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乳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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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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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Baron Darkside
原名：Mother's Milk
; Y8 ]2 V7 k# p3 H0 V翻譯：jackel
4 F) a2 p0 L- ?( {% S2005/10/23 發表於：羔羊文行、龍門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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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o' Y3 _, E' q! D　　譯者的話：

% x5 c( d" M, {4 _7 S' I5 k* |　　在惡魔島上潛水已經有數年之久，數有提筆之心，奈何眾高手在前，而自問
  [5 `1 U4 N  z3 _) N9 x/ h文思簡陋，屢次放棄。

: h3 ^; u& z3 z# E$ Z. d　　怎奈心有不甘，妄想尋便捷之路，竊思後，發現譯文倒是可能之事。

　　所有英文亂派Ｈ作家中，Ｂａｒｏｎ　Ｄａｒｋｓｉｄｅ應該算是比較有影
響的一位了，當然另外一位Ｋａｔｈｙ　Ａｎｄｒｅｗｓ也是不惶多讓，她的另
$ w: T* w  r) T: l! o5 ~外一個筆名是Ｃａｔａｌｌｕ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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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  B0 r/ [/ Q1 W4 O　　前者的作品曾經由老前輩駱駝祥子翻譯過，《深夜的訪客》和《訪客再臨》
8 `& w& m) v$ `6 [4 I9 m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後者的作品《比利的熱情的媽媽》也曾經由ｇｏｄｅｎ６９
翻譯過。

　　自問水品與前輩自然無法同日而語，但身為島民，為島出力之心應出同源。

　　故此請各位大俠原諒小的不自量力。文中錯誤難免，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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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S3 V- Y; P, |6 x: @0 f　　本文本來是想全部翻譯完畢後，再一起貼出的，但恰逢客棧意外，為再聚人
氣，先將譯完部分貼出，暫無床戲，後面會逐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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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1 P* s# n5 `1 v　　聲明：此篇與從前其他人翻譯的同名譯文是不同的，那篇是Ｂｅｒｎｈａ-
- ｒｄ　Ｔｒｖｅ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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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L6 p6 X9 o; o8 A9 e4 B! E  s4 \　　本文只發龍門、羔羊，請勿轉貼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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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2 m8 X- Y8 x& _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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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P0 ?5 X2 [1 ]　　傾盆大雨成片地落下使得視線幾乎無法看清窗外。韋恩努力透過他切諾基吉
$ R) x4 `2 k' v' e. a普的窗子看著外面。

$ i4 x! ]) @+ z　　他的母親，克裏斯特，坐在另一張凹背椅上通過那令人窒息的豪雨凝視著外
1 C0 [: ]1 P7 Q' o! w) B$ \面的世界。每隔一會，克裏斯特就轉身盯著車後窗方向看幾秒，然後再轉身看著
# q0 A6 b% A& A4 R9 b, b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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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他們一切都好。」她喃喃而語著。

1 }  z+ ]" K- O0 c) p5 {　　「哦，他們會沒事的。」韋恩告訴她，同時心裏希望自己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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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恩一家正開車趕往他們在山中的營屋去渡一個短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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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韋恩的父親、金，克裏斯特的妹妹、還有托尼的小妹妹瑪麗在他們身
後某處的第二輛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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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開了兩輛車因為金必須在週二就趕回去。韋恩，克裏斯特，托尼和瑪麗
$ ?( `: o# J8 `8 D& B6 n則計劃在下週五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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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天上午早些時候他們出發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飄灑著雨點，但是過了
1 k4 Z" P  A, c4 o6 b- L; V一段時間後雨勢變得越來越大，整個上午不斷加強的大雨使得旅途變成了某種折
, n5 r, R3 W; D1 d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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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X; {/ C. n　　大概中午１２點他們兩部車在埃莫裏維爾稍作停留，加了油並用了午餐。

　　在停留的時候，金說服克裏斯特將小瑪麗和她一起留在後一輛車中，反正離
目的地也衹有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了。雖然瑪麗現在衹有一個月大，他們並不認
& e- l& r; \. q% k為孩子和母親分開一個小時會有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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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著希望能早點到達目的地，韋恩和克裏斯特比托尼和其他人提早出發了，
* N1 C0 E/ L0 q6 a/ S兩批人分開後，就再沒見過後面的人和車頭燈。

' T. E7 m6 e( W( H　　低頭看了看表，韋恩發現從他們上次停車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小時了。

　　「我想我看見拐彎處了。」他說道，同時放慢了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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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 s* {* n) |　　「就是這了。」

+ ~# x6 l. M% B9 D: L　　克裏斯特確認道，這時韋恩正將車從高速公路轉到這條狹窄的黑色覆面的小
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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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R( @' j. ~  Q　　「一定要將車保持在路面上。」

　　他母親看著他將車小心地轉到小路上，同時告誡他道。

　　「如果我們困在這裏，可就別想從這爛泥漿裏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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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0 o0 z9 w7 N2 ^" T; J1 T1 f9 p　　「妳說得對。」他擔憂地暗自笑道。

　　車子慢慢地爬行前進著，直至到達一座搖搖晃晃的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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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車，韋恩走出車外，緩慢地走到橋前望下看。本來通常是安靜緩和的小
4 r' u% C$ U# ]0 R9 l) B6 V溪現在變成了一條咆哮著渾水的泥河。凝視著下面河流的漩渦，他注意到浪花正
! f2 O5 {/ S$ n* Y' |1 \" `衝擊著那本就不牢固的橋基。它們看起來實在很脆弱，但是似乎能夠承受河流的
衝擊。

" u& U# y" ?/ G) v/ R+ A9 r! g　　「妳認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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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 G  O& q8 @　　「什麼？」他跳了起來，不知道母親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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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 ]+ W8 {' O, _　　他十分專心地注視著下面奔騰的河流，根本就沒意識到母親已經走出車外並
來到了身邊。

! R& G, \& R  u* d* X5 D" u/ Y" m　　「妳認為我們能過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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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可以吧。」他嘀咕著。「妳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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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3 b4 I2 f6 m2 j" T! ~　　「我看應該可以吧。」她邊說邊向橋上面走前了幾英尺，還嘗試著上下跳了
6 M  o6 O9 F. ~2 l跳。「它應該夠堅固了吧。」

- {8 }$ R3 v) [5 u- [　　「好吧，讓我們來試試吧。」他大聲地叫喊著以便蓋過河流的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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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啊，我全身都濕透了。」當他們回到車內，他母親疲倦地笑道。「我
% r- e8 u: }4 [" V) V5 Q4 ^$ O4 n等不及地想快點到營屋，然後生上一堆火。」

　　「好吧，這就走。」韋恩說著，將車掛上檔，然後小心翼翼地朝橋上開去。

　　當他們一寸寸向前爬行時，那橋看來還能支持住。橋至少有五十英尺長，但
卻花了他們兩三分鐘才躡手躡\ 腳地過了全長的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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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2 z4 o8 E* Y1 v& P9 t+ C, {2 S　　然而，就在一瞬間，沒有任何警示，他們感覺到身下的橋開始不停地顫抖、
搖擺並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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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5 |6 y- v. n: o　　「哦，上帝啊！」克裏斯特尖叫著。「這橋要斷啦。」

. C' ]# s) `5 ]　　當韋恩第一次感到那令人暈眩的傾斜時，他迅速將油門猛地壓到最底。有那
4 |- u4 @6 W. h* |) E麼長長的可怕瞬間，車和橋好像都要衝到下面奔騰的河流中去了。但就在最後，
9 `6 n: M; w9 o7 s' Q車胎終於搶先到達對岸。

　　當車怒吼著衝向對岸時，他們倆都無法說話。然後，就在前胎剛剛碰到堅硬
. H1 K; H, I7 |: s+ m4 Y的實地，他們感到車尾部蹣跚地向側邊滑去。

5 s5 s: V: a3 e) V9 W, Z　　時間似乎停止了。他們摒住呼吸，祈禱著直至車最終過了那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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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車後胎剛剛離開橋身，橋身立刻就向身後的河流掉了下去。

　　幸運女神與他們同在！

　　韋恩極力地踩下剎車，避免使車滑出路面落入路旁的泥漿中。當車被慣性拖
7 j; y8 p' e8 h: V$ M* Q出幾英尺後，最終在離開路邊僅幾英吋的地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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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q. u4 `; S3 B8 B: i/ s　　韋恩坐著一動不動，雙手緊緊地攥住方向盤好一會兒。最後，他轉過頭看著
自己的母親。她盯著那落在車前引擎蓋上的瓢潑大雨，臉色就像床單一樣蒼白。
6 o2 Y+ A4 g) r1 @5 Y* X$ q$ Y$ c最後，她轉身看著兒子，虛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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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上帝啊，那可真是太險了。」母親心有餘悸地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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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得太對了。」兒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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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m. U) n* E1 `　　又過了幾分鐘，他的雙手才停止顫抖地那麼厲害使他可以打開車門了。推開
門，他再次出來站在這傾盆大雨中。關上車門，他發現母親跨出車來站在車的另
" S# L) a) q3 o& |一邊。

　　他們倆回頭看著那一刻前小橋所處的地方，現在那裏除了偶爾在冰冷河流漩
# I. C8 [& e, m, c- x+ W+ o! f8 B渦中露出幾片破碎的木樁外，空無一物。扭曲破裂的橋基是那裏曾經存在過一座
% V5 w% T8 c0 H) x橋的唯一證據。

　　「衹要慢五秒鐘，我們現在就已經葬身河底了。」他呻吟著，感覺自己的雙
: u$ n( |. ?, g( w3 B0 ^$ R腿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上帝啊，真是太險了。」

　　當他們向下凝視著那黑暗泥濘的河水流過身邊時，兩人保持著沉默。

　　「哦，托尼和瑪麗他們來了。」母親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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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拿妳的手提電話，打給他們，快啊！」韋恩大叫著，一邊開始瘋狂地揮
舞著雙手，試圖在他們直接將車衝進河流前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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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裏斯特轉身冒雨衝向吉普車，猛地拉開車門，她撲進車內。她扯開皮包，
將手擠進包內拿出了電話。快速地摁完鍵，她將電話放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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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6 q. _0 v- u) W　　「快點，快點，接聽啊！」她嘀咕著，眼睛注視著那輛車緩慢的抵達河的對
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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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6 m) A, S$ s. c# q- U　　「妳好，我是金。」最終聽到她妹妹的聲音。

　　「哦，感謝上帝妳終於接聽了，那橋已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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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9 M) P- X* c4 o5 J$ |　　「好的，我們看見韋恩在揮手所以就放慢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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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韋恩疲倦地跋涉回到自己的車內，大家都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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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6 [. F2 W- z! j　　「好吧，現在該如何辦？」他一邊問，一邊坐進駕駛座中。

　　「我不知道。」她喃喃低聲道，低頭思考著該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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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很明顯，托尼、金和瑪麗無法在短時間內過河。

　　他們可以調頭回埃莫裏維爾，在那裏過夜。儘管克裏斯特還在給瑪麗餵奶，
但是她事先準備了足夠的調製品，因此就目前而言不存在什麼問題。

　　但是橋斷了而且還在下雨，她不知道她和孩子要分開多長時間。她和韋恩攜
  J% W3 _2 N  q帶著全部的食物，所以他們可以繼續出發去營屋，並待在那兒，直到有人想出一
+ L5 \8 u+ H: r/ }$ ^/ n, J個辦法使他們能回過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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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2 l( U0 f) V　　她和托尼把他們的想法討論了幾分鐘。因為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所以托尼同
意他自己、金和瑪麗三個調頭回埃莫裏維爾並在那裏過夜。

　　托尼將和警長聯係，讓他知道他們現在被困的狀況，他將和警長商量看有什
麼辦法，然後再和克裏斯特聯係。

　　合上電話，克裏斯特向韋恩解釋了他們的決定。

2 I0 s- W) I0 u) p9 ~! _3 ]　　韋恩看著觀後鏡，同意他們的決定。他們倆不安地看著托尼緩緩小心地向後
- U5 v( _$ t1 o( C離開了河對岸。好像過了整整幾個小時，但最後他父親把車倒上了高速公路，並
( M5 }! D0 Y8 ?) X) P6 E9 Y消失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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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2 o1 n, T( ?8 b　　「好吧，孤獨的騎兵，我想現在我們衹能靠自己了。」克裏斯特緊張地笑了
1 g% l, G  i; K. S$ A4 L笑道。

$ z+ L7 R0 G! D# S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好吧，銅頭。」他回答道，慢慢地踩下離合器，掛上
檔。