `0 b# m7 X+ X! l-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 K! r. ?; U1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1 q4 |- y5 P+ ?( t& e+ n  R
, O! Z8 _8 e+ t; i$ z0 ^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 ^. J8 o& W% Q  w: Q5 ^如此苦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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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M# a( |; p$ Q. W: p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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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R# X8 f+ S3 C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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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3 r6 `+ [2 }- e* x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 Q) N; Q* `) y7 ~( R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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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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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2 g2 g  g0 o! Q  i, e+ r8 v" `
, e3 u2 W9 v. k0 v8 r( {1 X2 ~8 l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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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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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8 ^/ s% P2 a: I& M9 d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 v9 `& ?; {8 _: ?0 ?3 g" Q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 G. Z, E) q# }1 r% R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0 n# A$ k; W; `8 k1 H6 ]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2 P/ {. s6 D0 y6 L8 K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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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q/ A6 w6 }) a  S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3 x% ^! g) w. ~( X8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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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 w) L6 G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 c. e; e' J' p3 W$ n* i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 H% |* J4 ]1 X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 R1 {6 y! C9 D8 g# M! I- g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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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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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2 ~- ~$ h4 t8 T$ }0 N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X( G, H: j; T5 v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 ~! M. b# L. S0 m. x: M" W( j% _$ I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2 O5 m& J2 i*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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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g0 V1 X9 |6 v8 G. A' I7 P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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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6 E9 n9 o1 M1 Q. ?3 n1 M4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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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 I% [; w4 _" M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9 u; V  w6 Z# F) c# ~" X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 [3 E& d3 D6 D8 [' {2 ^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 u' d3 Z3 x0 w. Y# ?( ^7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6 ^$ }# t6 ^: X+ k8 @* u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Y. c# w; p! c6 |( ]- Z( n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7 e% \+ c" f( a8 N# N- r7 F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5 o" `/ U# }/ A$ G+ w2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S' r( ^) G& Q/ z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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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 g% s. f; m5 T& x! b" R8 G5 [; P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 @* E. O2 C6 Y# i6 g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4 E* u: B! ~$ ?, e+ @* @4 D
1 P; Y" i$ v( h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5 v/ U7 h+ Z* S! S- ?+ v- e/ b* B6 V
/ R1 j$ Q, O; V; h! d" r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0 ]8 S! w& g' R& k: Z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Z- O# X, c9 s1 h束的越早。

5 m) O: ]/ j0 I/ k' a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0 V/ ~9 P1 b% F) o$ g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9 k; O7 c' E' c1 ]4 t% W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 E1 @, y1 ~' R
% d$ Q* R) f! [$ z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7 `+ I& B$ ]) e8 l" {
- ]  j9 o0 v. L% I" b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l2 K, t* J- [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i" L& {& a4 z' m3 ?8 g" [檢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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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8 d0 B$ x(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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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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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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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4 I4 D5 @, @- j' |+ W: Z和蒼白的面孔。

  v" E9 b% P% }) T& [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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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 _' V9 x0 ~4 F% Z8 o7 B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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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7 W6 e8 Z' Q+ }" X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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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e# l; }9 H6 `: h* b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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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  \1 [& A& `" R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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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